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多长的时间,服务员把饭菜端了上来,无非就是一些家常菜,没有什么新鲜的,但张露莹干了一天的活,是又累又饿,端起饭碗往里面夹了几口菜,然后大口的吃了起来,而坐在对面的刘正坤却是一口也没有吃,只是静静的望着张露莹,回想起和她的那些难忘的岁月,他发现,此刻的张露莹已经由当年的青春少女,变成了一位艳丽绝伦的少妇,是那么的迷人,那么的让人销魂。
“你怎么不吃啊,怎么了,看见我吃你就饱了”,张露莹开着玩笑说道,
“不是,小莹儿,我觉得你和当年一样,一点变化也没有”,
“嘴巴还是那么甜,跟当年一样”!张露莹瞥了他一眼说道,
“哎,你现在怎么样啊,去美国那么多年,连个消息也没有”,她接着问道,
“混得还算是不错,我的公司已经在美国上市了,不过,小莹儿,我跟我的太太已经离婚了,刚刚办完的离婚手续,小莹儿,我知道我对不起你,可是当时我是真的没有办法,我的父母对你有看法,他们瞧不起像你这样的老百姓,其实,他们后来绝的这个事情做得也不是很对,特别是见到我的太太,哦,不,是前妻的一些所作所为之后,也觉得他们选错了人选,应该是让我做主,让我选择我喜欢的人,不过,现在好了,我跟她已经结束了,我要重新选择,我要找回我的爱人,小莹儿”,说着,他一把把张露莹的手抓住,
“小莹儿,再给一次机会把”,他轻声的说道,
“哎,你要干什么”!张露莹把他的手给拨到了一边,然后说道,
“正坤,过去的事儿就让它过去吧,何必再提呢”,
“小莹儿,你是不是还怨恨我,我跟你保证这次我绝对不会再骗你了”!说着,又要抓张露莹的手,张露莹见状后,把手一挥,狠狠地把他的手给挡了回去,
“刘正坤,我跟你讲清楚,我现在有丈夫,我的女儿都上学了”!
“不可能吧,我去你的家找你的时候,你们的那个邻居说你妈正在给你张罗对象,你是不是跟我开玩笑啊”!
“哎呦,你怎么那么逗啊,那帮老太太的话你也信,这是我女儿的照片”,说着,她打开钱包,把女儿乐乐的照片递到了刘正坤的眼前,
“看清楚了没有”,张露莹严厉的说道,
刘正坤看了一眼照片,然后低下拉头,这一天来一切幻想一下子全都毁灭掉了,他痛恨自己的父母,为什么当年要强迫他和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结婚,也痛恨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的软弱,如果当时强硬一点,或许,张露莹现在就是自己的妻子,更会有个温暖的家庭,现在,一切都完了,都来不及了……,
张露莹看了一眼刘正坤,觉得刚才的举动也却是有点儿过,可不这么做又有什么办法,回头他再蹬鼻子上脸,还不定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呢,她看了一眼桌上的饭菜,顿时也没了胃口,从钱包里掏出了两百块钱,递给了服务员,
“这是饭钱,不用找了”,说完,起身走出了饭馆。她招手叫住了一辆出租车,刚要上车,见刘正坤也从饭馆里面出头丧气的走了出来,
“你什么时候回美国啊”,
“哦,下个月十号,怎么了”?刘正坤不明白张露莹问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到时候,我和我爱人去送你,再见”,说完,她向刘正坤照了照手,之后,转身坐上了出租车。刘正坤望着远去的出租车,心里面是一片的茫然,不知所措……,
眼前发生的这一幕情景,被一个人看得是真真切切,他就是潘蕊的弟弟,这小子这些天一直跟着张露莹,本以为能够轻松的就能得到什么张露莹和别的男人有关的证据,因为他认为张露莹人长得那么的漂亮,身边肯定是少不了男人的,结果,是让他大失所望,张露莹完全不是他想象的那样的女人,整天就是上班,下班,这一条线,除此之外,是什么也没有,他侧面一打听,还知道张露莹还是个护士长,现在还正在积极的申请入党呢,这可怎么办,他怎么向潘蕊交代,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今天让他见到了张露莹和刘正坤这一出好戏,看得出,张露莹言辞的拒绝了他,可是这有总比没有强啊,也好向潘蕊交代,他用摄像机把这一切都给拍了下来,
“总算是完成了任务,天天盯梢,跟他妈特务似的”,他暗暗的骂道。
当张露莹回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她轻轻的推开了小院的大门,忽然,大屋子的灯突然亮了起来,从里面传出了小莹儿妈妈的声音,
“是小莹儿回来了吗”?
