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
在校区内一处杂货间,门把手上挂着一把已经锈迹斑斑的铁锁,看样子很久没人来过了,虽然看名字是个杂货安置的地方,但是透过窗户玻璃,里面摆放的很整齐,不知道就是这样,还是被人整理的。
光线透过半透明的玻璃,停留在屋中地板上,细细观察,诸多蜘蛛网彼此挂在杂物上,如果把耳朵贴到门墙上,还能听到急促地哼哧声,如果有人在这里经过,保不准受到惊吓。
纳兰甄婷所在的简易地客厅,甚是安静。
我捂住双耳,呆滞地看着布偶,机械地扭头望着纳兰,眼中充满了问号。
“你不要这么看我,有一些专业词汇能描绘现在你所遇到的一切,但是现在还不能告诉你。”纳兰甄婷把布偶放到了茶几上,抬头看着刘子成的遗像继续道:“原本我来到这里,并不是来帮你的,不过,当我看你第一眼的时候,就有预感后面还有事情要发生。确实,你和刘子成长的非常像,我想这不是很重要的一点。”
我木讷着看着纳兰,原本想知道的东西,这一刻,纳兰似乎想告诉我。
她继续说道:“刘子成的事情,你现在还没有能力去接触,而且我给你定的时间,让你承受一些事情,并不是指你现在所看到的女生宿舍命案和你无意发现冯玲自杀的事情,这些可以留给你以后破解,不过她们与你有缘份,有的是机会。”
我站起来走向地板上的画像,我指了指它,说道:“难道是因为她吗?”
纳兰甄婷轻轻摇了摇头:“很抱歉,原本她是冲着我来的。不过她好像和我一样,都看上了你。”
我在客厅里徘徊着,一会儿看一眼墙上的遗像,一会瞄一下地板上的画像,一会儿无奈地看一眼坐在沙发上的纳兰,她就那样坐着,看着我来回抽了两根烟。
问道:“拜托,你能继续说下去吗?你说的好像和没说一样哎。”我很是无奈,但也没折,叹了一口气道,“你的意思是,现在你们都冲着我来了?”
纳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来到你这里,你还有什么不能说的?”我很生气的说道。
纳兰甄婷并没有继续回我的话,她悄然地用左手又攥住了右手腕关节,蹙着眉头,嘟着嘴。
我很好奇的坐到她的身边,趁她在思考的时候,我一把拉开她的左手,迅速地把那袖子往上一抹,赫然看到那一圈的疤痕中竟然藏着一个分支,蔓延到胳膊以上,我惊讶着朝纳兰看了一眼。
她怨气很大的推开了我,迅速把袖子拉了回去,怒声道:“你干什么?”她在不停地深呼吸着,似乎在克制自己,不过她的右手又开始滴血了。
我纳闷的问道:“你有伤,为什么不去医院?”我呵斥了她一声,“开玩笑,这么严重的伤,你竟然这么对待自己,你对自己也够狠的。”
纳兰并不愿意回答我的问题,她用左手拿起了布偶,扔到了我面前,蹙着眉头,咬牙说道:“我定的时间,就是我要走的时间,而且这一切都是我骗你的。”
我张着大口,一脸震惊的样子,转身便走,走出房门的那一刻,转身骂道:“妈妈哦,你们女人的谎言,似乎都和真的一样。”
我出了房门,正好遇到三个人,一对情侣正在开锁对面的门,还有一个老太太,弓着腰,颤颤巍巍地要从我身边过,我让了一下,轻声道:“老奶奶,你慢点,这么大岁数了还爬楼梯。你呀,多管管你们家的甄婷吧。”我说完便迅速下楼。
那对情侣同时向身后转去,看了一眼下楼地背影轻声说:“刚才那人是不是神经病?还自言自语起来了。”
纳兰坐在客厅里,左手还在攥着右手腕关节,看了一眼进来的老太太,点了点头。
“纳兰,看来你现在的问题很不妙啊。”刘子成的遗像竟然在开口讲话,“你要克制啊,不然你来一趟着实不易。”
“这个可恶的叶文海。要不是看在你面子上,我早离开这个城市,赶往下个城市了。你的问题,花费了我不少时间和能力。不过至少能坚持到叶文海把这件事解决掉。”纳兰甄婷从叶文海离开到现在一直咬着牙,似乎在努力压制着某样东西。
“可是,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你找叶文海干什么。”刘子成双眼移动,瞄着旁边的冯玲遗像。“我以为你用这么多手段是来刺激他找到冯玲呢。”
纳兰甄婷起身,捡起了地上的画像,对着刘子成遗像道:“这个女人,是你来处理还是让接下来的叶文海解决?”
