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逸漠带着伤回到紫玉苑门口的时候,便和匆匆而来的冉辰撞上个正着。想然,当冉辰见着那受伤的逸漠之时,第一个表情便是紧皱着双眉。他的左手拿着个精致的锦盒,右手臂上的衣襟有被剑划破的痕迹,手臂上带着血迹,显然衣衫已经黏在了伤口之上。
“二哥,你受伤了?”上前一步,他关切的询问着。
逸漠扬手,却未有给多余的解释,只是将手中的那方锦盒交予他的手中;道:
“这个,可以令她全身的伤尽早痊愈,你拿进去吧。”
冉辰疑惑的接过那精致的锦盒,打开一瞧,里边的东西立时让她瞪大了双眼:
“天山雪莲。”惊愕,他抬首,望着眼前这负伤的逸漠。
“是龙姑娘伤的?”他问,因为他知道这天山雪莲可是龙小小的挚宝;而今在逸漠的身上,而且此时的逸漠还身负重伤。
就见逸漠摇摇头:
“不是。”平稳且干脆的否决了冉辰的猜想。
“那……”他还想问些什么,但又看见逸漠转身欲离开之时初遇关心的急忙唤出了口:
“二哥,你要回去了。”
“回去上药,这里交给你了。”逸漠答道,未有给冉辰再一次开口的机会,已然离开了这个地方。
视线中,那抹轻然的白永远都是这么孑然自若,让人想靠近却望而却步。
“我只是想和你多讲一句话……而已。”望着逸漠远去的背影,垂下手,他徒劳的笑了笑。
视线又落回到自己手中的那方精致的锦盒之上:
“二哥,其实,你仍是关心她的吧!”
亦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加上仍这一个字;或许是因为毕竟他曾经以上官韶言的身份和她整整相处了三年之久;三年、三年足以另一段恋情萌芽至生长了吧!
或许,曾经的逸漠对这个女子有一份难以割舍的感情,否则,以他那清冷的性子是决计不会管一个陌生女子的死活的;更不会几次三番的救了她的性命。
“二哥,其实你可能已经爱上她了吧?”不确定,但显然已经不重要了,冉辰笑的有积分呢苦涩;又想起逸漠身上所带的伤,若不是存有一份感情,他决计不会为了一个毫不相干的女子,弄得浑身是伤的回来第一时间不是回他的锦泉宫上药,而是带着雪莲来这里。这,能证明什么?
摇摇头,他不再去纠结这些头疼的问题。将那株装有天山雪莲的锦盒握在手中,他径直的进入了这睽违已久的紫玉苑。
当看见那脸色苍白,奄奄一息的秋锦绒之时;冉辰竟然不敢置信,这,还是他认识的绒儿丫头。因为此时她正呼吸微弱的躺在床上,脸上不见丝毫的血色。
见着冉辰进了屋子,铭枫当然是最开心的一个,他可是整整的在这里守了一个后半夜外加一个上午了。见着冉辰想然也有了个说话的伴。
“三哥,你来了就好了。”他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可惜并未有得到相同的回应,冉辰只是将手中的天山雪莲交到一旁的平儿手中,吩咐道:
“三碗煎成一碗水,这个药有起死回生之效,能让她快点康复。”
平儿感激的结果雪莲点点头,便立时往御药房煎药去了。
望着床上毫无血色的秋锦绒,冉辰皱眉。
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的母后竟然会用这般残忍的手段来折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特别是听见铭枫那不停在耳边咋呼的话语,心就更痛上了一分:
“这皇后也真是的,教训一个人也得有个尺度不是?”长叹口气,铭枫怜惜的口吻道着;这下场实在是也忒惨了些;浑身大面积的烫伤若是留下了疤,那岂不是好端端的毁了一个姑娘的大好前程。
“三哥,你在她身边可也得小心一点儿;别哪时候也弄个缺胳膊少腿的。”少根筋的人,说话也不经过大脑;也不知道什么事该说的什么事不该说的;一径的直接吐了出来。
“我倒是忘记了,你是皇后的儿子,所谓,虎毒还不食子呢?应该没啥可担心的。”
“够了。”冉辰的声音含着丝怒意,当然这两个字不可小觑的威慑力还真的把铭枫给骇了一大跳,怎么了?他瞪大了双眼,难道他说错话了。可事实明明摆在眼前嘛!
“三哥……”他轻声的唤了冉辰一声。
“……”未有反应。
“三哥?”难道他生气了?这下该怎么着是好啊!铭枫在心底暗暗骂自个儿嘴快。
就见冉辰回首,声音难得的冰冷;与以往的温润亲和蛮不搭调:
“你说的对。”他冷冷的一笑,却并未有看出脸上丝毫的笑意:“我要去问问她。”
自己的亲生母亲,自己记忆中那个慈爱和善的亲生母亲,为何?他会觉得这眼前发生的一切这么令人难以置信;她心中那个仁慈的母亲,竟然为何会将绒儿丫头折磨成这个样子。
思绪一直盘亘在心中,梗塞着连身后的铭枫的轻唤也没有听到。
见冉辰就这么消失在门口,铭枫无奈的垂下伸出的手,少根筋儿的大脑仍旧觉得这几个哥哥很不对劲,都是来的匆匆,去的也匆匆。完全没有给他消化的时间;望着床上那仍旧昏睡的女子;他摇头:
“你的出现,究竟是好、是坏?”他问,可惜没人回答。
为甚么他发觉自从这个女人出现在宫中的那一刻,什么都变化了?或许,还有无声无息的灾劫都随之而来了。
“你的出现究竟是福还是祸?”仍旧反问。
可空旷的室内,除了而有的一丝清风擦过耳际;便什么也没有,一室沉静,无人回答。
PS:【番外小剧场】
铭枫:偶咧。我觉得我还是挺聪明的嘛!怎么会笨呢?
作者:你不是笨,你就是口井。
铭枫:可我明确的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孩子。
众人:……你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