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白如意还没有走远,我连忙对白蓝喊话:“你也回商务部,剩下的活由我自己来搞定。”这是我的态度,当然要让白如意听得见。
“就算这里没有事可做,我也不会走。”白蓝的声音同样很大,也是要让白如意听得见。
“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你就先回商务部吧。”
“周小武,别说得好听,你那么喜欢她,可以和她一起走,干嘛过不得我在这里休息?”白蓝这是存心不让我讨好白如意。
“那好,你说话要算数哟。”既然白蓝不愿走,那么我就得主动离开,也要证明给白如意看,我周小武的立场是十分鲜明。
“当然算数。”白蓝明知白如意已经走远,依然说得格外响亮。
我相当生气,只能用行动来证明自己。她竟然像小尾巴一样,我是走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赶也赶不走,反而把我也绕了进去,因为她在制造一种假相,好像是我与她已经好上。
实际上,她只是陪着笑脸,在纠缠着我,却不主动搭理我,同样是收拾我。二天下来,我和白如意的关系又回到了从前,像弓上的弦紧张得很。
中午,白蓝不在,我趁机向白如意解释:“你千万不要中计,是她像泡泡糖一样纠缠着我。我可是一直都没有理睬她哟。”
原以为把事情说清楚了,把道理讲明白了,就能冰释前嫌,和好如初。谁知白如意的误解更大,甚至她是不冷不热,还要讽刺我:“周小武,你也不是什么好鸟吧。”
“我知道,所以我在努力改变自己。”
“只要你俩的关系不断,你就别想和我言好。”
“白如意,你讲不讲道理?”
“我不讲道理,能和你说话吗?”
“无论我是怎样回绝你姐,你姐都是那个样子,因为她是装给你看的。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吗?”
“我看出来了,但那是你的事,与我没有一分钱的关系。”
我没有回绝白蓝,只是没有搭理白蓝,也可以说是白蓝不理踩我。所以白如意认为我在欺骗她,也就更加委屈,戴上了耳脉,打算再也不搭理我。
“这可是你说的哟。”我故意摆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态度,“该做的我已经做了,现在轮到你来回绝她了。”
大概是我的话说得相当虚假,让白如意哭笑不得,她取下耳脉,用一种陌生的语气,在质问我:“周小武,你就会凶我,骗我,欺负我。”
“那是你在误解。”
“你自己摸着良心说,到底是你不理踩她呢,还是她不理踩你?”白如意流出了两行热泪,的确感人。
这反而让我不好受,不得不对她甜言蜜语:“她是你的堂姐,脾气又老大的,我敢骂她吗?”
“我没有让你骂她,是让你回绝她,有那么难吗?”
“有。如果我是一口气就回绝了她,她有了三长两短,人命关天,你到最后还是一样地指责我。”
“你就是舍不得她,还找什么理由呢?”
“做人要厚道,好不?如果我是那种狠心的人,你也不会喜欢我吧。”我理直气壮,却不能得寸进尺,接下来会沉默不语,以此来表明我比她更加委屈。
这时,外面有了脚步声,它们是越来越近,也越来越紧促。不用说也知道,那是白蓝的风格。也只有她是精力过剩,生怕自己一转身,别人就会粘到一起。
白如意破涕为笑,对我竟然也能娇滴滴:“周小武,你快来帮我吹吹,我眼睛里进了沙子。”
这是女人间的小把戏。白如意要表演给白蓝看,证明是对方看护不严,也就一泡尿的功夫,她和周大情圣也能热乎起来。
“行。”只要她白如意喜欢,我愿意去满足她。
女人之间的战争虽说没有硝药,没有刀枪棍棒,但同样有浓浓的火药味。白蓝不给白如意任何机会,她转了一个弯,便走远了。好像她更利害,并不需要听见什么,就能让白如意白忙活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