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高的顾忌当然是伪装的,他像狼一样露出了本性,毫不客气地说:“阿洁,既然你有肥水不流外人田的高尚品德,我就当小人来成全你。”
“是我成全你,好不?”在月洁看来,老高不是什么好鸟,那就让他变得更坏吧。一床被褥不盖鸳鸯人。巧巧同样不是什么好鸟,更需要老高的坏来匹配。
“都一样。不过我要申明,我早上没有刷牙哟?”老高为了搞活气氛,又补充说明:“实际上我隐瞒了一些数据,是三天没有刷过牙。当然,这项专利不是我的。”
这项“专利”的发明人是白如意,“受益人”却是我。大伙都齐刷刷地看着我。我沾了白如意的光芒,成了这项“专利”的代言人,却高处不胜寒,能隐隐约约地感觉到,钱讲师的灵感来自白如意造制的笑话,这可能就是他们的阴谋。
可惜,我来不急细想,月洁就已经在笑话我:“这项发明是白如意为你周小武订做的,所以你要争气哟。”
我笑话月洁:“老高没刷牙,味道肯定好极了。”
“我和老高都是过来人,已经是破罐子破摔,到是你要想好了。”月洁话中有话,好像这种游戏更加适合未婚青年。
白如意和巧巧站在一起,正隔着玻璃,在注视着我们。我有所顾忌,不能去选择白蓝,便想到了李春晓。因为在不久前的一次培训课上,李春晓和我就是一对搭档。
当时,钱讲师要求我们相互称颂对方。在李春晓给我列出的十条优点当中,有一条是说我的眼睛好看。虽说这根本就不是所谓的优点,但是我心里高兴,既然她喜欢看我的眼睛,就让她欣赏个够,反正我和她是不来电。
可惜,晚了一步,李春晓选择了俊哥,我只好又去求三妹(老板娘的妹妹)。三妹的年龄比我小,她的未婚夫是门市二部的主管、李小娟的领导。可以说,她对我的事情是了解指掌,也就不愿与我做搭档。
我转了一圈,又回到了原地,肯求月洁:“我俩合作吧?让老高和白蓝形成一对组合,省得老高将来有了家庭问题,会把罪名推给你。”
“也行啊。老高是三天不刷牙,我只是吃了几颗大蒜,不一定能抵抗得住。”月洁笑着问我:“你早上洗嘴了没有?”
“洗是洗了,却没有洗彻底。”我已经看出来了,月洁只是为了搞笑,不会选择我做搭档。
“那也比老高强。”她没有答应我,也没有拒绝我。
钱讲师按五对组合一箱的苹果标准,正在分发,忙得不亦乐乎,却游刃有余,一直在关注我和白蓝。他插嘴说:“给年轻人创造一个机会。月洁,你和老高一组,周小武有白蓝呢。”
他的话更加让我怀疑这就是一场阴谋、一场针对我和白如意离间的阴谋,似乎我只有选择白蓝,放弃白如意,他们才肯安心。我不怀疑主谋是钱讲师,而是怀疑老板,因为钱讲师的培训内容都要经过老师的审批。
月洁并非听进了钱讲师的话,而是她有自己的使命,笑着对钱讲师解释:“你说的对,我要和老高合作,还要啃出花样来,给他老婆看一看。总之,我不把老高弄离婚,就不会甘心。”
老高美滋滋的、笑哈哈的,语气却相当硬气:“你的口气还挺大的。月洁,你不离婚就行了,别管我。”
钱讲师朝老高不怀好意地笑了笑,才扭头调侃白洁:“老高说的对,只要你不出问题,你不离婚,老高离婚了,也与你无关。”
“那就请大伙放心吧。”月洁笑着说,“如果我离婚了,老高就必须离婚,因为这个能力我有。”她与巧巧相比,的确是美若天仙,有这个势力。
白蓝与齐生树曾经好过几天,她没有脸来找我,已经选择了阿南。阿南听进了钱讲师的话,开始反悔。白蓝落空了,只能来找我:“就剩下我们俩了。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选择,将就着吧。”
她的话虽然粗鲁,却相当实际。如果我再磨磨蹭蹭下去,上台表演的就一定是我和白蓝。到了那个时候,我再想低调,也无法低调,还不如现在就答应她。
“那就将就着吧。”我答应了白蓝,却不敢看窗外,心想:反正白如意到了下午,也要和别人玩这种游戏,那就让时间来淡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