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她太可爱，太幽默，让这一刻来得没有准备，我反而想戏弄她一翻，故意绕过她的嘴巴，吻了吻她的额头。可是她依然不死心，还在等待中。越是这样，我越没有准备，就好像自家树上结的梨还没有成熟，不够甜，暂时拿不出手。
“李小娟同志，你闭着眼睛干什么呢？我有二天都没有刷牙了。”
小娟傻愣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挣脱我的怀抱，红着脸，低着头，轻轻地自辩：“你想得美，我还没有刷牙呢。周小武，我眼睛痛，需要闭一下，这不行吗？”
“行。李小娟同志，早知道你是眼睛痛，我就不会自作多情，吻你的额头。”我怕她会生气，又来讨好她：“如果你不嫌弃，我们就重新开始吧？”
“去你的。周小武，你就装吧？”小娟笑了起来，显然是开心。可是她突然又严肃起来，质问我：“你吻白如意的时候，怎么不说这种话呢？”
“你指的是那种话呢？”我在装糊涂。
“周小武，你就接着装吧。”小娟就像疯子一样，突地又狂笑不止。过了好大一会儿，她才说话：“姓周的，我早就听说了，白如意是三天没有刷牙，你都不嫌弃。是不是我也应该要三天不刷牙，三天不洗脸，才能满足你的嗜好呢？”
“你听白如意乱扯什么呢？现在是我没有刷牙。”
“周小武，你心虚了，是吧？”
“就算是心虚吧，但问题是我现在不想破坏自己的高大形象。”
“周小武，你不破坏自己的高大形象就是对的，因为你的高大形象早就没啦。”
“那也不能破罐子破摔，非要廉价处理不可。”
“切。你是不是吻了白如意的臭嘴，再吻别人就没有味道？就好比你吃了一块大肥肉，再也不想去吃小菜一样。”李小娟是一心要揭我的短，从而来满足她的心里平衡。
“错。那天晚上，我和她从老高家出来，天正下着大雨，而我和她又只有一把雨伞。酒能乱性，我情不自禁地吻了她。”
“那也要讲研究卫生。”
“就算她当时是三天没有刷牙，三天没有洗脸，酒精也能杀毒。”
“切，按你这么说，牙膏厂早就倒闭了。”她晃动着身体，笑得花枝乱颤，“周小武啊，你就别给自己找理由了，因为你吻她又不止一次。”
“她是女人，我是男人，我吻她有错吗？”
“没有错，我只是说说。不过你放心，我不追究你们的事，毕竟在那个时候我们还不认识，对不？”她用不正常的眼神看着我，又不停地傻笑，这分明是一种讽刺。
我明知她是讽刺，是嘲笑，也只能红着脸去接受，笑着回答：“你能理解就好。我是男人嘛，对女人没有反应，那才不正常呢。”而我此时对她李小娟恰恰又是不正常。
“如果你对她的反应太多，也是不正常。”小娟这才正常起来，把她的手机递给了我，“其实，我早就把他的照片给删了，如果你不相信，就自己查看吧。”
“难怪你不停地晃动着手机，原来是成心调戏我。”
我的内心不够强大，我不敢去面对自己的情敌，哪怕是他的照片也不行，所以我没有去查看小娟的手机相册，只是装模做样，看了看，弄了弄，又把手机还给了她。
“怎么啦？胆小鬼，我就是有意调戏你。但你是宁可被白如意给吃了，也不愿亲近我，这是为什么呢？”
“是你多想了，因为刚才你很可爱，我舍不得下手。”
“还因为呢？因为我不是妖怪，白如意是妖怪，所以她三天不刷牙，你都喜欢她。”
“你俩都不是妖怪，因为妖怪根本就不用刷牙。”
“周小武，你少跟我乱扯，我要你说出真实的原因。”
“我是先认识白如意，然后才认识你的，这是没有办法改变的事实啊，你还计较什么呢？”
“错，我并没有计较什么，但我之所以要这样做，就是看你是不是真心喜欢我。”
“我就是因为真心喜欢你，才舍不得下手。而我和白如意之间是因为先喝了酒。”
“请问，你们每次都喝了酒吗？”
“第一次是因为喝了酒，第二次是因为习惯成自然。”
“你不用解释，就是喜欢白如意多一些。不过我有信心，不就是三天不刷牙，三天不洗脸吗？”小娟说着说着，就已经笑弯了腰，“改天我也准备一瓶酒。周小武，你自己说，一瓶酒够不？”
“一瓶酒够了。”我想让她开心，多了一些幽默，“你还是先听我念一首诗吧。情敌啊情敌，你也太强大了……”
“他本来就比你长得好看，本来就比你强大。不过，他的牙齿生得不齐，要天天刷。”李小娟是诚心打击我。
“情敌啊情敌，你幸亏牙齿生得不齐……”
“改天我给他再照一张相片，非让你看看不可，否则你还是不服气，真以为他牙齿不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