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刘潜和白如意被钱讲师给请上了讲台,就好似千年的绿毛龟做成了帽子,被我给买到,大脑是一片空白,心情坏到极点。而旁边的白蓝又在不依不挠,像无数只小蜜蜂盯在我的耳朵上撕咬,让我得不到安宁,却没有理由去责怪白蓝。
“白蓝,我真的好累,你就不要再说话了,让我静一静。”我不得不恳求白蓝。
“那你就答应借钱给我。”
“我已经答应了,但要等下班以后,才能去银行取给你。”
“周小武,到时你可不能耽误我的大事。”
“我答应了你,就肯定有钱。”我窝了一肚子的火,却只能克制自己,是想包容白蓝,从而更加仇恨白如意。
“你有钱就好。”白蓝竟然没有好言语,还说:“我就怕你到时没有钱。”
她这是什么话呢?我已经无心去思索,因为白如意和刘潜更加让人呕心,而台下却掌声不断,拍得我心乱如麻,忘了白蓝是谁,还当她是知心朋友,口无遮挡:“希望他们能早点下课,结束那些肉麻的动作。”
“你是龟汤喝多了,才有这样的症状。”白蓝是我的知心朋友吗?她冷笑了一声。
我这才醒悟,回头看了白蓝一眼。在那一眼当中,我同样看到了冷漠和危机,因为白蓝不是吃素的主,一定会选择时机,对我落井下石。那又怎样呢?我的整个心思全在白如意和刘潜的嘴上,好像自己就是那一粒葡萄,随时都有生命的危险。
时间像一把杀猪刀,等待的过程相当残忍,一个小时仿佛就是一个世纪。如今这个世纪结束了,下课铃声响了,我的心却好像被冻过,依然空洞,依然迷茫。
白如意和刘潜是热恋中的企鹅,格外招人眼目,他们肩着并肩,手拉着手,有说有笑,走进了商务部。这反而让我更加仇恨钱讲师,嫉妒他是一位人才,不去当红娘真可惜。
李春晓对钱讲师同样是极度不满,她对迎面而来的白如意埋怨:“你们吃的是葡萄,我们啃的却是苹果,这真不公平。”
“那你就去找找钱讲师,加入我们的超越团队。”大概是白如意之前吸足了营养,她时刻都能保持着得意的微笑。
李春晓连忙解释:“小苹果才多少钱一斤?三斤苹果也抵不上一斤葡萄的价格。”
“停,你不用解释啦,这个我懂。”
“你懂个屁,完全是葡萄皮啃多了。”
“显然,你这是忌妒。”
“白如意,你别搞错了,忌妒的人不是我。”
我本不打算和白如意再说话,哪怕多看她一眼也不存在,可是她太得意,我太忌妒,还是禁不住要讨伐她:“白如意,你啃的葡萄皮是不是很甜?”
她不是没有听懂我的话意,而是有意在回避,只到我问她第二遍,她才有所反应,从口袋里拿出几颗葡萄,红着脸,对我嘲讽:“小武,你尝一尝,它们真的很甜。”
我没有伸手去接,想要的也不是葡萄。相反,我要用最难听的字眼,去刺激她,去挖苦她:“葡萄甜不甜不重要,重要的是葡萄皮的营养成分很丰富。”
白蓝是天生的丑角,竟然不恨白如意,她眼疾手快,从白如意手中抢走了那几颗葡萄,还当场咬破了一个,用了最夸张的词语来形容它:“真甜,比市场上卖的葡萄甜得多。”
最甜的葡萄也是出自市场,难道钱讲师能穿越时空,从皇宫偷传出来不成?看白蓝那猴急的样子,就好像她这辈子没有吃过葡萄一样,真想赏她一个耳光,来改变葡萄的味道。但是她不是我当前要讨伐的人,只能随她去吧。
我接着嘲讽,接着挑衅白如意:“你仔细回味一下,葡萄皮甜不甜呢?”葡萄皮就是刘潜的大嘴巴,它有多臭,就有多臭,哪来甜不甜的问题?
“你爱吃不吃,不吃拉倒。”白如意又从口袋里,拿出几颗葡萄,再次请我来品尝,再次对我嘲讽。
“我吃不吃葡萄都无所谓,你还是分享一下葡萄皮的滋味吧。”我情不自禁,将葡萄打落了一地,这当然有失我的绅士风格,却无法挽回。
刘潜认为白如意已经是他的人,像孙猴子出世一样,从石缝中蹦了出来,“咬”上了我:“周小武,你这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