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明说,就恰恰说明你也不是什么好人。”
“周小武,你捡到一个宝贝,也不用这么激动。让我姐晚上去你的房间,她还说一声谢谢呢。”
“早该说嘛。”
“不到关键的时候,我能说吗?你又会相信我吗?”
“你是不是生怕好了我?”
“随便你是怎样理解。”
“就算白蓝有了十个儿子,那也比你强,我也是喜欢她。”
“她比我好,她有十个老公,你也喜欢她。周小武,你好了不起。”
李春晓见我们在争吵,连忙来劝,又做我的思想工作:“小武,你也知道,刘潜在追求白如意,如果你在这个时候离开了公司,就等于把白如意送给了刘潜。”
“李春晓,你别搞错了方向,是她白如意在投怀送抱,我在与不在都没有意义。”
“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你就为白如意做些牺牲,去找找老板,继续留在商务部工作。如果你觉得委屈,也就几个月的事,转眼就到了年终。”
如果这些话是出自白如意之口,效果就不一样。可惜,白如意没有表态,我唯有照实说:“我不想被老板牵着鼻子走,那怕是一天也不行。再说,我也想离开这里,因为我看不到你们,心就不会烦。”
我盯着白如意,希望她也能来劝我,而且要带上十足诚意,至少她要给我一个明确的态度,而不是让我留下来,玉成她和刘潜的好事。
李春晓是真心真意,又来劝我:“你说的这些都是一时气话,就不要再说了,还是实际一些。”
这只是李春晓的一厢情愿,因为白如意不肯承诺,就是不给我机会。而白蓝和刘潜又恰好在这个时候,有说有笑,进了商务部。显然,他俩是已经偷听了我们的谈话,又做了不少的“功课”,才有了这样的交集。
在这之前,白蓝和刘潜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私下里没有交流。可以这么说,在白蓝看来,刘潜就是白如意的跟屁虫,不值得她去结盟。然而在刘潜看来,白蓝是白如意的仇家,不能去结交。哪怕他俩是擦身而过,也是低头不语,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一旦他俩好得和狗似的,那必然就是一种危险的信号。
果然,白蓝开始朝我发飙:“周小武,你不想被老板牵着鼻子走,你就得被老板赶着走。”她俨然一副乡村领导的气派,好像是小人得势了。
平时,她不是这样高高在上的人,也从未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过话,一时还真让人接受不了。或许她原本就是这种人,只是伪装得很好。
面对她,我还是控制不住心中的怒火:“滚一边去,这又关你什么事呢?”
白蓝不仅得寸进尺,而且越来越陌生,竟然说:“周小武,我代表公司宣布你被辞退了,请整理东西走人。”
她盛气凌人,已经把自己当成了领导,而且是新官上任三把火的领导,第一把火就是要大义灭亲,让我滚蛋。这是什么样的官位能让她如此激进呢?或猜想,能代表公司的至少是中层干部。
可以想象得出,偷听我们谈话的除了白蓝和刘潜,还应该有一位高层领导。因为李春晓与我的谈话应该就是他们提前安排好的一场戏。难怪白如意对我是一直没有表态。
“白蓝,不,白领导,我又没有犯错误,怎么就被辞退了呢?就算我犯了错误,你也没有这个权利吧?”我看不起白蓝,她竟然在我要走的时候,还狠狠地刺上这么一刀。
越是在这个时候,我越在乎白如意的态度,也只有她才能打击白蓝的嚣张。可是,白如意却把头埋在怀里,趴在办公桌上,好像在回避。我转身看了一眼李春晓,李春晓也在回避。我不怪她俩,因为回避也是对我最好的表达,至少说明她俩无奈。
白蓝为了权,与我有了杀父之仇,她大声地嚷嚷:“我现在已经是领导层,让你走,你就得走,哪来这么多的废话?”
她年纪轻轻,就在炫耀自己是领导,却没有公务员为人民服务的低调,我真担心她会毁了自己。当然,世上也有一部分男性喜欢她这种霸气,但愿她能遇得上。
接着,钱讲师进入了商务部。他是白蓝的后台,一来就下令:“周小武,你说的没错,白蓝是没有这个权利,但我有这权利。废话就不多说了,你把你的工作证交给我。”
“行。”他主管着人事,的确有这个权力,我无可奈何,“钱讲师,可这也太快了一些吧?”
“老高正在清算你的工资,你就做好离职前的准备。如果你还有什么话想说,就早些对她们说。”
钱讲师话中有话,好像他已经是相当仁慈了,已经是按部就班了,但是还有不仁慈的人物在后面,很快就会出场,而我是很快就会被扫地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