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算是没有白忙乎。”李春晓特别喜欢这种八卦,“那位老板娘真是一位怪人。”
“更怪的还在后面。”我接着述说,“春雨老板娘恼羞成怒,开始对大红发火:‘那好啊,楼上就有床,我现在就把周小武给叫过来,你和他睡给我看,否则你就立马走人。’”
李春晓笑弯了腰,喘着粗气,也要问我:“周小武,你实话实说,你俩睡了吗?”。她认为我一定会隐瞒,又补充说明:“你一定要说实话,但我不会对白如意乱说。”
周小武有这么好的八卦故事,如果她不对白如意述说,却是藏在心里,岂不是一种糟蹋?可见,她这是有意给我下套。
“你是什么脑子?我说的就是实话。”
“我只是想问你,你和大红有没有搞到一起?男人嘛,尤其是你这样有本事的男人,不睡几位女人,那才叫无用呢。”
“我和大红不来电,又怎么会和她乱来呢?”
“这怎么就是乱来呢?”李春晓假装生气,“算了,你接着下讲。”
“第二天,大红没有来上班,我把春雨老板娘给臭骂了一顿。春雨老板娘也不是吃素的主,她一根筋到底,竟然当着我的面,给大红打电话,却不是让大红来公司接着上班,而是让大红来公司结账走人。”
李春晓的兴趣在我和大红之间,依然穷问不舍:“你没有和大红睡到一起,这事我已经知道。但是我想问,那位老板娘有没有亲口对你述说过,让你去和大红睡觉呢?”女人就是女人,她竟问一些敏感的话题。
“在广告公司,我是全能的杂工,什么事都做,但我的大部门时间还是在生产车间。你一定觉得奇怪,广告公司怎么也有生产车间呢?”
“周小武,这些我都懂。”李春晓有些不耐烦,让我不必东扯西拉,
“它不是纯粹的设计公司,而是前店后院式的广告制品有限公司。那里除了传统的广告设计,还有自己的广告制品要生产。”
打工仔原本就没有固定的职业,我认为这才是她应该了解的。至少,在我的思想中,白蓝就是那种看出不事的人,我不希望李春晓也是那种势力的人。
“周小武,你直接回答我的问题,那位老板娘有没有亲口对你说:周某某,楼上有床,你和大红去睡觉。当然,她不是这样表达的。那么她又是怎样表达的呢?”
“知道了。女人就是女人,个个都是新闻记者。”
“没办法。你就一字不漏地告诉我。”似乎这一切对她李春晓来说,相当重要。
“当时,我在生产车间。春雨老板娘一来就是怒气冲冲,她当着众人的面质问我:‘周小武,大红到底是不是你的女朋友?如果不是就算了,否则你俩就睡给我看。’”
“你再想想,还要详细一些,不能漏了某一个细节。”
“行。我毫不留情地骂春雨老板娘:‘你别没事找事,如果我和她睡到了一起,不就成了情人关系吗?’”
“还要详细一些。”
“我说得已经够详细了,丝毫没有保留。”
“行,你接着往下说。”李春晓看着我,那是全身心的投入。好像她不是来听我讲故事的,而是在吃零食,在看韩国的偶像剧。
“春雨老板娘是在气心头,当然也会骂我:‘周小武,既然大红不是你的女朋友,那她就得走。’说实话吧,她在这件事上是出于私心,做得有些过分。”
“不对。小青就叫小青,大红就叫大红,她俩名字也不一样啊,难道那位老板娘就看不出事来吗?”李春晓听得不过瘾,认为我不够诚实,省略了好多的细节。起码,在这个问题上,她就不清楚。
“小青没有办身份证,用的一直是姐姐大红的身份证。除了亲戚和老乡外,外人基本不知道这些。毕竟她俩不同在一个厂上班,别人也不会在意。”
在沿海,许多小姑娘都是因为不满十八岁,才借用老乡的身份证。私营企业老板也不是傻子,就算她们拿的是别人的身份证,只要在她们当中,有一个人拿的是自己的身份证,就已经足够了。
小青就是这样,参加电脑培训的那天,拿的就是她姐姐的身份证,让我喊她大红。只是时间一长,她就露馅了。我当时是老师,是教书育人,并不乎她有没有身份证。
“她俩是同胞姐妹,还是堂姐妹?”
“胞姐妹。”我的爱情故事已经讲完,我得划上句号,“故事没了,你该问还得问。”
李春晓瞪着眼睛看着我,不甘心就这样没了,一再追问:“还有呢?周小武同志,你接着讲啊。”
“你真能八婆,没了就是没了,还讲什么呢?这是真实的故事,编是编不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