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找刘潜吧,他更适合你。”我希望她能大骂刘潜一顿,从而减少我的心里压力。
“我也猜得出来,你恨我。”李春晓不是一般的自作多情和误解,“小武,我还是那句话,如果有一天你想起了白如意,就打电话给我,我来帮你们玉成好事。”
“我不恨你,刘潜恨你。”特别是在这个时候,我最恨的人不是老板,也不是老高,而是便宜了刘潜。
“他就是一个爹不亲,妈不爱的野孩子,胖得像云,又像雾,就别提他了。我俩要保持联系。”
凡事都要通过她,好像没她不行。可我不是这样认为的,它不过是离别时的客套话,我又岂能当真呢?但我又不能回绝她的美意。相反,我得感谢她:“要的,谢谢你。”
“那行,我们保持联系。”李春晓对我还是依依不舍,“你先走,我后走。”她想目送我一程,好像我和她才是一对真正的情侣。
“我们当然要保持联系。”我想再等一等,或者还有别人来送别,只是她现在没有准备好,“你就先回吧。”
门卫老黄似乎看明白了,他在不远处朝我招手,也要赶来送别。或者说,是他在满足自己的好奇心,非要来“采访”一翻。而我却没有心情去接受,连忙对李春晓挥手,示意她先回去。
“保重。”李春晓的鼻子有些酸,却不愿让我看到,反而转身就走了。
我同样是心酸,同样不愿让别人看到,不得不离去,却在不远处几次回头。白如意一直没有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这对我来说,就是对刘潜的嫉妒,它更加速了我的离去。
没有白如意和白蓝,我会想起李小娟,认为她才这最忠心的。所以我决定去看黑子,而且我已经有大把的时间,能够照料好黑子。小样,我还征服不了李小娟?一想到这些,我便认为自己是赢家,终于有了选择。
这一次我是铁了心,一定要死死地缠住李小娟,不能让白如意和白蓝有一丝的笑话。那怕自己现在还是太监的哥哥,也要博得李小娟的欢心。于是,我给李小娟发了一条热情洋溢的手机短信,表明浪子回头的决心。
李小娟没有给我回音,可是我不在乎,坐在路边假装在等,因为有些话和有些事根本就不需要回音的,只要她能收到短信,那就行了,无非是她有些生气。过了好久,我才叫来一辆三轮车,去了她的宿舍,心想:她生最大的气,我都能忍,起码不用受白如意的气。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小娟的房东是一位老人家,平时是古道热肠,此刻正闲得无聊,叼着一只香烟,蹲在院门口,欣赏金乌西沉,好像他这一辈子都在忙碌,却从来就没有真正去领略过。而有些事就像一首诗,读不懂会更好。老人家就是这样,依然精神抖擞,依然活得有滋有味。
我一来,他就责备:“小周啊,我可把你给盼来了。”
他话中有话,我预感不好,该不会是李小娟出了事吧?然而,他的话意又有好几种理解,我一时不能确定,哪一种理解才是正确的,所以我必须要见到李小娟的面。
“天天加班,没空过来。”我一边走,一边敷衍老人家,是希望他不要掺合年轻人的事。因为有些的话听起来恶心,讨好女人却相当实用。我怕他在场,会影响自己的发挥。
“既然你那么忙,就不要再来了。”老人家便便要掺合,他像猴子一样,不仅站起身来,还紧紧地跟随在我的后面。
“可我已经来了。”我想赶他走,当然没有好言语。
他更没有好言语:“要来就该早些来。”
虽然他没有恶意,只是代替李小娟在责骂我。但是我心里烦,这就更加让我担心李小娟的安危,恨不得自己能飞起来。
“天天加班,没空。”我依然没有好语气。
“现在就有空啦?”他依然喋喋不休。
“现在来了,肯定是有空了。”
我加快了脚步,却是虚惊一场,李小娟并不在家。可是黑子在,它像远行的孩子见到了久别的亲人,“旺”地一声,便冲了过来。可能是我多想了,李小娟应该还没有下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