登陆注册
18245800000008

第8章

嘉雯渴望读书,在美国拿一个学历,找一份稳定的工作。以她的专业背景和语言基础,申请奖学金几乎没有任何可能,那么她就必须自费读书,而自费读书的学费和书费需要两万多美金。

到哪里去赚两万多美金呢?她没有工卡,又不懂英语,摆在她面前的路似乎只有一条:就是到中餐馆打工。

她给雪色佳和周围小城的几十家中餐馆都打了电话,留下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大多数餐馆的老板一听说她没有工卡,来美国不到两个月,刚刚开始学英文,当即就一口回绝,个别的留下了她的电话,但也是从此泥牛入海无消息。

除夕的前一天晚上,她突然接到了“金麒麟餐馆”的老板娘宋凤美的电话,通知她第二天去做工。因为过节,有一个男企台想在家陪太太和孩子,老板娘实在找不到人,就破例让急于打工的嘉雯来顶替。

嘉雯从来没在餐馆打过工,岂止没打过,连想都没想过。她不知道在餐馆里该做些什么,说些什么。她连夜突击背了几句餐馆常用语,比如象“你想喝点什么?你想吃什么?”“我可以拿走这些盘子吗?”“这是你的账单”等等。她知道这几句英语是难以应付场面的,但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第二天早晨还不到七点半,嘉雯和韩宇就在他们住的威廉姆斯公寓附近的车站等公共汽车了。由于学校附近的停车费用太昂贵,韩宇通常坐公共汽车去学校。雪色佳的绝大多数居民都有汽车,所以这里的公共交通并不发达。全城只有廖廖的几条公共汽车路线,每条路线上的汽车班次也很少。嘉雯必须坐早晨七点半的汽车到雪色佳大学,然后换八点二十的车到“帝王购物中心”,再从“帝王购物中心”走到“金麒麟”餐馆。

朔风一阵阵肆意地吹来,像贪婪的劫匪,把嘉雯身上的热气全部掠走。她只好把脸深深地埋入围巾,只露出两只黯淡茫然的眼睛。

韩宇声音低缓地说:“你现在要后悔还来得及,你可以不去打工,或者等你拿到了驾照再说。”

“我不后悔,”嘉雯说,“你用不着这么沉重,又不是上刑场。”

到了学校,韩宇目送她上了去“帝王购物中心”的公共汽车。他对她点点头,意思是让她多加小心。来美国后的这几个月里,她偶尔去邮局或者商场,都有韩宇陪她。现在她独自一人留在一辆空荡荡的公共汽车里,似乎把自己放逐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世界。一丝惊慌倏地从她的脸上掠过,她的眼里透出难以言喻的孤苦无助。

汽车慢慢地开动了,她还立在车厢中间,犹豫着。她很想叫司机把车停下来,然后跳下车,和韩宇一起去雪色佳大学的图书馆,像他们从前在大陆读书时一样。她不能和周围的人交流,她就更依恋他,因为在这陌生的国度里他是她唯一的亲人。她仿佛一个落了水的人,她是否可以幸存,在很大程度上将取决于他肯不肯真诚地渡她过河。

她终于还是坐了下来。

如果她此刻跳下车,也许在未来的几年或几十年里她就只能在家洗衣做饭了。那一刻她的意识那么清醒,那么尖锐,清醒而尖锐得令她痛苦。她并不厌弃洗衣做饭,但这不可以成为她生活的全部,因为她有比洗衣做饭更多的梦想。

公共汽车在雪地上摇摇晃晃地行驶着。她开始晕车了,眼前的一切都在微微旋转,早晨吃的鸡蛋在胃里逛动。公共汽车终于到了“帝王购物中心”,她下了车,看看表,离餐馆开门的时间还差一小时。她只好走进购物中心,在宽大的走廊上找了一个座位坐下,从书包里拿出一本《美国实用口语》读了起来。四周的店铺都还没有开门,所以走廊上少见人影。偶尔有一个腰间别着手枪的警察从她身边走过,厚重的皮鞋一下一下地踏到光亮的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响亮而单调的声音。