“啊,妈,您还没睡啊”,
“等你呢,你不回来,妈能睡的了吗?”,说完,老太太把门打开,披着衣服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接过了小莹儿的手提包,又把她的大衣挂在了衣服架上,
“自从你当上了这个护士长之后,可是比以前忙多了啊”?
“可不是吗?现在我才知道郝霞是真的不容易,我原来还有点儿错怪她了”,
张露莹端过了一个洗脸盆儿,从桌子上把暖壶拧开,到了点儿热水,“哗啦,哗啦”的洗起脸来,老太太站在一边,心里是一个劲的心疼,她轻轻的拍了拍闺女的肩头,问道,
“你吃了没有啊,没有我再给你做点儿去”,
“吃了,妈您就别管了”,说着,张露莹又把洗脚盆拿了出来,倒上了热水,坐在了一旁的沙发上,把那两只娇嫩的双脚轻轻的放了进去,“啊呀”,她深深的喘了一口气,伸手把遥控器拿了过来,打开了电视,把一张面膜敷在了脸上,然后,她看了眼老太太,
“妈,给我洗洗脚吧”,她撒娇地说道。
老太太没有办法,只得从沙发底下拿出一个小板凳,费劲的坐在了上面,把手伸进了洗脚盆里,给张露莹洗起脚来,
“小莹儿,这郝祥过两天就出来了,你怎么想”?
“什么怎么想啊”?
“装傻是不是,你们俩的事啊”!老太太轻轻的拍了一下女儿的脚,“我看出来就给你们俩个的事办了吧,省得你下班回来还得我给你洗脚,留着给他洗吧”,
“他还未必有那资格”!
“怎么着,你还想考验考验他”?
“那当然了!您以为这儿事完了,没跟我说,就把房子卖了,这还不说又在外面傍上了个有钱小丫头,哼!那丫头骗子见我面都不敢说话,您知道吗”?
“心里有鬼呗!,小莹儿,你别说,这郝祥还真招人喜欢,听说那丫头他们家里还挺有钱的”,老太太又往盆里续了点儿热水,
“有钱就跟她过去,甭找我!我前两天看他都跟他讲清楚了,要是想跟我过,就跟那丫头一刀两断,别跟我这儿和稀泥,想吃里扒外,门都没有”!说完,她把面膜从脸上揪了下来,看了老太太,
“妈,不洗了,太累了,我睡觉去了,您也歇着吧”,说完,她穿着拖鞋就要进屋,这时候,老太太突然想起了一件事,
“对了,小莹儿,听街坊刘大妈说前两天有个男的来找你,有这事吗”?
张露莹一听这话,心里面就一哆嗦,因为她知道找她的人是刘正坤,而且,这件事张露莹从来就没跟老太太说过,老太太一直以为女儿嫁给郝祥之前是个黄花闺女身,这件事只有郝祥姐俩,和他姐夫孙鲍臻知道,并且,郝祥对天发誓不会告诉老太太这事,
“是啊,妈”,张露莹说道,她知道这事瞒也瞒不住,
“什么事啊”?老太太接着问道,
“什么事啊,这不是上次我姐说要给我介绍一个从美国回来的对象,您忘了”,
“哦,那人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我给他撵走了”!
“你瞧,你姐姐好好给你找的对象,说撵走就撵走”!
