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最奢华的婚礼在扬城,万人流水席,万人迎亲队;天下最艳羡的婚礼在扬城,三种风情,三种绝色,一同下嫁,美不胜收;天下最急色的婚礼在扬城,才拜完堂,新娘子就搂着三位新郎官进了洞房。
虽说“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惜的是歌若无福消受,才一入洞房,十几个暗卫就现出身来,将那点春色全都冲得一干二净。
“城南已在控制之下。”
“城北已在控制之下。”
“城西已在控制之下。”
“禁军营已接手,下派周围城镇,稳定人心。”
“百官已经上朝,南将一派是我们势力。”
“左右相已经被擒,等待下一步命令。”
“边疆将领也接到密命,将在这天扎营不出战。”
“百万义军已在边境三城集合,随时配合王爷登基。”
“一千二百名死士已从密道进入宫中,后宫大多已被控制。”
“王爷未死的消息已经传出去,南朝国各大派系都处在观望状态。”
“蝶问天罪证收集完毕,大典之时便贴出城外。”
“凤车已经备好,请王爷入宫。”
歌若目光深沉若水,听她们回报,点了点头,“时间紧迫,只要那些老派系不动,这个扬城还是很容易拿下的。动作要快要狠要干净利落,本王要让南朝国一夜变天!”
众人浑身一凛,齐声道:“是,王爷!”
一时间,风云巨变,改朝换代,就在今夜!
在几百名暗卫的护佑之下,歌若携着三人坐到凤车之中,此刻三人已换了寻常衣服,歌若一袭紫衣贵气无比,随意的一个美人鬓上插了支紫玉蝴蝶簪,看上去简洁华贵,雍容雅致;仙奴依旧一身雪白长袍,不着一点饰物,将出尘和仙灵阐释到极致;红殇与仙奴是两个极端,鲜艳的大红锦袍上绣了万千个“喜”字,每个“喜”字上都缀了无数细碎的宝石,有玛瑙、青玉、白玉、珊瑚紫珠、金珠粒……奢华极致,令人炫目;墨池一身黑色锦衣,紫红色腰带,一头青丝由镶了红玉的发冠挽起,冷艳中多了一点喜气和贵气。
金銮殿前,百官听得异响,纷纷转头看来,见一九凤飞天黄金马车从远方缓缓飞来,白云在马车两边散开,蓝天成为马车的背影,眼底不由惶恐惊慌,无一人不以为是神灵降世。
坐在龙椅上的蝶问天倒是一喜,难道真是南神显灵?娶一知天命的大祭司就能保佑朕的天下安康?
不过还没等她一个想法转完,她最为器重的南大将军就站了起来,怒喝道:“蝶问天,你欺上罔下!毒杀先皇!迫害皇女!穷兵黩武!如今二皇女蝶问情挟天下大道而来,要灭你这六亲不认,杀人如麻的贼人!”
蝶问天呆住了,百官失声了。
“确实!蝶问天你不仅害死我夫妃,还毒死了我母皇!甚至逼我姑姑逼我族人隐瞒我是皇女的身份,卧薪尝胆地在偏僻小镇苟活!在我以皇子身份活到了十岁时,你不放心,竟然将我许给敌国,狼子之心,日月可鉴!十五岁那年你害怕我长大后报复,匆匆将我派去北朝国成亲,路途之上派来无数杀手想将我斩杀于北朝国内!用心之狠,用计之毒,泯灭人性,天地共证!”
一清厉女声紧接了过去,百官望去,只见九凤飞天黄金马车上一紫衣少女身姿飒沓,风神如玉地站在那里,她身后一袭白衣飘扬,洁白无暇的美人,正是南神的侍奉——大祭司仙奴。
百官的身心全都颤抖起来,那女子紫眸怒斥,不可一世,富贵雍容,宛若仙神。
“如今天下大道站在我这边,而你,蝶问天逆天而行,心狠手辣,穷兵黩武,民不聊生,今天我就要替天行道,大义灭亲!”歌若高喝一声,紫衣如就闪电般直射而来。
蝶问天脸色立刻大变,尖声惊叫道:“护驾护驾!”
“整个皇宫甚至整个扬城都已被我控制,你纵然插了双翼也飞不出我的手掌心了!”歌若第一次那么没有负罪感地伸出双手掐断了她的脖子。
她该死,她早就想杀她了。她想杀了蝶问天,想了好几天了,她只要想到这个女人抱着希宇离去的那个背影,仇恨就像怒火一样在心底深处熊熊燃烧。
那个小少年啊,她的希宇啊……那个就算她死了也不愿他有一点受伤的人啊……
蝶问天竟然敢伤害他!!!
罪大恶极,不可饶恕!
那一日,昔日容王殿下死而复生,女皇蝶问天暴薨,臣妹蝶问情即位,年号朝华,普天同庆,大赦天下。同时封分仙奴为仙妃,红殇为媚妃,墨池为夜妃,荣华天下,废除男子不可为官不可为商不可为将男子出行必须带面纱等关于“男戒”事宜。又下旨全国赋税减半,鼓励农耕、纺织以及商业,停止外战,与北朝国约合。
一时间百姓大悦,商人大喜,南朝男子大幸!