嘉雯仿佛置身在一座孤岛上,尽管四周装饰华丽,灯光辉煌。这些装饰和灯光只是戏剧中的背景,精致却不真实,而她,将演出一场独角戏。

离开门时间差十分钟,嘉雯走进了“金麒麟”餐馆。绕过两扇描龙画凤的黑色屏风,就看到了高高的柜台,一个满头卷发的五十岁左右的女人正站在里面接电话。女人见了嘉雯,并无表情,但眼光老练地在她身上搜来扫去,仿佛在掂量她做工的能力,同时又在估算她的魅力。等女人放下了电话,嘉雯马上问:“请问,您是宋老板吗?”

“我是。”女人扬了扬描红涂紫的脸。

“我姓舒,是来做工的。昨天晚上您给我打过电话。”

老板娘介绍她认识在店里打工的崔红。崔红也是从大陆来的,个头很矮,脸上有一些太阳晒过后留下的棕斑,嘴唇却涂得腥红。

老板娘说:“今天你就跟崔红学。按我们店里的规矩,学是没有工钱的,你也不能赚小费,小费都归崔红。我给你这样一个机会已经很好了。”

昨天晚上打电话的时候,老板娘并没有说要嘉雯来学,今天她的调子却变了,但嘉雯并没有多言。

“你告诉她具体要做什么,她就是你的学生了。”老板娘吩咐崔红,张大嘴打了个痛快的哈欠,“我实在忙不过来,我又没有三头六臂。”

“先用这个桶到厨房去取几桶冰块。”崔红递给她一个白色的塑料桶。

嘉雯提着桶进了厨房,险些被脚下的一滩水滑倒。一个身量高大、头发稀疏的男人一把就抓住了她的胳膊,使她站稳了,可男人并不肯放手,长而黑的指甲透过她薄薄的白衬衣嵌进了她的皮肉。男人嘻嘻一笑,露出被烟熏黑的牙齿:“你是新来的小姐吗?”

还没等她回答,老板娘推开门进来了,立刻接住了话茬儿:“老刘,你这个老色鬼,见到漂亮小姐又流口水了?”

厨房里的人葱花呛锅似的爆出了笑。有的停住了正在搅拌汤汁的手,有的把锅架在火上却忘了去添水,一起把浑浊疲乏的眼神投向了嘉雯和老刘,眼里同时燃起了勃勃的兴致。

嘉雯拼了最大的力,才从老刘的手指间挣脱出来。

老板娘走过来,点了点老刘的太阳穴,“人家可是读过书的,不会看上你这个一身臭的厨子。”

“小姐还没说,你倒先说了。”老刘嘟嘟囔囔。

嘉雯不去理会他们的拌嘴,径自走到制冰机前去装冰块。

她先后提了五桶冰才把饮料机上的冰盒填满,这时她已虚汗淋漓。随后她按照崔红的吩咐,擦了大门的玻璃和餐厅里所有的桌椅。等到餐前的准备工作做完了,第一台客人,两个五十岁左右的男人也就进了门。嘉雯急忙递菜单、倒茶水。

崔红站在柜台旁,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口红来,摸索着在自己嘴上涂了几圈,恰到好处地把口红涂到唇线里面。等到客人读完了菜单,崔红慢慢地走了过去。

“你好,约翰。”她熟络地拍了拍其中一位客人的肩头,“今天带了新朋友来。”另一位客人立即伸出手来,作自我介绍。

嘉雯站在一边,想听他们点菜。

“你是新来的?”约翰问她。她点了点头。

这时崔红转过身对嘉雯说:“去拿一碟芥末来。”随后又用英语说:“我知道约翰喜欢芥末。”

客人越来越多,几个企台都忙得团团转。嘉雯一直收拾脏碟脏碗,擦桌子,摆刀叉,倒茶倒水,还要不时地听从老板娘和崔红的指挥去取调味品或饮料。

“嘉雯,去拿一罐可乐来。”崔红又在嚷。

嘉雯立即跑到冰箱前,抓起一罐可乐就立刻给客人送过去。

过了几分钟,崔红到厨房里来叫她,说老板娘找她。老板娘把她叫到客人的桌子前,涂成了墨绿的眼皮垂了下来了,像合拢了一间老屋的两幅旧窗帘:“你怎么拿了一个减肥的可乐?”

