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娟同志,你看看,黑子都病成这样,还知道感恩,你却天天伙同她们与我作对。”我并没有责备她的意思,只是找个话题。
“她们不让我跟你多说话,我有什么办法呢?毕竟我是新人,她们才是师姐。”
“你能实话实说,算是有一点良心,没有彻底变质。”
“切,我宁愿变质。”
“还切呢?黑子就是因为你想变质,才生病的。”
黑子有了明显好转,已经不再连续抽搐。但我没有急着回去,因为我喜欢李小娟,那怕是静静地看着她,也是一辈子看不够。她就像大棚里的一朵向日葵,总能给别人欣欣向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能和她结合在一起,反而是一种奢侈。
“小武哥,你搬到我隔壁来住,每天晚上都教我操作电脑,好不?”
近水楼台先得月。这当然是好事,可我不能立马就答应她:“这也太快了吧?”好像这么一来,自己就不廉价了,否则她会不珍惜。
“不过,你放心,房租算我的,相当于我交了学费。”小娟说得相当诚恳,并给我泡上了一杯浓浓的热茶。
“在公司里,我们已经是邻居。如果我再搬过来做邻居,我俩就真的成了她们的公敌,以后怎么开展工作啊?”
“你怕什么呢?大不了就假戏真做,然后我们一起回老家。”
“不——”可我心里是美滋滋的,因为有女人在身边的感觉真好,巴不得立马就不走了。
被美女当熊猫招待着,那是特别地幸福。可惜好景不长,我一激动,幻觉就来了,仿佛看到了小娟的父母,他们正拿着锄头朝我扑来。还那有一段刺耳的声音,是他们在对我吼叫:周小武,你见死不救,不配做李家的女婿……
这种担心原本就是我自己幻想出来的,泡制出来的,可如今它却像恶魔一样困扰着我,一到关键的时候,就会蹦了出来,这让我不敢面对自己,不敢面对现实。相反我会烦躁不安,讨厌自己的懦弱与无能。
“周小武,你发什么呆呢,是不是和黑子一样病了?”小娟的担心是必要的,因为黑子很有可能会把病传染给我。
“没有什么。”我的脑子有些乱,经她这么一说,被黑子咬过的地方还真的有些隐隐作痛。
“我来商务部上班,就已经说明我原谅了你。你却天天吃着碗里,想着锅里,这不大好吧。”
“你不懂,这叫男人不坏女人不爱。”
“切。周小武,你告诉我,白如意像母老虎一样,她哪一点比我好?”
“你说,她哪一点比你差。”我有意气小娟,因为她生气的样子也是相当可爱。
“说不一定哪一天,她就把你给吃了,你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只能当她的佣人,还要给她倒马桶。”
“你就别老王卖瓜,自卖自夸了。”
“我并没有夸自己,只是认为自己比她强。”
“你们白天好得像亲姐妹一样。到了晚上,白如意不在这里,你又说她的不是。如果她是一只母老虎,你也是母老虎的姐妹。说不定她正在宿舍里,也说你是一只母老虎呢。”
“去你的。是你想说我是一只母老虎吧?”小娟斜着眼睛看着我,不等我回答,又傻傻地问:“在这个世界上,有我这样痴情的母老虎吗?”
“是母老虎就会吃人。我不是被她给吃了,就是被你给吃了,结果都一样。。”
“小武哥,你跟我说实话,在我和白如意之间,你到底喜欢谁?而且你只能选择一位哟。”显然,她并没有把白蓝放在眼里。
这是我逃避不了的问题,好在白如意并不在这里,我是想怎么回答就怎么说:“我做梦都想娶你,但你总要给我一些时间吧?因为我需要看心理医生。”
“你就编吧。周小武,你就是吃着碗里,看着锅里,是花心大萝卜一只,还用得着看心理医生吗?”李小娟哈哈大笑,认为我在搞笑。
“在我的脑海里有一幅画面,是你爸妈拿着锄头,在满世界地追杀我……这是因为你前段日子不理我,我就用这种方法来安慰自己,保护自己。”
“是啊,我已经原谅了你,但这并不等于我爸妈也原谅了你。就算我爸妈原谅了你,也不等于你就没有做错事。”
“道理我明白,但我需要时间,来医治自己。”
“你少来这一套,我还没有说完呢。”
“那你说,我听着呢。”
“所以你更应该选择我,去照顾我的父母,来弥补你的过失。”她竟然会有这样的理解和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