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修炼是从三年前减慢的,那就是说……从三年前自己就被下药了?钱蝶儿手脚冰凉,浑身颤栗,雨桐赶紧扶住她。她的眼里有泪滴滑出,嘴唇微微颤抖着,目光也空洞了,像是受了天塌了一般的打击。
“蝶儿,蝶儿!”雨桐拍打着她的后背,可是钱蝶儿像是陷入了一种状态,雨桐叫不醒她。“妖爷,怎么办?”雨桐着急,只好去问妖白大爷。妖爷不说话,雨桐更着急,恨不得两巴掌把钱蝶儿拍醒来。
“不要吵她,她这个状态很危险。”妖爷很严肃。
“那该怎么办?”雨桐好想抚额,她当然知道危险啊,可这钱蝶儿怎么办?总不能刚一见面就看着她“嘎嘣”了吧。
“找个安静的地方,要灵气浓郁一点的。”妖爷摸摸满是毛的尖下巴,甚是严肃。
“嗯?”雨桐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
“上古灵气接引。”妖爷甚是严肃,“这弄不好会神形俱灭,这是灵魂强行拉扯灵气壮大己身的表现。”
雨桐惊呆。
“弄不好会有天罚。”妖爷的声音阴恻恻的。“她怎么突然就这样了啊?”雨桐想不通,不就是知道自己被下了弗息散吗?
“估计是前世记忆被牵动了吧?”妖爷轻叹。
“金桔,备车,去西郊别院!”雨桐喊得很急,扶着全身冰冷的钱蝶儿。现在的钱蝶儿像是意识被抽空了一般,不动一动。她原本娇俏有活力的脸,现在惨白惨白。眼神也空洞了,没了光彩,像是一具石刻一般,一动不动。
“小姐!”金桔从外面跑进来,脸上挂着汗。“车,备好了。”金桔一边揩汗,一边说。
“把她扶上去。”雨桐把钱蝶儿的一只胳膊搭在金桔的背上,金桔利落扶着她上了马车。一点也不慌乱。说来这还要感谢雨桐的特训,救助受伤人员的训练。
“东西南,去包下西南方最近的一处别院!”雨桐也朝外走,仰头对房梁上潜伏的东韫,西雲,南氲说道。
“是!”东韫他们也果断,跳下房梁从雨桐那里抓过钱袋就走了。
雨桐抓起马车的帘子,扯起裙子,跳上马车,也没有让金桔扶。“跟着西雲他们,要快!”
金桔抿紧了嘴唇,一鞭子狠狠抽在独角马身上,独角马嘚嘚嘚的就溅起一阵烟尘。
“二哥,那女的怎么了?”东韫问。
“不知道,似乎快不行了。”西雲答道,他正是曾经的“二”,现在东韫南氲他们都叫自己二哥,叫的他直觉的别扭。
看到前方有一个挂着匾的小院子,他们刹住脚,拍拍衣服,动作相当一致。西雲走上前去,叩叩门,大门吱呀打开。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弓着腰的老人。
这老人一身麻布灰衣,是最平常的老仆人穿的衣服。头上用一根木簪固定住头发,木簪因常年的佩戴而发光。一头银发胜雪,眉毛也是雪白的,眼睛小而闪精光,没有胡子,两瓣唇因缺了牙齿而凹进最里面,皮肤微黑而枯槁,如同干枯树皮。手里拄着一根木杖,一只手放在腰上,站在门槛里面。
“老人家,我们想租用一下这个院子。”西雲开口,他站的笔直,如同苍苍劲竹。那老人伸出一只手,比了一个四。
南氲盯着老人的手掌,目光如炬。那手掌并不苍老,甚至有一层茧,像是常年执武器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