嘉雯这时才发现这罐可乐和普通的有些不同,但她并不认识diet(减肥)这个词。

嘉雯急忙道歉。客人是一个瘦削的美国女人,虽然心里不悦,但嘴上仍礼貌地说着“没有关系”。

“你真是个傻子!”老板娘用汉语响亮地说。

嘉雯转身走开了。

终于忙过了午餐,餐厅里恢复了安静。嘉雯腰腿发软,像一个迟钝的陀螺,突然被快节奏的抽打抡得晕眩。

崔红从厨房里端出了她们的午餐:一盘鸡骨头熬白菜。一小团苍蝇似的东西浮在菜叶上,大概是炸糊了的葱花。嘉雯一阵恶心,胃里的蛋液又涌到了喉咙。她急忙奔进洗手间,吐了个翻江倒海。一股沤馊了饭菜的气味立即扩散了,她为自己的恶心而恶心,忍不住又吐了起来,而下面吐出的就只有苦涩的胃液。

她在洗脸漱口之后,抬眼注视镜中的自己。额头上渗出的虚汗把刘海黏成了几缕,牢牢地贴在脑门上。白衬衣似乎太瘦,黑裤子又太肥;黑马甲上黏了几滴番茄酱,像厨师砍鸡时溅上的血。领结早已扭歪,霜冻过的茄子似的无精打采。

“你是个傻瓜。”老板娘的声音叮叮铛铛。

“我是傻瓜吗?”她盯着自己问。她还来不及回答,眼泪倒先骨碌碌地滚落下来。

眼泪是咸的,大概是大西洋的滋味。

因为刚刚呕过,嘴里干涩,眼泪流进去反到成了一种滋润。

此刻,在大西洋的那一端,正是除夕夜。父母和亲戚们一定坐在一起吃饺子,看“春节联欢晚会”呢。他们会说起她,揣想她此刻正在美国的一座美丽的大学里听着神圣的讲座。他们还会把她从小苦读的故事再一次讲给她的表弟、表妹们听,让他们把她作为榜样和偶像。而当她的表弟、表妹们对她的生活充满憧憬的时候,他们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出,她正在美国东北部的一家中餐馆的洗手间里偷偷地哭泣。

在她离开洗手间前,她已把领结重新戴整齐,用手指把刘海梳打得蓬松。她甚至还尝试着让脸上挂一丝微笑,这种尝试失败了,但至少她恢复了平和的表情。

嘉雯强迫自己吃了半碗米饭,然后开始扫地、拖地。腰越来越绵软,脚步也变得轻飘了,仿佛一个醉酒的人,踉跄地走在泥泞的田垄上。

后来她和崔红坐了下来,一面削芥兰,一边听她东一句西一句地闲聊。崔红说凑近嘉雯的耳朵,小声而神秘地问:

“你知道这个老板娘是怎么发达的?”

“不知道。”

“她二十年前从台湾来美国时一贫如洗,后来中了一张六合彩彩票,用那笔钱买了一家餐馆,结果生意越做越大,现在已经有六、七家餐馆了。”

嘉雯有些茫然地看着她的薄嘴唇一张一合,她讲的内容似乎早已不重要了,而重要的是自己无法选择地成了她的听众……

晚餐结束后,当嘉雯再一次吸完餐馆的地时,她早已精疲力竭。这时老板娘走过来对她说:“你要去洗厕所。你到了美国,首先要学会洗马桶!”

