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一沉,这女人难道是在抱怨自己不及密可罗?这可得好好教训教训,不然她就真的不知道自己现在是谁的女人了。
阴着一张脸听完了独孤瑾灵对南宫辰说完了那天她跟自己说的那些话。穆丞相虽是在听独孤瑾灵说的话,但是他看着皇上的表情有些不对劲啊!看上去的确是不高兴,据他所知皇上每次不高兴可都是有原因,而且这次皇上死死的盯着瑾妃娘娘……
“不知南宫丞相在听了本宫的建议之后意向如何?”独孤瑾灵已经没有心情理会坐在上面那个满脸幽怨的男人,现在她一门心思只想让眼前的南宫丞相臣服。
谁知南宫辰漫不经心喝了口茶之后点了点头:“嗯,瑾妃娘娘的意见的确可取,很不错。”
“哦?难道南宫丞相就没有什么一点异议吗?”独孤瑾灵眯着眼睛看着眼前这个平静的男人,简直不敢相信他的态度。
没想到南宫辰很是诧异的看着独孤瑾灵:“瑾妃娘娘如此完美的计划,臣哪敢有什么异议?臣只能对皇上说,在暂时没有其他办法的前提下,娘娘的办法不是不可,不过需要谨慎且缓住胡人。”
当独孤瑾灵与南宫辰都看向左丘鸿渊时才发现皇上的脸色不太好,手中捏着的奏折也揉成了一团,尽管独孤瑾灵还不知道这男人哪来这个大的力气。在独孤瑾灵的印象中,左丘鸿渊可没有那么大的力气,而且她也不明白现在这男人是怎么了。
让自己过来,现在她该说的也说完了,又不给好脸色看,真是个难以捉摸的男人。
“皇上?”穆丞相在一旁着急了,皇上要是再这么不说话,说不定一会儿出大事。
被穆丞相唤了一声,左丘鸿渊也算是醒了过来,看向穆丞相一脸诧异:“嗯?穆丞相有什么事吗?”就像是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
“呃,皇上,刚刚瑾妃娘娘的意见老臣与南宫丞相都没有任何意见,不知皇上意向如何?”穆丞相见另外二人似乎又陷入了什么纠纷,于是只好出面。
“嗯?那就按照瑾妃所说的执行吧!两位爱卿记得帮朕把这件事办好。”左丘鸿渊站起身,似是要离开这议事殿,对两个丞相挥了挥手之后看向独孤瑾灵,“爱妃,随朕来一趟金銮殿,朕有些话要与你一同谈论。”
一惊!什么事还要去金銮殿谈,难道又是政事吗?可是她说过了政事什么的就交给两个丞相就好了,而且这两个家伙正好就在这里。
独孤瑾灵在经过一番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决定还是要说些什么:“金銮殿可不是臣妾应该去的地方,既然皇上请臣妾来办的事情臣妾已经办完了,现在臣妾也该回宫了。”说完欠身随即离开。
四个人看着这个女人慌张逃离的背影,心中各有感慨。
“朕暂时没什么事要找你们了,你们若是没什么紧要的事情就替朕批阅一下这些奏折吧!”说完也就挥了挥袖子离开了议事殿,完全不等南宫丞相与穆丞相说些什么。
穆丞相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林公公,而林公公指了指一旁的奏折说道:“这些个是皇上这几日来都尚未来得及批阅的奏折,就麻烦二位丞相了,若是二位真的有什么急事的话跟奴才说就是了。”
穆丞相看到那成堆的奏折有些吃惊,毕竟自从左丘鸿渊登基以来一般大家的确知道这皇上是不怎么理政事的,可是近来听说皇上连夜批阅奏折料理国事,目前国泰民安,可是为何还是有这么多奏折。
“唉,也不是奴才多嘴,这皇上现在的确是想治理好他的江山,可是皇上登基以来荒废了这么多年,现在百姓的确是太平了,若是皇上还不去管理国家大事,想必这太平也是一时的。现在也就劳烦二位丞相了,二位要是有什么需求就跟奴才说,奴才一定尽力办好。”两人看到奏折后的态度林公公也是看下眼里,于是多嘴了几句。
南宫辰拉住林公公问道:“林公公,听刚才公公的话似乎刚才的瑾妃娘娘可是皇上身边的大红人?”