“妈,您怎么回事啊!我跟郝祥马上就要复婚了,你又要变卦是不是”!
“你看,急了不是,刚才谁说的还要考验考验,这么快就忘了”,
“妈”!张露莹听到了这话后,狠狠地剁了一下地板,嘴巴撅起老高,显得很生气的样子,老太太见状急忙上前安慰道,
“我是跟你逗着玩呢,你姐给你介绍对象,最好先给她自己找个合适的吧”。老太太说的是真心话,张露莹的姐姐和郝霞一般大,俩个人在同一所医院当护士,当年,在她们看护的病人当中,有一个浙江人,声称自己居住在美国,家里有多么的富裕,生活条件有多么的好,给张露莹姐姐听得是云里雾里的。最初,这个人追求的是郝霞,但郝霞觉得这个人像个骗子,没一句实话,便拒绝了他。之后,这个人转而追求张露莹的姐姐,郝霞曾经提醒过她,但当时,张露莹的姐姐一心想出国,最后,便和这个人结了婚。但婚后才知道,这个人原来有过老婆,并且还有一个孩子,和他最初谈恋爱的时候,说的是一点儿都不一样。便跟他在美国离了婚,有在当地和一个开饭馆的温州人结了婚,这个人也是二婚,也有孩子,但是是个饭馆老板,颇有些家资。前几年他们俩个回过一次家,老太太见到了这个姑爷之后,气得差点儿没背过气,原来这个人比她大将近二十岁,但张露莹的姐姐却是不以为然,
“我在国外不这样怎么办,我怎么立足”!她理正辞严的说道,
“要是我姐能踏踏实实的在医院里干,怎么着也差不了,我这不好歹也当上了个护士长了吗,你在看看人家郝霞,现在调到新医院去了,是直接跟着副院长走的”,
“是啊,你姐比不了你,整天的眼高手低的,这辈子算毁了”,老太太边说边擦着眼泪,“也怪我当时,也没好好的劝你姐姐,怪我啊”,
“妈,您别说了,路是她自己走的,跟您没关系”,小莹儿连忙安慰道,
“哎,对了,那这个男的最后怎么样了,他可别老缠着你”,
“没事了,妈,我给他打发走了,我跟他说了,我没有离婚,是我姐姐她听错了您的话,跟他赔礼道了个歉”,
“哎,对,你跟人家好好说,我跟你讲,你姐姐给你介绍啊,那肯定是有她的目的,她那人,无利不起早,一半是为你,一半是为她,哎!她在国外也不容易啊”!
春光灿烂,阳光明媚。早春三月的阳光照在人身上暖洋洋的,阵阵春风迎面吹来,让人感到无比的畅快。今天是郝祥出狱的日子,本来说好了他姐夫来接他,可孙鲍臻临时有事出差,他姐姐和小莹儿都忙,也没时间,潘蕊本想接他,可是被他拒绝了,因为郝祥已经决定必须要跟她一刀两断,要不然小莹儿那边绝对不答应,郝祥深深的知道自己的这位如花似玉的漂亮媳妇是何许人也,要是自己干出那“吃着碗里还看着锅里”的事,那她绝对不答应,再者说了,郝祥是真的爱张露莹,那能舍得离开她啊,所以他拒绝了潘蕊的好意,再者说了,郝祥现在也是想通了,他现在也不欠潘蕊什么了,潘蕊借给他的钱,他用姐姐的钱还给了她,而且,他还帮着潘蕊签了那么一大笔合同的订单,而且,潘蕊事先说好了给他的房子作为酬谢的事,他郝祥也不要了,把房子退了回去,(当然,这主要是小莹儿要求的),还有就是这次“进去”的事,真得算是“代人受过”了,他现在也算是心安理得了,离开潘蕊,他也没什么不好意思的了。他招手打了辆车,车子很快的来到了医院的门口。他快步的走进了医院的大门,然后坐上电梯,来到了护士值班室的门口,推开屋门,见到自己心爱的人正在忙着配药,便上前一步搂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