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哪儿跟哪儿啊?于冲锋气不打一处来:这下好了,柳芸芸闯下来的祸,倒要我来收拾残局了!
“哼,那可不怪我表妹的事。”于冲锋没好气的说,“你看看你自己:又懒、又胖、又能吃,就算不是我表妹,你那位赵明方,早晚也让人抢了去!”
“哇——”听了这话,胖妹愣了半晌,突然把手中的食物一扔,嚎啕大哭起来。
“算了,算了。”陆祖端从楼上下来,拍了拍于冲锋,“别耍小孩子脾气!不管怎么说,她也算是——也算是文阳的朋友。”陆祖端并不差一个人吃住,最重要的是,胖妹经常会有陈含韵的消息。他很想知道,陈含韵究竟是谁,她和谢若雨是什么关系?她们为什么长得那么的相像?况且,她又是如何会念那首诗的?
因此,胖妹理所当然的住了下来,陆祖端开了口,胖妹更加有恃无恐,几乎把这里当成了自个的家:不过说实话,在自个家里住的时候,也没有这样子舒服:从来没有人嫌弃她什么,反而她显得自由自在、随心所欲的。
“老爷子要回去啊?”胖妹一面帮忙收拾文件,一面问。
“是啊,北京那边有些事情也要处理一下。”陆祖端回答说,既然赵文清没有任何消息,那么,总还是有一份希望的:人啊,不管发生什么事,总还是要努力活下去的。
“哦,对了。”陆祖端忽然说,“小杨啊,帐目上的问题,你是怎么知道的?”对这件事,陆祖端一直心存疑惑: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库管,如何会明白这些事情?
“嘿,嘿嘿,这个嘛,很简单嘛。”胖妹有些手忙脚乱:陈含韵曾一再叮嘱她:“宝妹,你做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别去管别人的事!还有啊,我告诉给你的这些事,千万别告诉给任何人!”其实,当时,胖妹也不明白陈含韵是怎么会知道的,开始的时候,她只是有很多问题弄不明白,总是问她。甚至在她休息的时候,偷偷的喊她来帮忙。当时陈含韵就叹了一口气,说:“海金看起来生意很好,可惜啊。”
“可惜什么?”胖妹一脸迷惑。
“没什么。”因为库房是个人员来往复杂且频繁的地方,所以经常有些这样那样的消息下来,又加上公司内部的文件,常常通过OA发送下来,所以,胖妹常常在陈含韵面前信口提起引起什么事来。
陈含韵听了,就会皱眉头,后来还对胖妹说:“这些事不关你的事,你乖乖的做好自己的事。”
袁天德这个人其实看起来还不错,见了人总是笑嘻嘻的,一副很亲近的样子。有一次,他到店里来的时候,走到库房,刚巧看到胖妹在玩纸牌,就笑了笑,对她说:“上班呢,快关了。”
不过,人们常说: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袁天德就是人们常说的“笑面虎”吧?
“于冲锋。”陆祖端叫。
“陆叔叔,什么事?”于冲锋走了过来。
“这样,”陆祖端沉吟了一下,“袁经理这边,我准备调他回北京,北京那边今年要再开十家店,人手不够,这边毕竟刚刚开始,只不过两家店,发展状况还要观察一段时间。因此,这边你辛苦一下。”
“哦,知道了,陆叔叔。”于冲锋回答说,心里直叹气:虽然袁天德财务上有问题,可是,不管怎么说,有他在这里,自己就不必总呆在上海这个鬼地方,开业结束后,就可以回到北京了——上海的天气与北京的天气不同,雨总是下,即使雨停了,也总是阴天,难得见一回太阳,太让人郁闷了!况且,这里的打工者,几乎都是南方人,尤其是安徽人多——也不是说安徽人就是不好,只不过,他们的说话做事很难让人理解。有时候,看样子,好像他们已经明白了,可实际操作起来,竟然并不知道。又或者是,明明就是一件简简单单的小事情,被他们弄误解了,一波三折的又得折腾半天——哪里赶得上北方人,有什么说什么,竹筒子一样的倒完了拉掉。事情完事了就完事了,不会再等到事后还去抹你的后脚梢。
“陆叔叔。”胖妹说,“下次去北京你要请客。”
“当然了,没问题。”陆祖端说。“哦,对了,小杨啊,你还没告诉我你的朋友陈含韵是哪里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