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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改革开放初见成效,甘南州经济社会稳步发展(1)

改革如一缕春风,吹暖了甘南大地。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后,甘南州通过拨乱反正,及时把工作重点转移到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上来,积极推进改革开放。邓小平同志指出“为了有效地实现四个现代化,必须认真解决各种经济体制问题”、“改革是第二次革命”、“改革也是解放生产力”。改革开放前十年,是甘南州改革起步和全面展开的时期。甘南州首先在农牧村推行农业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和牧业包产到户责任制,解放了农牧业生产力,调动了农牧民生产积极性。随后进行城镇经济体制改革,放开了价格,搞活了企业和市场流通。在经济领域改革取得成功的基础上,全面推行教育、科技、文化、医疗卫生等方面的体制改革,改革的助推作用推动甘南州经济和社会各项事业全面发展。全州大部分农牧民过上了温饱生活;城乡广开就业门路,农牧村乡镇企业异军突起;市场供应大为改观,基本改变了过去商品匮乏的局面;民族教育文化不断进步,农牧民医疗卫生水平进一步提高。改革和开放,冲破了僵化的经济体制和文化社会体制,解放了生产力,调动了各方面的工作积极性,也使民族精神获得了新的解放,长期窒息人们思想的许多旧观念,受到很大冲击,积极变革,勇于开拓,讲求实效,开始形成社会潮流。

第一节 “六五”计划的完成和“七五”计划的制订

改革开放的前十年,是甘南州第六个五年计划和第七个五年计划的建设时期。在改革的探索中,逐渐使甘南州干部群众明白了一个道理,发展是硬道理,改革的目标就是发展。在中央和省上的大力支持下,经过全州的努力,顺利完成了“六五”计划的各项目标任务。在总结经验,深化对甘南州情认识,科学研究的基础上,制定了“七五”计划,并较好地完成了“七五”计划前三年的发展任务,使甘南州经济社会发展上了一个新的台阶,为改革开放的深入进行打下了良好的基础。

甘南州“六五”计划的完成情况

甘南藏族自治州第六个五年计划,是根据中共十二大提出国民经济主要指标在1980年的基础上,到20世纪未实现翻两番的战略部署,在认真总结过去30多年来甘南州经济建设经验教训的基础上,结合全州的实际而制定的。并于1983年7月21日在甘南州第九届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上审议通过。

根据中共甘南州委、州政府确定的“以牧为主、牧农林结合,因地制宜、综合发展”的生产方针,制定的第六个五年计划的基本任务是:把全部经济工作重点转移到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的轨道上来,使国民经济有计划按比例地发展。工农业产值计划每年增长4.1%,后3年平均每年增长5%。农业总产值计划达到13531万元,比1980年增长14.68%。工业总产值计划达到2236万元,比1980年增长27.62%。财政收入1985年计划达到1014万元,平均每年增长1.8%,财政支出每年约5300万元,每年国家补贴4300万元。各类牲畜计划到1985年发展到265万头(只),粮食总产量稳定在7500万公斤。

在“六五”期间,由于认真贯彻“调整、改革、整顿、提高”的方针,进一步完善和加强了农牧业生产责任制,根据甘南的自然资源优势,调整了产业结构,使全州国民经济出现了持续、稳定、协调发展的好势头。尤其在1984年和1985年,中共甘肃省委、省政府在合作召开了两次甘南开发工作会议,制定了甘南经济社会战略发展规划,制定了促进甘南经济发展的若干政策规定,提出一批开发项目。会议确定农村要进一步稳定和完善各种形式的家庭承包责任制,积极支持农牧民扩大商品生产。还提出了加快城市改革和经济对外开放的政策措施。这对顺利完成“六五”计划发挥了重要作用。

1985年,全州社会总产值达到23306万元,比1980年增长了51.6%,年均递增8.7%;国民收入达到14125万元,比1980年增长105.8%,年均递增15.53%;工农业总产值达到15812万元,增长16.7%,其中农业增长4.7%,工业增长97.7%;财政收入达到1439万元,比1980年增长55.3%;农牧民人均纯收入达到223元,比1980年增长110%。特别是在“六五”后两年,在省上两次甘南经济工作会议的指导帮助下,认真贯彻“对外实行开放,对内搞活经济”的总方针,明确了“以牧林为主,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和民族工业,坚持开放、开发、改革,搞活流通,致富群众”的经济建设方针,全州经济有了比较大的变化。主要比例关系趋于协调,工业比重过低的状况逐步有所改变,农业内部逐步从单一的农牧业经济转向多种经营、综合发展,乡镇企业成为振兴农牧村经济的突破口。