“南宫丞相这么说也就错了,瑾妃娘娘可不是皇上身边的什么大红人,甚至常常会受到皇上的厌恶。这瑾妃娘娘天质聪慧样貌倾国倾城,天下可找不出第二个这样的奇女子,可奴才也不明白这瑾妃娘娘就是没办法博得皇上的欢心。”说着林公公又叹了口气,“唉,大概这也就是瑾妃娘娘的命吧!若是瑾妃娘娘再不谨慎一点,可是要被打入冷宫的。”
说完之后林公公也没有在这议事殿内做太多的停留。
“唉,还以为皇上会一心理政,没想到却还是沉迷于女色。”穆丞相很是认命的拿起奏折批阅,但还是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穆丞相这次可是错了,皇上虽然依旧沉迷于女色,可是这所谓女色与以前的可是大不相同,相信刚才那瑾妃说的那些话穆丞相您也听到了。”
刚那在手中的奏折又放了回去,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南宫辰:“难道南宫丞相的意思是……”
谁知那南宫辰摇了摇头:“小辈相信小辈心中的意思与穆丞相现在心中想到的不一样,但是可以肯定都是关于那瑾妃娘娘。”说完南宫辰也就自顾自的批阅奏折不再说些什么,而穆丞相见南宫辰如此也没有太多的话了。
这独孤瑾灵就是犯愁了,怎么自己刚回宫就看到左丘鸿渊跟在身后,不是该找她的事情都已经解决了吗?
刚坐下来的独孤瑾灵也只好起身行礼,虽说对于行礼这种事一直都很是不喜欢,但最终还是要这么做。可是刚一起身便被这左丘鸿渊抱住,被他习惯性的捏住下巴,邪笑的看着自己:“刚才爱妃可有说过那密可罗什么好话?”
独孤瑾灵有些不知所措,难道这男人特地跟自己到这里来只是为了问这件事?若是说起来似乎的确是说过那密可罗什么好话。
“臣妾不明白皇上在说什么?”索性独孤瑾灵这次就装傻了,料他左丘鸿渊也不会把她怎么样。
他的面庞一点点的贴近,让独孤瑾灵不知道自己应该不安还是迎合,如此近的距离让独孤瑾灵可以感觉都他灼热的呼吸,他的声音故作沙哑:“朕可不相信一向聪慧的瑾妃会不明白朕在说什么,朕就容许你好好想想刚才都说了什么,朕可不希望这件事还需要朕来告诉你。”
独孤瑾灵可以对这个男人任何行为都产生免疫,可是唯独这个不可以,不争气的身子一软就在倒在了左丘鸿渊的怀中。
“嗯?怎么,终于知道身为朕的女人应该取悦朕了吗?”见独孤瑾灵就这样主动的投入自己怀中,左丘鸿渊心中大喜。
若是让左丘鸿渊知道独孤瑾灵完全就是因为自己刚才的那个行为而陶醉,大概左丘鸿渊心中还是会不高兴吧!
反应过来的独孤瑾灵最终还是慌张的将左丘鸿渊推开,脸颊绯红,只好别过脸去:“臣妾刚刚想起了臣妾在议事殿都说了什么话,其实臣妾那句话是说给南宫丞相听的,还请皇上不要过多在意。”
她总是克制着自己投入他的怀抱,身为他的女人怎么不知道应该如何取悦他呢?可以说她独孤瑾灵比这后宫中任何以为嫔妃都要了解他,至少了解如何取悦他,如何让他会宠幸自己。
人人都认为她是一个不受皇上喜爱的嫔妃,其实不然,只是这份宠幸在她的眼中已经算不上什么了。她所想要的可不仅仅只是这份喜爱,现在在她的心中所怀有的可是比那时母仪天下还要宏伟的想法,只是不能说罢了。
眼睁睁的看着她挣脱自己的怀抱,左丘鸿渊只感觉到不可思议,想要伸手将她再次死死的抱在怀中不让她挣脱,可是刚抬起手便放下了。
“呵,原来是这样,看来是朕多想了。”他冷笑着嘲讽着自己的行为,身为一个帝王居然为了嫔妃的一句话而惆怅于心,说出去实在是笑话。
“皇上能用心听臣妾说的话臣妾很是高兴,但是臣妾还是想让皇上知道,臣妾不会拿皇上与其他人相提并论。”独孤瑾灵顿了顿,仔细想想刚才所说的话似乎有些异议,于是又补充了一句,“因为其他人不配与皇上相比。”
“能从爱妃的口中听到这样的话,朕可真是开心,难道不是吗?毕竟爱妃可不是什么喜欢去主动取悦朕的人。”独孤瑾灵看得一清二楚他眼神中的自嘲,还是在自嘲刚才自作多情的行为吗?
也怪自己一门心思的只想与这南宫辰争出个是非对错,却没有考虑到他的内心。
“那时的确是臣妾的不对,还请皇上处罚臣妾。”故作慌张的跪下来,只是博得他一时的欢快。
但是独孤瑾灵没有想到这个男人摆了摆手:“是朕的不对,不能怪罪于爱妃,都是朕的错,是朕不好。”
他就这样责怪着自己,除了那高傲的朕字之外其他的话语都显得是那么的卑微。是否在他的心中,其实自己根本就不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大概或许真的就是如此,独孤瑾灵只知道现在自己对这个男人不了解的程度更是深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