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若柔因苏嬷嬷巴掌,而失去重心身直向摔地,回神她望向眼前高高在上的皇帝,耳边直嗡嗡的响,身体微微颤抖着,脸颊因充血引来一片红晕,苏嬷嬷见状却还是毫不留情,举起手狠狠再往若柔脸上打去。
再来的巴掌既把若柔从梦里打醒,也让她看清现实的模样,
皇后向皇帝道:“请皇上息怒,臣妾认为妹妹心地善良应该不会是她要害臣妾肚子里的皇子的。”皇后捂着自己还看似平坦的肚子担忧的说着。
皇帝冷冷的看着眼前的若柔,一言不发。
若柔扶直身子跪向皇帝,心里有着委屈,可是也不忘她仅存的傲气对皇帝说:“皇上,嫔妾实在不知这汤药有毒。”
皇帝淡然看着若柔说:“朕问你皇后的汤药是否是你一手打点送到坤宁宫来的?”
“是,汤药是嫔妾准备的,可嫔妾真的不知有毒,请皇上相信嫔妾。”若柔不管是否证据确凿,人证是否指向她,她坚信皇帝一定相信她。
良久,皇帝空洞的眼眶缓缓看了她一眼,声音却冷如寒冰:“人证物证皆在,铁证如山,你还能有什么可辩解?”
这句话狠狠地刺进她心里,若柔总算明白看出来皇帝不相信她,昔日的坦然相对换来今日的质疑。
若柔闭上眼,含泪磕下头道:“嫔妾,并没做过也没想过要危害皇嗣,请皇上再彻查此事。”她心里还在为最后一丝的希望恳求皇帝。
若柔痴痴地望着皇帝冷峻的面庞,心里多了一份明白,明白这一切当初以为的美好,现下看来也只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皇帝语气听不出一丝的情感下旨:“传朕口谕,乌雅氏因妒忌之心而残害皇嗣,即禁钟粹宫,不得朕指令从此不得踏出钟粹宫。”
眼里蓄满的泪水,措手不及已如瘫痪似地流下,若柔头轻轻磕在地,嘴里清楚地对着皇帝说:“嫔妾如今是百口莫辩,可嫔妾问心无愧,要是哪天皇上想起嫔妾,请您彻查此事,还嫔妾一个清白。”
“皇上起驾—!”这一声落下皇帝,头也不回走出宫殿,随之皇后扶着苏嬷嬷也跟了出去,接着个个随后走了
“唝—!”殿门重重闭上,只剩下若柔瘫坐在地,她面对皇帝的无情,心已彻底崩溃。
半响,若柔被窗外刚吹来的秋风唤醒,暖意正好,不冷也不热,正是这个季节她与皇帝第一次见面,那时是那么的美好,若柔布满泪痕的脸上缓缓出现了微笑,这微笑只因为回忆起当年的美好,嘴里却喃喃自语地问着:“当初您又为什么让我入宫呢…”她轻轻闭上眼,最后的两行泪珠慢慢地流下。
她想起那一年,她与皇帝第一次见面,当时渐渐拉近的心,如今却已变成了一堆死灰,一碰既碎,随风而去。
五年前的秋天,对于若柔来说不过是悠悠的午后坐在窗前看着景色。
那一阵风吹起,把那百年老树上的一片银杏叶轻轻地吹落,缓缓地飘动在空中,若柔摊开掌心让它静静平躺在上面。
若柔坐在榻上半身趴在窗边,手里玩弄着那片银杏叶,眼看着外头的景色,口里又叹了叹:“又是秋天了。”正好从外头进来的怀双,手里捧着一壶茶,放到桌上再看向若柔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