“六五”期间,通过进行基本建设管理体制的改革,加强了对基本建设和技术改造的管理,在注意控制固定资产投资规模的前提下,加快了建设进度,提高了老企业生产能力和产品质量,开发了一批新产品。以改建、扩建和技术改造为重点,以提高经济效益为目的安排基本建设。“六五”时期全州共完成基本建设投资10023万元,比“五五”期间增长30.8%。“六五”期间建成的主要项目有:临潭县独山电站、临潭县冶海电站、迭部代古寺电站等6座小水电站及夏河供电所;建成舟曲金钱沟煤矿、舟曲县水泥厂、夏河王格塘水泥预制厂,舟曲、夏河、卓尼三县木材加工厂及迭部县木材综合加工厂扩建工程。夏河县饲料厂、甘南地毯厂也先后建成投产,并完成了一批教育、卫生等社会事业的建设项目。横向经济联系有了良好开端,仅1985年就落实对外经济技术协作项目60项,引进资金259万元,引进各类技术人才400余人。城乡人民生活显著改善,全州农牧民人均纯收入年平均增长16%,职工工资收入年平均增长9.9%,生活水平都有了较大提高,消费结构也有了明显的变化,吃、穿、用比五年前有了较大改善。

甘南州“七五”计划的制订

甘南藏族自治州国民经济发展第七个五年计划,是在遵照中共中央关于“七五”计划建设,按照甘肃省《七五计划纲要》和《甘南藏族自治州经济社会发展战略规划》确定的目标,在总结“六五”成就和经验的基础上编制的。1986年7月经甘南州第九届人民代表大会第四次会议审议通过后下达执行。

“七五”期间全州经济社会发展的指导思想是:全面落实以牧林为主,大力发展乡镇企业和民族工业,坚持开放、开发、改革,搞活流通,致富群众的建设方针,立足于资源优势,依靠科技进步,加快民族经济发展步伐,努力改善农牧民生活基本条件,争取提前实现第一个翻番目标,为在二三十年内把甘南州建设成为全省第一流的林牧业基地积蓄力量。

甘南州“七五”时期的主要任务是三项:一是积极推进经济体制改革,进一步调整产业结构,引导农牧民增强商品意识,大力发展商品生产,用五年或者更长一些的时间,基本上奠定甘南州既有地方特色又有生机和活力的民族经济体系的基础。二是加强重点建设,加快资源开发,保持合理的经济发展速度,争取在1983年的基础上实现全州工农业总产值、财政收入、农牧民人均纯收入“三个翻一番”,为后十年经济的全面振兴积蓄后劲。三是在发展生产、提高经济效益的基础上,努力改善城乡人民生活。“两县三片”贫困地区实现“三年吃饱、五年温饱”牧区2.5万户牧民群众的居住条件要有明显的改善。

根据这三项基本任务,甘南州提出“七五”计划的奋斗目标是:

第一,在不断提高经济效益的前提下,1990年社会总产值达到34420万元,年递增9.4%。比1985年增长47.7%;国民收入达到20640万元,年递增7.9%,比1985年增长46.1%。

第二,工农业总产值达到24330万元,年递增9%,比1985年增长53.87%。其中农业产值达到16380万元,年递增5.8%,工业产值达到7950万元,年递增18.1%。工业产值在工农业总产值中的比重由22%上升到32.7%。

第三,财政收入达到2000万元,年均增长6.8%。农牧民人均纯收入达到400元,年均增加30元,年均递增12.4%,比1985年增长79.37%。

第四,人口自然增长率控制在14%c以下。

第五,各类牲畜存栏达到288万头(只),总增率、出栏率、商品率分别达到22%、21.5%和15%。粮食总产稳定在6500万公斤,油料总产量达到500万公斤,乡镇企业总产值达到6000万元,年均递增22%。

实现“七五”计划的主要措施:(1)抓好经济体制改革,增强经济发展活力。进一步解决好宏观控制和微观搞活的关系,进一步增强企业活力,搞活流通。(2)调整农村经济结构,发展农村商品生产。以草原建设、畜种改良为重点,大力推进科学养畜,提高产量,加快周转,提高商品率;综合利用森林资源,走兴林致富的道路;在稳定粮食生产的前提下,大力发展多种经营;进一步抓好乡镇企业的生产和建设。(3)加快资源开发步伐,增强民族经济实力。思想要活,政策要宽,办法要多。(4)建设一批开发性生产项目。(5)抓好困难地区工作,尽快实现脱产致富。(6)加强社会主义法制,保证改革和经济建设的顺利进行。

