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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女人也能当“太监”

在许多人看来,古代宫廷中的太监,都是被净了身的男人。其实,这是一种很狭义的看法。在中国历史上,也有“女太监”存在。这又从何说起呢?女人怎么能当太监?她们如果做太监,是否也会像男太监那样被“净身”?请跟随我们的脚步,一探其中原委。

别拿太监不当“干部”

许多人认为,所谓太监就是一些被阉割了的男人。但这种看法多少有点儿片面。在古代,历朝统治者因为担心男侍出入内宫会发生秽乱之事,所以把他们阉割。但阉割后就不会有事情发生了吗?非也!历史上太监祸乱后宫的事情,数不胜数。秦二世时期的赵高、明末的魏忠贤,以及近代清朝的安德海、李莲英等,照样不是把后宫弄得乌烟瘴气吗?

既然这些太监虽然人被“阉”了,却“阉”不了事,那起用女人来管理后宫,岂不是更省事?在这样的背景下,帝王们不得不做出明智的选择。于是,在传统的宦官制度下,又出现了女官制度——女太监。

其实,“女太监”这一称谓,多是民间对宫中女官的俗称。说起来,女官在中国历史上很早就有了。史书《周礼·天官》中便有《女史》一节:“女史,掌王后之礼职。掌内治之贰,以诏后治内政,逆内宫,书内令。”要知道,《周礼·天官》这本书是记录3000多年前周代礼制的。可见,女官的存在,起码有3000多年的历史。当然,历史上也曾出现过一些比较有名的女官,如汉代才女班昭、唐代女校书薛涛、宋代女进士林妙玉等,都曾是宫中女官,宫中“女太监”。

说起这些女官,她们被召进宫内,其职责以及工作内容与那些嫔妃、宫女有着本质区别。要知道那些嫔妃、宫女多是通过“选秀”方式被选进宫中,因此她们的容貌、身材这些“硬件”都是拔尖的。她们在宫中的主要任务就是服侍皇帝及其他皇室,让皇帝的私生活过得有“声”有“色”。而这些女官则不同,她们进宫不是凭外貌,进宫后也没有给皇帝的房事增添“色”彩的义务(当然,若皇帝有意,另当别论)。如明代,不少女官都是从民间招来的30岁至40岁的寡妇。说起这些女官的工作内容,颇有些繁杂——后宫中的一些鸡零狗碎、鸡毛蒜皮之事,多由她们负责。如记录皇帝起居、房事以及宫妃怀孕情况等。

虽然女官的工作很繁杂,但那些混得好的照样能和不少宦官一样,做到“手眼通天”的地步。据史料记载,在明朝,当公主要招驸马时,就得搬到宫内的十王府居住,随行的就有皇帝特派的老女官,被称作“管家婆”。这“管家婆”平时的主要任务是贴身服侍公主,对许多事有相当大的管理权。这种时刻,驸马对“管家婆”必是俯首帖耳,同时还要以重金贿赂。不然,若没有“管家婆”的传达,你想见公主,那就回家去“想”吧!

另外,历史上一些呼风唤雨的宦官所做的一些龌龊勾当,往往都是与女官互相勾结而成,可谓真正的“狼狈为奸”。据史料记载,明神宗最宠爱的一位公主一日召驸马入宫。当驸马来到宫前时,见“管家婆”正在和一个宦官眉来眼去地饮酒作乐,便未经“管家婆”传达,擅自入宫见公主。“管家婆”发现后,觉得自己的地位受到挑衅,便借着酒劲儿跑到宫中,将驸马连踢带打地赶出宫外,之后还把公主狠狠地骂了一顿。

公主哪受得了这般气,准备回去禀告母后。还没等公主行动,“管家婆”便一溜风似的跑到太后面前,来了个“恶人先告状”,最终使公主反遭母后一顿训斥。

再说说那位被赶出宫的驸马。他心中也咽不下这口恶气,想入朝替自己申辩。没想到,那个和“管家婆”眉来眼去的宦官早带了一帮“打手”守在门外,给了那个“不识好歹”的驸马一顿围殴。没想到这件事情闹大了,惊动了皇上。最终,驸马被冠以无礼之名,送入大学进修,并且罚他三个月内不准进入宫廷;老女官则转任他职;那个宦官却没有受到丝毫惩罚。

从以上几件事可以看出,在中国历史上,女太监也是“干部”,其地位不容小觑!