“为什么不让洗碗的人洗马桶?”

“洗碗的人要洗厨房厕所的马桶,而你,洗餐厅厕所里的马桶。”

她拿上了清洁水和刷子,进了卫生间。嘉雯从镜子里看到自己脸色蜡黄,两眼无神。

上中学的时候,有一次她去同学宋维家,正碰上宋维的妈妈叉着腰站在院子中间骂他:“你这个小扫帚星啊,你要再不好好念书,长大就只能去扫厕所了。你怎么就不学学嘉雯?人家一看就是一块上大学的料!”

她的确是一块上大学的料,岂止是上大学?她还读了研究生。但现在扫厕所的不是宋维,而是她。尽管这厕所比宋维妈妈指的那种用颤微微的木板搭成的,四面透风,结满脏冰的要好得多,但是无论里面的瓷砖多么光亮,香草的气息多么清爽,天底下所有厕所的功能都是一样的。

嘉雯发现马桶里挂着一绺绺的黄斑。她刷了几次,黄斑的颜色浅了许多,可是仍然看得出来。她只好多倒了一些清洁剂,用足了力气再刷,又接连地冲水。水花翻滚、转动,很快就流走了。她总算看出了马桶原有的白色。

生活中总是要有改变的,关键在于改变幅度的大小;或许改变幅度的大小并不特别重要,而至关紧要的是人的适应能力的强弱。适者生存,嘉雯在心里对自己说,这是最简单易懂的原则,她必须做一个适者,虽然这绝非易事。而此刻对于她,在美国做一个适者,就是要从洗马桶开始。

终于到了收工的时间。嘉雯出了餐馆,走到了公共汽车站。寒风一下下摇晃着“金麒麟”黑底烫金字的招牌,发出拳击场看客般的疯狂呼嚎,扑过来把嘉雯身上的汗卷走,接着又把热气掠走,只留下她在昏黄的灯影下形销骨立着。

她做了整整十二小时的工,但没有得到一分钱。

回到家,正坐在书桌旁读书的韩宇问:“感觉怎么样?”

嘉雯不愿回答。这一天被塞进脑子里的事情太多,语言突然变得愚笨。

这时电话响了,韩宇站起身去接电话。对方显然不是中国人,因为他一直说英文。韩宇似乎和对方越谈越投机了,不时地笑出声来。他平常不是多言多语的人,但碰上了谈得拢的人,却是例外。

他的笑象一粒粒尖锐的小石子哗啦啦地从她的心口倒进来,让她憋闷,又随意地把她划疼,因为她今天不想笑。

到美国后第一次听他说英语,她很惊奇。和他结婚三年了,他的一切就像那幅在自己家墙上挂久了的山水画,即便背对着它也能回忆出上面的每一根线条来,但某一天这幅画突然冒出特别的色彩来,而这种色彩又不是她所能把握的,她就有些不知所措了。

每当他和别人说英语时,就像小孩子做游戏一样,用粉笔在自己周围画了一个开心的圆圈,而无意中把她圈在外面了。英语,对于他,仿佛新鲜的游戏,而对于她,却是一道难以攻破的围城。

他的电话粥煮完了,但兴致仍然很好,告诉她明天他很早就有课,他最喜欢的一门课,他要早一点睡觉。

即便她说她没有赚到一分钱,只是做了一天学徒,而且没有机会认清一个菜,记住一个英文菜名,他也没有表现出她所期望的愤怒,只是说:“这个老板娘太资本家了。”

她隐隐地希望他能立刻拨一个电话给老板娘,质问她为什么不事先讲好,但他已经躺下了,“大概在美国的中餐馆就是这样的规矩吧。”等不及嘉雯再说什么,他就睡着了。

嘉雯四肢疲软,像科幻片中被打散了的机器人似的,机械而零落地躺在床上,但她的精神却聚拢着,清醒中发着锐痛。

她从小就常常被父亲舒墨扬形容成“弱不禁风的林黛玉”,林黛玉似的沉醉于诗书,林黛玉似的多愁善感。对于她,凭体力谋生,是最无法想象的事情了,因为这意味着智慧的沉睡,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有一天会靠体力生存,但她还是选择了这样的生存。