后宫里围了一处园子,里面的屋子精致而不奢华,清雅而不喧闹,院子内有七八间两层式的烟雨阁楼,间隔着阁楼四周繁盛娇艳的花草,独立又不分散地形成特色建筑群,女皇用一大片的紫荆花将这片宝地与大片金碧辉煌的琼楼殿宇隔离起来,好像皇宫深处的一处世外桃源朦胧仙境。
这大园子内有水池有回廊有小亭,却没有呆板雄伟大理石铺成的大道,有的只是各有特色的花草和树木,点缀着晨光中的露水格外的清幽宁静,美好得根本就不像是在王权、****、规矩、势力等堆砌而成的皇宫之中。
“陛下,属下无能,还是没能找到希宇公子。”风轻扬跪在亭子外,她是唯一获准进入这仙境一般地方向女皇通报外界事宜的官员。
“起来吧,连仙奴都找不到人,你怎么能找的到呢?”歌若一袭轻柔紫衣,漆黑的长发随意地散开在肩上,妖紫的眸子里染了点点清愁,视线有些失焦地落在对面莲池上的亭台水榭。
“是,陛下!”风轻扬也不愿打扰了这里的清静宁和,拜了拜就唰的飞了出去。
歌若一双赤足点在白玉铺成的亭子上,一双雪白的手慵懒无力地挂在亭子栏杆上,目光就那样有意无意地飘向那三位坐在亭台水榭上的绝色美人。
“瞧,那边有头呆头鹅。”红衣妖娆美人掩着红唇笑了笑,笋尖的指尖丢了****粉的馒头碎屑入池里,惹得那些漂亮的鱼儿都游了过去。
白衣出尘美人原本在抚琴,修长白皙如玉的手指就那么顿了顿,一个音就变了味儿,这对于“天下第一公子”来说可是一个非常大的失误,他那张白雪一样的俊脸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红了红,这一红就好似白雪上染了胭脂,分外魅惑妖冶,颠倒红尘。
黑衣冷艳美人俏灵灵地躺在阳光下,一本破败的剑谱盖住了那张俊美无涛的脸,他听到红殇“有趣精致”的话茬,修长曼妙的身子一晃,差点落了池子里,好在一双手稳稳地接住了他,一股淡而邪的花香入了鼻,他掀了脸上的书,漆黑如夜的眸子斜了那边一眼,“你就不能挑我不练功的时候说话?”很容易走火入魔哎……
歌若一双手将他的纤腰搂个满怀,足尖一点,轻轻松松地落到水榭中唯一的紫玉凤雕长椅中,嘟嘴邪笑道:“就是,弄坏了比我还宝贵的小墨墨,你自己也不心疼。”
琉璃冰魄贵妃塌上的红殇美眸回转,流光溢彩,不轻不重地扫过歌若,哼了一声:“有人比我更心疼总是不亏的。”
“瞧瞧他这张利嘴,我可什么都没做。”歌若苦笑了一声,求助似的侧头看向墨池,黑衣美少年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云淡风轻地道:“阳光照得太舒服,我睡着了。”
这家伙……歌若柳叶眉挑起来,入了宫就成了一只慵懒小野猫了。
“睡着了,嗯?”歌若紫眸危险地眯起来,墨池顿时感到了一阵冰寒,还没动作,一颗水晶葡萄就塞进了嘴里,一同进来的还有那条灵动狡猾的小舌头。
小舌头轻轻地涮过他的齿背,细细地舔着他的牙床,他眯着享受着她的挑逗和服务,与她一动展开“双舌抢葡萄”的游戏,沉默又热情地点着彼此身上的火。
一场你争我夺的嬉戏后,葡萄被他轻轻咬破,水汁四溢,就着她特有的芬芳和甜蜜一同落进了他的肚中,清清甜甜,回味无穷。
“哼……”又媚又艳又清又冷的声音从另一头响起,歌若赶紧舔干净那条****的银丝,“波”地再亲了他一口,低低道:“今晚到你哪里去。”
墨池一张俊脸顿时浮现出淡淡的粉,不动声色地点了点头,继续睡他的觉去了。
歌若痴痴地看了如此平静超然的他一眼,心底暗恨,今晚一定要把他吃掉,一定要让他露出销魂魅惑的神态来!
“妖精!整天哼来哼去,喉咙坏了怎么办?我可是会心疼的。”乖乖地飘到他怀里,一下一下地蹭着他。
红衣美人伸出一只葱白的手指,不客气地点了点她额头,红唇弯起,艳若桃花:“这么些天奔波在外面,我哼了那么多声,估计你也是听不见的吧?哪里的心疼呀?不是差点追着那个小美人走了么?”
歌若整个人趴在他香软妖媚的身子上,深深地嗅着他独有的香气,双手抱着他的腰不住摇晃,低低道:“不走,这里有你们三个,纵然有人拿刀架着我也不走的。我……只是觉得亏欠他……毕竟他为我牺牲了那么多……”
“哼,算你还有点良心。”红殇没有继续追问,便是认了希宇那个人,歌若心上大喜,忍不住抱住他,重重地亲了一下。
“我的笑美人,我爱死你啦!”
“脏死了。”红殇美眸风情万种地回瞪了她一眼,却也没动作,任由她趴在他身上吃豆腐。
“嘻嘻,活着真好!”抱住,死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