“哼,这个常美茹,死了还冤魂不散,咎由自取,自生自灭吧。”刘子成不高兴地说道。
“哈哈,以前你俩不是挺亲昵的吗?怎么现在改变想法了?”纳兰甄婷取笑道。
刘子成哼了一声道:“拜托,纳兰,你很清楚,何必要再揭我的伤疤呢?”
纳兰甄婷把画像蜷缩收回,放到茶几上:“这幅画还是你亲手画的,孽缘啊,就像我和叶文海一样。”
此时的我,已经步入校园了,一路上满口脏话,精神折磨是最难熬的,所以,当有机会释放出心中的怨气的时候,每个人都应该学会自我调整。
在校园里,一路上对着认识不认识的,逐一点头打招呼,为什么?因为终于走出了阴霾,可以舒缓一口气了。
下午是选修课,关于国外动漫理论的,对这些科目不感冒,本来想去宿舍躺着睡觉呢,可一看宿舍没人,摇了摇头,向选修课教室走去。
以下接近真实情节
走进教室,大家都在听课,而讲台上的老师瞥了我一眼,也没搭理我,又转身自顾在黑板上写着资料。我哈哈腰,向教室地最后排走了过去,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教室最后一排的角落,她也梳着马尾,戴着金色边框眼镜儿,上身着米白色外套,左手托腮,面朝窗外,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我赶忙随便找了个离她较远地位置坐了下来,趴在桌子上,脑海中想着事情,刚才那女生听秀丽的,惹的我又转头望向了她,她似乎也有感觉似地,也同时扭头看着我。
她那左眼受伤了,绷带包扎的很漂亮,没有丝毫违和感,就像装饰一样,她嘴角轻轻上扬。吓得我离开了座位,并绊倒在地上,我摔倒地很突然,动静大的引来全场同学地目视,我并没有注意道那些眼神,身体还在不断地向身后退去,指着那人道:“你,你是常美茹!”
常美茹,瓜子脸,文静、可爱、有点学霸地气息,她的微笑让人不敢直视。
“叶文海同学,请不要大声喧哗,还在上课!”课堂上的老师抬了一下眼镜儿轻声喝到,“而且你不要发神经好吗,你指的位置哪有人?”
老师的回话,引来同学们一片笑声。
我紧张地扭头望了眼同学们,又赶紧看了一眼常美茹,她在笑,笑的是那么轻蔑。
这一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首先给老师道歉,并坐了下来,又趴在桌子上,心里是恼火又害怕,不盯着常美茹吧,万一她坐在我身旁,那不找罪受吗?盯着常美茹吧,纳兰甄婷刺布偶的那一幕,已经让我把布偶和常美茹联系到一块儿了。
鼓足勇气,咬着牙快速扭头。
“咦”,常美茹不见了,我惊慌失措地左右环视了一下,不见人影。拍着胸口长舒一口气,就这样,在受到惊吓后的我,感觉时间过的异常漫长,哪还有心情听课,心里一直默念着,赶紧下课,赶紧下课。
风轻云散地天空,诡异般转变表情,吐露着昏暗,阴冷,尔后大风至,吹着户外人群,提了提上衣,加快了脚步。
在这座教学楼的拐角处,站着一位着深红色高跟鞋的女生,她梳着马尾,戴着金色眼镜儿,望着三楼的某个教室,手里还拿着一个卡通玩偶,大风吹动着马尾辫,吹掉了卡通玩偶,她轻轻抬起高跟鞋,用鞋跟踩在玩偶上,用力地左右拧了拧。地面上的玩偶经不起这般行云流水的动作,流出了深红色地血液,摊湿了周围泥土。
我好不容易地挨到下课,已是傍晚时分了,我已经分不清楚这是第几节课了,就在迷茫之间,我被舍友拉着出去吃饭了,和舍友的关系还是很融洽地,吃喝玩乐的时候,人总会把烦恼扔到一边。
当我们吃完饭,回到教室的时候,我被眼前的一幕吓到了。
那帮女同学在玩笔仙!
她们几个似乎有了经验似地,丝毫没有停顿感,我们这帮人,除了我之外,一哄而上,我看着他们玩的是那么心惊肉跳,都在对着那根游动地笔,啧啧称奇。我不敢向里面走去,转身离开的时候,余光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他们的身后。
紧张地我,一直死死盯着那个人影——是个女人。
她身着一袭白色长袍,低垂着脑袋上,披散着长长地头发,就如那贞子一般,盯着嘻哈玩乐地同学们,尔后,轻摇着脑袋,看向那个游动地铅笔,眼眸惊现出青色光芒,它似乎有动作。
我大喊一声:“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