黛玉葬花只是一年伤情一回,而她却在狼藉的杯盘中间日日不停地埋葬她的梦想……

同类推荐
  • 大明江山风雨情

    大明江山风雨情

    本书洞察大历史背景下的人性善恶。明君、暴君,再现明成祖朱棣饱受争议的一生。建文帝决定对各地藩王抢先下手。他先强行剥夺了几个力量较弱的亲王爵位,然后准备向实力最大的燕王朱棣开刀,皇族内部矛盾迅速激化… …历史常常以宏大的面目出现在世人面前,但决定历史走向的,却每每是那些不为后人所注意的微小细节。正在朱棣几乎要绝望放弃的时候,南京宫廷里发生了一些琐屑而致命的变故……而在燕王朱棣杀进南京城后,建文帝在皇宫突然烧起一场大火之后便下落不明。有人说建文帝于宫中自焚而死,也有人猜测建文帝从皇宫的秘密地道逃走……建文帝的真正下落,成为后人所津津乐道的一大悬案……
  • 星尘梦雪

    星尘梦雪

    每次在暴风雪之后,北阴雪山的雪妖精怪便会陆续出现,迷惑亦是重伤过往的行人修士,残食他们的魂魄与精血来提升自身的修为。由于妖魔数量庞大,因此正道修士也不能将其全部消灭,于是乎,他们也只好另辟蹊径,让行人改道通行,而这北阴雪山也渐渐的被列为了仙家禁地,故事由此展开……
  • 大人故事集

    大人故事集

    “大人”是一个与“童年”相对的概念,大人的世界通常充满了种种诡诈与算计,深陷大人世界的人们,也总会回想“童年”,回望其中的梦幻、清新。饭饭的《大人故事集》反其意而行之,她笔下的大人们,虽在成人世界,整日应对的也不外乎古老的“食与色”“梦与实”这样的问题,但他们更像生活在童话中。他们小心翼翼生怕碰坏周遭世界,他们大睁双眼,在阳光下梦游。
  • 断碑

    断碑

    外面下着大雨,车窗外白茫茫一片。乡村巴士横七竖八地躺在湖岸路边,像被大雨淋趴的旱鸭子。偶尔有撑着雨伞的行人零零星星地躲进车里,倒不像赶路,而像避雨,因为许久都见不到有车出发。林向西猜想,那些被大雨堵在车里的行人一定跟他一样焦虑。终于有一辆巴士满员,吭哧着挪窝了,林向西的目光追随那辆车消失在雨中,不禁自问:我还要等多久呢?他没有答案。县长在电话里说他也不能自主安排时间。县长不能自主安排时间,乡长就得提前来候着,这是游戏规则。可是县长怎么会不能自主安排时间呢?
  • 黑籍冤魂

    黑籍冤魂

    《黑籍冤魂》章回体,谴责小说,彭养鸥著。小说集中笔墨描写鸦片侵入中国及泛滥成灾的情况,以一个吴氏家族世代受害于“黑籍”即鸦片的情形表现烟毒侵害之深之广,令人怵目惊心。本书主题集中鲜明,构思巧妙,广泛流传,具有深远的社会历史意义。
热门推荐
  • 法学教育价值研究:兼论我国法学教育改革的走向

    法学教育价值研究:兼论我国法学教育改革的走向

    在社会法治化的进程中,法学教育的重要性日益为世人所瞩目。这种现象的发生源于法学教育自身的巨大价值的存在。本书以法学教育价值为研究视界,以高素质法律人的培养为线索,集中地探讨了法学教育传授、整合与创新法学知识,训练和提升法律技能,养成和改善法律思维方式,培育法律职业道德,培植法律信仰等方面的价值。
  • 神庭之主