女太监也“净身”

说到这里,也许有好奇的读者会问:“太监入宫前要‘净身’,那么女官入宫前,有没有类似于‘净身’的宫刑呢?”

针对这个问题,史书中均无记载。据此可以做出基本判断,在各个朝代,似乎没有女官入宫前受“净身”之类的制度。由此,可以说女官要比那些太监幸运多了。但是,在中国历史上却存在着一种针对女人的宫刑,即“幽闭”。这不仅是一种酷刑,更是一种鲜为人知的“技术”。

据明清之际著名学者王夫之在《识少录》中说:“传谓‘男子去势,妇人幽闭’,皆不知幽闭之义。”从中可以看出,连王夫之这位大学者都不知道“幽闭”是怎么回事。后来,鲁迅先生对“幽闭”做过专门考证,在《病后杂谈》中说:“向来不大有人提起那方法,但总之是决非将她关起来,或者将她缝起来。近时好像被我查出一点大概来了,那办法的凶恶,妥当,而又合乎解剖学,真使我不得不吃惊。”此段话中,鲁迅先生只说自己大概了解“幽闭”的实施方法,其不仅“凶恶”和“妥当”,而又“合乎解剖学”。我们都知道,鲁迅先生早年是学医的,他的这一说法是有些专业水准的。但“幽闭”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虽然没有细说,但字里行间流露出的不忍、吃惊,以及对祖宗的这项“伟大发明”所感到的耻辱,却是显而易见。可以想象“幽闭”这一宫刑的残酷,非同一般。

清朝学者褚人获在《坚瓠集》笔记里,有“妇人幽闭”一条。在对此条做释义时,作者引用了明代学者王兆云在《碣石剩谈》中的解释:“木槌击妇人胸腹,即有一物坠而掩其牝户,只能便溺,而人道永废矣。是幽闭之说也。”在《碣石剩谈》中,王兆云自称这一说法是源自“刑部员外许公”。可以想象,这位“刑部员外许公”,定是宫中之人,对“幽闭”应该是有所了解的。所以,这一解释应该是可信的。若遵从王兆云的这一说法,所谓“幽闭”,就是让人用木槌击打女人腹部,造成子宫脱垂,最终达到破坏女性生殖器官的目的。其残酷程度,想想都令人脊背发凉。

另外,在古代,“幽闭”这一专门针对女性的酷刑,不但在宫中施用,在一些官绅家中也会用到。据褚人获《坚瓠集》记载,有不少官绅为了惩罚那些犯下罪责的侍妾或奴婢,“捣蒜纳妾阴中,而以绳缝之”,或“以锥钻其阴而锁之,弃钥匙于井”等。从中可见,这些官绅在迫害女性时,几乎是丧失了人性,其手段令人发指。

最后我们要说的是,“幽闭”的历史相当久远,最早的记载见于《尚书·名刑》。从周秦到明清受此刑而死的妇女绝对不在少数,古人无不认为这是一种仅次于死的酷刑。可见,有这一酷刑摆在那儿,那些女官做起事来自然是提心吊胆。如果哪天一个不小心,遭遇“幽闭”之刑,即使不死,也是生不如死。

皇帝后宫中的稳婆

在古代,皇宫中有一种女官,叫“稳婆”,其实就是接生婆。稳婆入宫后,除了为皇妃接生、为皇子选乳娘这两项工作外,还在宫廷选美时起重要作用。她们要对那些入选美女做裸体检查。在贞节观十分盛行的明代,还要检查选入宫内的女子是否是处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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