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娄死了,死的突然,就像她出生的突然,跟她刚刚得知是亲爹的养父同样无息又激烈的死去了。
她也很想跟那位得知是亲母的美丽女人一样,大声宣泄她的情感。
她有点死不瞑目!
但又无何奈何。
她,肖之衣,和来不及知道名字的母亲,他们三人其实不必落得如此下场,何必呢,闹成这样,大家都死了。
个性为何要这般刚强激烈,有事好好谈不就行了,还有哪种结果要比现在这种情况更坏更惨烈。
为了赎罪,脱身自责的苦难,肖之衣让萧娄做了凶手,这算是爱还是不爱,他们之间的亲情父爱,还不及一个早就死掉的人。
怎么说,萧娄都觉得老天对她实在苛刻地没有一点公平,至少等她也发表一下她的悲愤再让她去死,一点机会也不给。
她在死前真的很想仰天大笑一声,“既然是秘密为什么要说出来!”
萧娄生前不知道,原来人死后还是有意识的啊,她不是被雷的灰飞,死的透彻,怎么感觉魂没被收,还在苦苦挣扎。
她体会到疼痛,喉咙灼烧地痛,一口气冲不出口,头也像是被撕裂碾压,却怎么挣动都一片漆黑,好像被关在黑暗里,见不得一丝光明。
周遭隐约响起各种嘈杂的声音,唧唧呱噪的,说话的人不止一个,萧娄在痛觉中似乎意识到自己莫不是被救了,她又重归活人世界了?
可是被雷劈到的身体,要是真被救活,情况不会比死更好,全身木乃伊的包扎白布,皮肤被全部烧焦,等着一次又一次植皮,想想就没有再活下去的勇气。
想到此,她又想着还不如再死一次,她要停止思考,没有气息,让他们放弃她吧,她不想活在身残体缺的折磨下。
萧娄被救活,有人强硬地让她活了过来。
漆黑的黑暗世界里,好像有人抱着她,掰开她的嘴,硬将汤药灌进了她的嘴里,还不容她抗拒,死命粗鲁地灌。
“碰!”
碗摔碎的声音。
萧娄不在逃避,她明确了自己是真真正正被救活了,没死成。
等她恍惚无奈下接受复活的事实,可身体的不对劲,使她产生大大的困惑疑问。
她醒了,可是怎么她什么也看不见,张嘴想要喊叫,但只能发出刺耳难听的啊啊声,根本发不了其他的音。
她看不见,而且不能说话。
“怎么回事?娄儿说不了话,她好像看不到我们。”一个听起来磁性低沉的声音,他伸出手在萧娄睁地大大的眼睛前不停挥动,试探她是否能看到。
“……她瞎了,可能……以后也不能说话,会成为一个哑巴。”另一个声音响起,清朗幽洞,他正抱着萧娄,说话时似乎是想要不想她太过悲伤,给她点信心,抱着她的手臂收拢了些。
萧娄不敢置信,但又瞎又哑还不是给她最大的震撼,她颤抖地有点不能接受的是,她的手摸着自己的身体,悲剧的发现,这个身体不是她原来的!
这个小的还只是个十岁左右大的身体,她这不是重生,是附生,连投胎都不算,她穿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