    神庭之主

    意外惨死下阴曹地府,神仙打架小鬼遭了秧。
  • 狂丧

    狂丧

    地下五百米,尘封着他们的过去……就这样浑浑噩噩下去?这样的人生……才不被允许!莫名发生的一切,仿佛是在嘲笑着世人的愚蠢,明明如此弱小,如此卑微,为什么会想要反抗?反抗了之后呢?又能怎样?莫名突生的异变,将他们好不容易回归的正常彻底击碎,敌人映出了他们最丑恶的一面,如镜面一般,反射出他们染满鲜血的双手。被毫不留情刨出的黑历史……事到如今,犯下的罪,已经不能被原谅了吧?但是,我们究竟做错了什么……
  • 泣颜

    泣颜

    三年前,他不留下任何解释将她抛弃在教堂;三年后,她带着他的把柄胁迫他和未婚妻解除婚约,娶她为妻。她婆婆的恶意刁难,丈夫的左右为难,一番周折,几经波澜,以为终于守得云开,却不想更大的磨难还在等着她。
  • 先婚后爱:霸道老公轻轻来

    先婚后爱:霸道老公轻轻来

    沈凝萱这辈子最悲剧的事情,就是被自己的亲姐姐撬了墙角,眼睁睁看着她睡了自己深爱多年的男友。看着卖力奋战的他们,她脑子里出现了一个邪恶的念头:老娘死都要埋在你家祖坟里!当不了你老婆,老娘要当你的舅妈!楚皓轩,最年轻有为的男人,最高长官楚承弼唯一的孙子,受够了一个月相亲三十天的腻味日子,顺手抓着这个长相顺眼的女人,让她掏出了户口本和身份证。无爱的围城里,宠爱无度,却只有身体的缠绵,没有爱的交付。可是为什么看到她身边围绕着其他男人的时候,一向冷静的老公大人,开始失了分寸?
  • 鸾驾侠影

    鸾驾侠影

    一场由大汉公主刘解忧远嫁乌孙国,从而引发的一系列两国外交事件……
  • 王道

    王道

    我目睹我的王朝崛起,我经历我的王朝的繁华,我悲伤我的王朝衰落。浮华的生活埋没子孙的才华,腐朽的体制僵化了子孙的思想。总有一群人不甘自身的沉默,想换个天地。他们率领着我的子民来反抗我的统治。他们带领大军围困了我的王城,羞辱我的荣耀。我还没死,我依然健在,那漫天飞舞的诸神听从我的召唤,在我的注目下护卫王的帝都。丢失信仰的人啊,你们终将承受我的怒火,接受来自地狱的惩罚。当你们以为胜利的那一刻,我必将归来!王,道。
  • 清初三大疑案考实

    清初三大疑案考实

    本书为《太后下嫁考实》、《世祖出家事考实》、《世宗入承大统考实》三部分组成。孟森先生以史家之严谨,慎密考证了一直为民间广为流传的“太后下嫁”、“顺治出家”和“雍正即位”这三大疑案,剥开裹挟在历代档案、史料中的重重迷纱,寻求历史的真相,极富趣味。
  • 塞上论乐谈艺文论选

    塞上论乐谈艺文论选

    宁夏回族自治区成立五十余年来,在文艺创作和理论研究方面收获丰富,成就显著,《朔方》《黄河文学》《六盘山》等文学期刊,《宁夏艺术》《民族艺林》《宁夏群众文艺》《塞上文谈》《宁夏歌声》《民族之歌》等专业性、综合性文艺刊物,以及省、市级报刊学报等发表的文艺作品和具有一定学术性的述评文论成千累万。
  • 独立

    独立

    本书为公版书,为不受著作权法限制的作家、艺术家及其它人士发布的作品,供广大读者阅读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