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照顾好这样一个母亲,顾紫茹无师自通的学会了洗衣煮饭,照顾别人。
“起的这么早?”陈含韵从卧室里走出来,来到客厅:“今天早上怎么还烧了海带汤?”
“是给我妈准备的。”顾紫茹摇摇头,无可奈何的说,“韩剧电视看多了,动不动就喝海带汤。说什么海带汤,是情侣汤,无聊!”
陈含韵听了,看了顾紫茹一眼,发现她今天并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既然顾紫茹和赵文清是兄妹,那么,陆祖端必然是她的父亲,那么,为什么昨天夜里陆祖端一个人来了?
“准备吃饭了!”顾紫茹招呼大家,开始给大家盛汤。
“紫茹,你不是说你妈妈今天来吗?不等她一起吃吗?”陈含韵问。
“算了!不等了,她今天是不会来的了。我们先吃吧。”顾紫茹叹了口气,自行吃了起来——众人被她闷了个憋葫芦,当着陆祖端的面,也不好再提,只好各自吃了起来。
“你妈妈,还好吧?”吃过了饭,陆祖端这才问。
顾紫茹瞥了他一眼:“难道昨天她没有跟你通电话?”
“这个,这个……”陆祖端似乎结结巴巴的不知该怎么表示。
“唉——”顾紫茹长长的叹了口气,说道,“你们啊——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真是拿你们没办法,就好像在玩小孩子过家家似的!”
陈含韵听了,有些吃惊:顾紫茹怎么能这评论自己的父母呢?她看了看陆祖端——她觉得陆祖端的脾气并不太好,一般人不好招惹他的。哪料道:听了顾紫茹的话,陆祖端竟然真像个小孩子似的,低眉顺眼的听从她:“这也不光是我的错,你妈她……”
“算了!你们的事,我也不想听了,这么多年,光听我妈说也听得耳朵薄了,你就不要再说了!”顾紫茹切了一片西瓜递给陆祖端,“爸,其实你也老了!”
被顾紫茹这么一讲,陆祖端好像真的一下子老了下来似的!居然老老实实的接过西瓜来,慢慢的吃了起来——跟上次来上海时,陈含韵所见到的陆祖端,完全不一样了!
陈含韵有些吃惊,不明白他为什么会发生如此的变化?是因为顾紫茹,还是因为赵文清?上次看到他的时候,陈含韵有种切肤的恨——恨不得把他碎尸万段,方可解心头之恨!
这一次,他突现老态龙钟的样子出来,令含韵一下子措手不及,心中反而油生出另外一种说不清的东西出来。
“你,你是陈含韵,文阳的朋友,对吧?”陆祖端转过头来,问陈含韵。
陈含韵看着电视,并不注视他,只是冷漠的点了点头。
“对不起!”陆祖端道歉。
“爸!你有什么对不起含韵的?你们以前认识吗?”顾紫茹奇怪:难道哥哥以前带含韵回过家?
“哦,不,不……”陆祖端一下子没了解释,弄得顾紫茹狐疑的看看他,又看看陈含韵,搞不清楚他们之间会发生什么问题?
陈含韵面若冰霜,无一丝毫表情,仿佛沉浸在电视中去了——陆祖端慌慌的,有些躲闪。
爸?含韵?顾紫茹心头上打了一个大大的结!虽然不想这样去想像自己的父亲和自己的朋友,但是,顾紫茹的心头,还是不可抑制的冒出了一个令她自己也感到害怕的念头:爸和含韵之间,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被顾紫茹这么一打断,陆祖端不再提起话来。直到顾紫茹走开来,陆祖端才问:“你,你找到文阳了吗?”他表现出一种很急迫的样子来,令陈含韵感到心痛:“你这么爱文阳吗?”
“他是我的儿子,我很担心他。”陆祖端说着,眼神中流露出一种因思念而悲痛的苦楚来。
“你这么担心他,为什么不自己去找?”陈含韵嘴下一点儿也不留情面。
“我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他了!”陆祖端说。
“别人永远不会比你自己更用心!”陈含韵并没有想要放过他的意思。
“我……”陆祖端不明白这个女孩子是怎么了,她的话里话外,总是处处针对他一样,好像对他怀着某种刻骨铭心的仇恨!
“紫茹,紫茹!开门啊!”外面似乎有人在叫门。
听到声音,陆祖端一改刚才老态龙钟的样子,立刻箭一样的飞到楼上去了!
陈含韵诧异的把门打开,这才发现门外的女人,居然在一个平平常常的初秋里,戴着一条宽大的厚围巾——那种只有在深冬季节才戴的东西——把整个脸都盖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