第二节 城镇经济体制改革和对外开放的进行

改革开放的全面展开是以中共十二大召开为标志。1984年9月,党的十二届三中全会通过了《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确认社会主义是在公有制基础上有计划的商品经济,从而确立了我国新的经济体制模式。《决定》系统地总结了从1979年以来的改革经验,制定了以增强企业活力特别是大中型国有企业活力作为改革的中心环节。从这时起,改革也从农村改革为重点转变以城市为重点的整个经济体制改革。国务院发布的《国营企业实行劳动合同制暂行规定》中要求,从1986年10月1日起国营企业实行劳动合同制,这是国营企业深化改革的重大步骤。

甘南州的经济体制改革,经历了一个由农牧村到城镇,由点到面,由单项到综合的发展过程,它冲破了长期形成的封闭的、僵化的模式,经济体制格局发生了明显的变化。

一是根据《中共中央关于经济体制改革的决定》的要求,从扩大企业自主权、增强企业活力入手,实行简政放权,两权分离,落实和完善厂长(经理)负责制,积极推行承包经营。截至1988年底,全州已承包全民所有制工业企业47个,全民所有制商业企业21个,合作供销企业43个,煤炭、医药、电力公司等企业14个,农林牧及其部门下属企事业单位17个。承包后的企业都不同程度地增加了经营决策权、生产自主权、产品销售权、人事使用权和工资奖金分配权。

二是随着指令性计划的缩小和各种市场的发展,经济运行机制已在向“国家调节市场,市场引导企业”的方向转化和发展。全州指令性计划已由过去的100多种缩减为14种,州上计划分配的商品由1979年的38种减为14种。社会商品供应有了大幅度增加,1987年全州社会商品零售总额比1979年增长1.4倍,绝大多数企业将经营转向市场,参与竞争。

三是随着多种经济成分的发展,所有制结构正由单一型向多元型发展。截至1987年全州已有集体企业69个,全州集体经济完成社会总产值1080万元,完成税利82万元,比1985年分别增长94.6%和78%。个体工商业4713户,从业人员7157人,年营业额达到2332万元;乡镇企业4832个,从业人员14515人。与此同时,劳务输出比以前成倍增加,说明商品经济在改革中得到较快发展。随着投资政策的调整,产业结构正在向合理的方面转化,主要表现在农、轻、重之间的比例和第一、第二、第三产业在国民生产总产值所占的比重得到了调整和优化。

改革前十年,甘南州经济体制改革本着“积极、稳妥”的原则,大胆引入竞争机制、风险机制,使改革不断深化,有以下几个特点:

第一,竞争机制渗透到企事业单位各个环节。全州已承包的88个企业、17个事业单位、4项基建项目和5项科研课题,都成功地引入竞争机制。承包的企事业单位普遍做到了“五个坚持”:即坚持打破企业干部与行政干部、脱产人员与不脱产人员、干部与工人的界线,鼓励同等条件下开展竞争;坚持把好“三关”,即投标人资格审查关,承包方案测算论证关、合同核定公证关;坚持层层招标、层层竞争;坚持实行招标、投标、答辩、确定承包人的公开;坚持对新的承包人实行半年的动态考核。

第二,全员承包已出现了发展的势头。1988年底,全州实行全员承包的企业已有24户,搞得比较好的是夏河县,全县19个大小企业绝大多数实行了全员抵押承包。他们的具体做法是:在企业内部按不同的层次岗位,实行承包风险抵押。承包期满后按整个企业和不同层次岗位的实际效益进行结算,盈利企业和完成各项经济技术指标的车间、班级、个人,按银行现行利率还本付息;完不成任务的,按合同规定比例扣除抵押。

第三,集体经济开始植入全民经济。在承包中,一部分国营企业为了增强自身活力,在内部兴办了集体企业,如经销公司、建筑队等,实行“一厂两制”,既安排了富余人员,又拓宽了经营门路。同时,社会上的能人开始跨入国营企事业单位的“铁门槛”。

第四,加快了企业内部改革步伐。承包后的绝大部分企业,都重视抓企业内部改革。如州民贸公司承包后抓了五个方面的改革,即改革内部管理体制,强化指挥系统,提高办事效率;改革内部分配制度,实行按比例超收分成和浮动工资制;拓宽经营渠道,将原来由公司纵向单渠道进货改为纵横多渠道进货;打破资金上的“大锅饭”,实行流动资金按柜组结算;实行商品购销一体化,使公司的经济效益有了明显提高。

第五,政府经济管理职能和宏观经济管理方式开始由直接管理为主向间接管理为主转变。随着全州对政府管理机构的调整和计划、财税、物价、金融、物资、商业、外贸等管理体制的改革,过去由政府部门分投资、分物资、分项目、下指令性指标进行直接管理的状况有所改变,经济手段和法律手段越来越多地被引入经济生活。财政金融体制的改革有了较大进展,财政预算管理体制实行了“划分税种、核定收支、分级包干”,“分灶吃饭”的办法;税收制度由单一税制向复合税制转化;金融管理体制,基本形成了以人民银行为领导,专业银行为主体,包括其他金融机构在内的多层次、多功能的金融体系。

