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金鸾殿灯火辉煌,歌舞升平,穿着鲜艳的舞姬们跳着各异的舞蹈。坐在冷千羽右侧的洛凌笑着看她,“四嫂,那个中间跳舞的女子便是五嫂。”
冷千羽将目光移至台上,那红衣惊艳,双臂上系着的红丝带随着这惊艳的女子舞动。
“五嫂是番邦女子,个性爽直,是个难得的奇女子。”洛凌继续说着,杯中的酒许久未动。
冷千羽嫣然一笑,听闻五王爷掌管十万禁军,他钟爱的女子果然也是非比寻常的。
“羽儿,你笑什么?”耳边传来温热的气息,腰间横出一只大手将她拉进怀里,压低了怒意道,“不许在别人面前这么笑!”
“王爷,妾身敬你一杯。”慕雪瞪了眼洛烨怀里的人儿,举起酒壶替洛烨倒满。他想也没想,执起酒杯便一饮而尽。说是家宴,却好似各家王妃的才艺比赛。
五王妃一舞结束后,八王妃怀抱琵琶,献上了一曲《寒烟翠柳》,冷千羽心想自己或许也逃不掉。
“太皇太后驾到!”随着一声声通传,一身墨绿宫装的老妇人由两名宫女扶着缓缓而来。
“太皇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都起来吧!”太皇太后眯眼微笑,“哀家就是来看看我的孙媳妇儿。”
一听‘孙媳妇儿’这几个字眼,慕雪便笑得花枝乱颤,“皇祖母,慕雪给您请安了!”
“原来是郡主啊!”太皇太后一挑眉头,朝冷千羽眨了眨眼,招手道,“丫头,来皇祖母这边。”
“是,皇祖母!”冷千羽朝太皇太后欠了欠身,刚走过去,小手便被太皇太后揣着走向皇帝身边的位置。
“母后,您怎么又忘记了,慕雪郡主已经是四王爷的侧妃了!”太后‘好心’提醒道,慕雪的脸色铁青难看极了。
“是吗?”太皇太后很无辜地眨了眨眼,然后笑了笑,“一个王爷三妻四妾算得了什么,何况烨儿只有两个。”
洛烨一直顾着喝酒,没去理会他们在说什么,心里想着洛凌刚才的话,对离儿他断然是深爱,从第一次见她在雪间起舞开始,但对千羽他却迷茫了。
太皇太后竟命人搬来先祖皇帝所赠之千年古琴,“今日,哪位王妃的表演最出众,哀家就将这千年古琴赏赐给她。”
殿内响起一阵议论声,几个王妃争先恐后地表演自己精心安排的节目,除了冷千羽。太皇太后一度保持着微笑,“千羽丫头,该你了!”
冷千羽愣了一会儿,才起身命人准备文房四宝和画架,她执起几支粗细各异的毛笔,脚尖一点,便凌空而起,沾了黑色墨汁的粗笔一甩,一副画布上便出现黑云翻墨之状,墨绿色的笔尖扫过另一块画布,几支姿态各异的翠竹印入各人的眼帘,殿内不断传来惊叹声。
纤细的身形在殿中旋转,第三幅画布上俨然惊现一片梅林,枝头的梅花竟逐渐开放,令人叹为观止。
“这样精彩的表演,哀家可是头一回见着。”太皇太后睨了眼旁边的太后,“你说呢?”“母后说得极是。”太后笑得勉强,却极力地掩饰,没让他人发觉,这丫头,实在太出色了。
“看来这古琴非四嫂莫属了!”冷千羽闻言一愣,刚才说话的那位竟是那统领十万禁军的五王爷洛逸,可他看她的眼神为何是这般专注,并含着笑意。
这种眼神让她觉得后怕,后面太皇太后说了什么她也没留心听,回到府里,不断回想洛逸的眼神,好像在他眼中他们早已相识,可她却怎么都想不起来。
屋里一阵不寻常的风将火烛熄灭,温热的唇覆上她的,与她的香舍纠缠在一起,“谁?”冷千羽一甩袖,烛火燃起,“怎么是你?”
“离儿,我想你了!”洛凌看着她微红的小脸,露出摄魂的邪笑。
“你疯了,我是你皇嫂。”冷千羽推开他,门在这时被人撞开。
“我的好弟弟,竟然会在这里!”洛烨俊雅的脸上露出一抹冷笑,脸色潮红,有些异常,“看来本王来错地方了!”冷千羽看着他出了院子,洛凌也消失了,她摸着胸口,心跳得好快,是因为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