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方吃惊的爬了起来,低头仔细的看了一下,却发现陈含韵被告一个男人紧紧的抱着,好像谁会抢走一样。
“滚开!”赵明方一脚把男人踢开,用力的拖起陈含韵来,却发现她衣衫单薄,除了内衣,外面只罩了一件T恤。
“臭男人,滚开!”赵明方一脚又狠狠的踢了过去,赵文清早已疼的醒了过来,恼怒的看着眼前的行凶者:“你知不知道这是哪儿?”
“我管他是哪儿,不许你欺负含韵!”赵明方用力扶着陈含韵,看样子她酒醉的厉害,听到声音,眼皮睁了睁,又睡了过去。
“不错,真是不错!我救了你回来,你却恩将仇报,在我家里打起我来!”赵文清从小没被人打过,如今痛吃了赵明方两脚,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你救了我?这是你的家?”赵明方疑惑的问。
“你说呢?你身上穿得还是我的衣服!”赵文清一面揉着伤痛处,一面说。
“臭衣服还你!”赵明方不容置疑的把衣服丢在地上,“我们走!”他对陈含韵说。
陈含韵被他一摇,只觉头疼,不觉“哎哟”的叫了一声,眼睛努力的想睁开,却软弱无力。
“走?好啊,她身上的衣服也是我的,是不是也一起还我?”赵文清看到赵明方爱惜的看着陈含韵,不觉醋意大发,冷冰冰的说。
“你!卑鄙!”赵明方虽然生气,却也无可奈何,总不成让陈含韵也无衣可穿吧?
“你究竟想怎么样?”
“想怎么样?我要问你才是。”赵文清说,“你一直搂着我的未婚妻,觉得合适吗?”
“你的未婚妻?”赵明方听了这话,不亚于十级地震,“你说含韵是你的未婚妻?”
“不错,我们是订过亲的。”赵文清抬起自己的手指来,给赵明方看。
赵明方扫了一眼,果然见到一枚戒指。
“不对!含韵手上没有!你别想骗我!”赵明方差点儿相信他的话。
赵文清点了点头:“她的手上当然没有,她的身上有。”
赵明方打量了一下陈含韵,一件男式T恤下,几乎看得到内衣的颜色,哪里有什么戒指了?
赵文清早已盯着陈含韵的脖颈去看,此时,看到赵明方一脸怀疑的样子,伸手摸向陈含韵的脖颈。
赵明方不及阻止,赵文清已经把东西掏了出来,原来是一个香包。
“无耻!”赵明方怒骂,用力的踩了赵文清一脚。赵文清脚上吃疼,不觉手松开了,香包弹了回去,打在赵明方的手上。
“哎哟!”赵明方好像被突然击中,手稍稍的有些疼:一个小香包会有这么硬?
赵明方用手捏了捏,香包里似乎装的并不是香料,的确有一个硬硬的东西。
打开香包一看,果然一枚钻戒在里面。
“我知道你不会丢的,一定会随身带着。”赵文清被突如其来的幸福击中了:原来,他刚来不过是赌博而已,他并不知道,那条红丝线系着的,一定就会是那只钻戒。
赵明方看到这只钻戒,却大吃一惊:“这是你们的订亲戒指?”
“是啊,不信你看。”赵文清走近了他,伸出自己的手,两只戒指的款式果然一模一样。
“你再看上面的名字。”赵文清把自己的手指放在赵明方的眼前,是一个“茵”字,那是陈含韵的乳名。
赵明方急忙拿起陈含韵的手来看,果然是一个“阳”字。
“‘阳’字,不但是赵文清的阳,我的小名也叫‘阳阳’”赵文清解释说,“现在,你可以松开手,把我的未婚妻还给我了吧?”
赵明方愕然了半晌,任由赵文清扶着陈含韵进了房间。
两个男人喝酒,是世间最无聊的事,尤其是两个伤心的男人。
“你很爱她吗?”赵文清突兀的问。
“爱?”赵明方摇摇头,又点了点,“爱与不爱,又有什么分别?”
“什么?难道你根本就不爱她?”赵文清暴怒,“既然你不爱她,为什么不肯放手?”
“是我做错了事,对不起她,所以这一生一世,我只能和她在一起。”赵明方仰头喝了一口,眼神迷乱。
“你对不起她,你做错了事?难道你……”赵文清此刻真是恨不得杀人,千刀万剐的杀人!
“是,是我做错了事,十三岁那年,我们一起玩耍,没想到,竟然走到了山崖……”赵明方仿佛回到了九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