甘南州对外开放起步

甘南州地处祖国内陆腹地,由于受地理位置、社会环境等因素的制约,在对外开放的时间上和广度、深度上要比东南沿海和省内其他地区晚一些、滞后一些。甘南州在发展经济中按照“对内搞活经济,对外实行开放”的总方针,实施“外引内联”的对外开放战略。州、县结合实际,立足资源条件,扩大出口产品和对国内外的贸易,加强地区协作多渠道引进资金、技术和人才,带动了甘南州内相关企业技术改造和管理水平,也逐步提高了全州的对外开放意识。

1980年,通过与四川省阿坝州红原肉联厂联系,甘南州首次出口牛羊肉100吨,首次收购出口蕨菜69吨。1981年,甘南州外贸收购总值达到731.69万元。1983年州外贸局改称“对外经济贸易公司”后,进出口范围扩大为土畜产类、工艺品类和进口物资。1985年州外贸公司增设蕨菜收购点,出口蕨菜完成695.54吨,并完成骨肥、饲料419吨,蚕豆800吨,出口商品收购总值为409.5万元。1986年出口商品扩大到21种,增加了沙棘汁、地毯、菜子饼等品种,蕨菜出口成为外贸“拳头”产品。

夏河县在经济技术协作中打开了新局面,他们敞开大门,广泛开展经济技术协作,努力吸收技术、资金、人才和信息。完尕滩乡农工商公司和兰州四毛厂合资,在完尕滩兴办兰夏绒毛加工厂,成为夏河县的骨干企业。夏河县皮革厂新建了皮件车间,经和兰州毛纺公司洽商,对方同意将省内纺织机械使用的皮革配件由该厂生产。县砖瓦厂、民族五金厂、民族被服厂先后从山东、江苏、上海请来技术人员、已退休老师傅,到厂里短期进行技术指导,帮助企业培训职工,开拓新产品。县服厂在上海老师傅的指导下,生产的男女西装、呢大衣,式样新颖,做工精细,受到群众欢迎。

随着对外开放和横向经济联合的发展,甘南州经济格局逐步由封闭型转向开放型。全州广大农牧民积极进入流通领域,由生产型向生产经营型转变,出现了像夏河县王格尔塘牧工商公司、玛曲县尼玛乡牧工商联合公司等一批实行横向经济联合的企业。同时,甘南州还加入了甘、青、藏、川、滇五省(区)少数民族协作,建立了同四川阿坝州、青海黄南、果洛州、甘肃陇南地区等少数民族毗邻十七个县的协作关系,这对促进甘南州经济发展,对外开放起到了很好作用。

为了进一步推动横向经济联合,加快甘南的开发建设步伐,甘南州政府于1986年10月制定出对外开放的十二条优惠办法,主要内容是:(1)敞开大门,欢迎各地的国营、集体企业和个人及外国朋友来甘南独资或合资从事工交、科技、商业、建筑、文教卫生及旅游等行业,甘南州愿从资源、能源、场地、劳务、经济信息等方面积极提供服务。欢迎客户对甘南现有企业的技术改造和畜产品、林产品深加工方面进行经济联合、技术协作。(2)联合开发的项目的利润分成是:凡独资企业的税后利润全归客户;合资企业的利润按投资比例或协定分成。总投资100万元以上的企业,客户资金占80%以上的,从正式投产起的三年内甘南州不参加税后利润分红;税后留利在5万元以下且在客户投资未收回前,甘南州不参加分红。(3)凡来甘南投资兴办能源、交通、开矿、办厂而分得的利润,在五年内减半征收所得税。凡合资企业开发的新产品,经有关部门鉴定认可,免征2~3年产品税。(4)凡将新技术、新科研成果作为投资的,其新增利润可以在5~10年内进行优惠分成。(5)凡来甘南帮助现有企业提高技术和管理水平、实现利润比上年有大幅度增长的,从当年新增税后留利中,视其经济效益分别提取5%至10%作为一次性奖励;提供信息或咨询服务取得经济效益的,除付给服务费外,可按产后第一年增加纯利润企业留利部分的10%至30%发给一次性奖金。(6)凡帮助甘南解决技术难关的科技人员,除按所在地区工资类别照发工资外,视其增加的经济效益另发给相当于本人工资一倍以上奖金。在甘南工作三年以上的,解决一名符合招工条件的子女就业,其家属系农村户口的可转为城镇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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