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诏书一下,城中皇榜一贴,扬州城的百姓个个喜上眉梢,欢呼雀跃,杨广明君的形象更是深入人心。
自那日与杨广梅下一遇之后已经半月未曾见他,陈?B不禁想起杨广那日心为黎民而雄心勃勃的眼神,又频频听闻宫外百姓对他的赞誉之声不绝于口,心想或许他真能为百姓谋福利,成为一代明君。似乎由他一统天下也未尝不可。念及此处,忽又想起杨广那日嘱咐的事,于是便差宫女去唤了林清过来。
“属下参见公主,公主千······”
话还未说完全,便见陈?B拂袖止住林清继续往下说,脸上波澜不惊,心中却丝丝感怀,说道:“林清,今时不同往日,莫再如此。你身子调理得如何了?药可还继续喝着?”
“多谢主子记挂,属下的药未曾停过,一日三次不曾落下一顿。身体有明显的恢复,但是终究不如从前。”
“也难为你了,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下地而行,要是换做常人,指不定······”陈?B又想起两个月前的危急紧张,顿了顿,继续说道:“你好好养着,别大动身体引得伤口复发。”
“是,属下遵命。”
陈?B望了一眼低首的林清,转瞬又看了一眼殿外的蓝天,缓缓开口说道:“你,去一趟乾阳殿吧···他召见你。”
林清听完此话,抬起惊讶的双眸,直直地望着陈?B,难不成公主已经对他有意竟忘了亡国之痛?但是主子的命令又不可违背,只能答应了下来。
陈?B自然明白林清心中疑虑,但是也不言明,径直去了内殿。
是夜,陈?B刚准备就寝,便听得宫人传报“皇上驾到”,无奈只好批了外袍起身向外迎接。也不知他杨广深夜过来有何事,莫不是······
看着杨广披着厚厚的裘衣,进殿后呼出白白的热气,看来殿外寒气逼人,突觉自己只批了单薄的外袍,此刻竟也感到丝丝寒意。
虽说起身迎驾,但是陈?B还是一如既往的不跪不行礼,连一句话都没有,就定定地站着,与杨广四目相望。
杨广见此没来由的心中一气,倒不是因为她的无礼而是因为她竟穿得如此单薄,这寒气入体以后可就不好调养了。遂把身上的裘衣脱下走过去覆在了陈?B的肩上。
“入夜天冷,公主可别着了凉,到时候说朕招待不周了。”
“这么晚了你过来有什么事吗?”
杨广见她不领情,对他的调侃也无动于衷,总觉脸上挂不住,便挥退了所有下人。
“难道朕没事就不能来拜访公主?”杨广稍有微愠,直直地看着陈?B冷若冰霜。
“只是夜已深,你······”
“朕怎么了?还是说公主希望朕怎么呢?”杨广看见她这欲言又止的害羞样,心情大好,于是就引了陈?B坐下,想跟她好好说说。
陈?B此时全身都处于戒备状态,当杨广的手刚刚碰上她的手背时,她竟浑身一颤,毕竟这孤男寡女的,要是杨广真对她做什么,她一个弱女子也反抗不了。想想便放松下来,跟着他的步调过去坐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