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罢,只要是你给我找的情敌,我都非常服气。”
“可是我不服气,也要三天不刷牙,不洗脸。”
“别,别,你别听白如意乱说,当时的确是我三天没有刷牙,而不是她三天没有刷牙。”在李小娟面前,我是越解释越乱,又不能不解释。
“周小武,解释能代替事实吗?”她认为事实胜于雄辩,已经在鄙视我。
“是我和她都没有刷牙,都不讲卫生,这总行了吧?”我想换一种话题,应该是我在笑话她,而不是她在取笑我,“李小娟啊,你这个人真逗,从哪里学来的怪招,还敢调戏我们大男人?”
“有吗?可我没有感觉。”她突地就脸红了。
“幸好我有君子之风,坐怀不乱,否则后果就是不堪设想。”
“还后果不堪设想呢?是我把手机放在自己的胸前,那是个人行为,你却像猫见到了鱼一样,扑了过来。”小娟又拿起手机,并把镜头对准了我,这一次是她来到了动物园,我才是那一只号称‘国宝’的熊猫,所以她一定要拍一张照片,做一个留恋。
“别,别,我不喜欢照相。”而平常的我又是比较喜欢自拍的。
“宝宝,你别激动呢。”她想看看君子是怎样的坐怀不乱,也是进一步调戏自己喜欢的男人。
“还宝宝呢,我能不激动吗?”
“周大情圣,就你这个熊样子,我是非给你照一张不可,再把它贴在床头,看它能不能避邪。”
“到底谁是熊样子,还不一定呢?”面对镜头,我的确不适应,但也不是完全不适应,只是想给她一个初吻,从而来满足她,来讨好她,从而来证明我爱她,远远胜过我爱白如意。女人嘛,她要的不就是这些空洞的虚伪吗?
“周小武,你敢。”女人善长说反话,李小娟也一样,她是铁了心要当老鼠,秀给我这个只猫看,“我非要给你拍几张不可。”
因为她是有心激将我,所以我故伎重演,再一次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好像自己就是一只猫,逮到了一只老鼠,而且非常轻松,这让人幸福。有一股热流从她柔软的身体,传导到我的神经,让我兴奋,生怕这一松手,所有的一切的一切都会被周围的空气给冷却。
她没有反抗,显然是求之不得,但这不是世俗女人所拥有的。于是,她象征性地咬了我的右手一口,而它恰恰又在我的痛指上,成了另外一种行为。
“你又不是黑子,咬人干什么?”或许是她太可爱,太心急,反而让我再次改变了主意,又一次吻了吻她的额头,这算是对她的小小惩罚,谁让她爱吃又怕丑呢?
到现在为止,她还是连初吻都没有,又拿什么与白如意去争呢?所以她不服气,生气了:“周小武,我咬你,是因为你不是男人,没有用。”
“我怎么就不是男人呢?”她的话意当然我听得懂,却装着听不懂,又吻了她额头一次,还笑话她:“谁让你刷了牙呢?我就是喜欢不刷牙的女人。”
李小娟认为我没有给她初吻,就已经表明我爱白如意,胜过我爱她,所以她火了:“周小武,你再不松手,我还会咬你呢。”
“你敢……”这一次,我没有选择,终于吻了她,满足了她,心想她一定会高兴。
然而她想要的不仅仅是初吻,而是得到更多,起码要比白如意多得多,甚至她还希望自己和我能在顷刻之间就木已成舟,这样以来,就能彻底断了白如意和白蓝的希望。
于是,她又咬了我的痛手一口,并强调:“周小武,你不是男人,我还要咬你。”
“去你的,可我还想咬你呢。”
面对心爱的女人,男人有时很被动,因为我所做的一切不是满足自己,而是为了讨好对方。于是,我决定用行动来证明,证明自己是男人,证明我爱她远远胜过我爱别人。就算未来的日子里没有白如意,只有她李小娟,我也是认了。
可悲的是幻觉又来了,我仿佛看到了她的父母,正拿着锄头在追杀我。还有那锣鼓一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周小武,你见死不救,不配做李家的女婿……我们只要看到了你,就会想起那可怜的孩子……只是一瞬间的功夫,我的兴致全没了,成了她口中没有用的男人。
小娟看出了异样,以为是自己咬痛了别人,连忙解释:“你怎么啦,我咬你一口,不也是一种高兴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