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总是这样，需要人照顾。你知道，磊磊的花费很大的，不过无所谓，总会有人心某情愿的给他钱花的。你觉得呢？”
宝莉站在镜前，打理着自己的头发，漫不经心地说：“哦，对了，磊磊睡觉的时候，不习惯碗头太低，记得为他多准备个枕头。”
她对镜中的夏桑菊熟悉地笑了笑，仿佛他们是认识多年的老朋友。
夏桑菊情不自禁地握了握拳头，她强忍着没有询问，绕过宝莉走出洗手间，隔着拥护的人群，她看到程磊磊被一群女人围绕着，热情地调笑。
她面色冰冷，再没回吧台，而是直接回了家。
……
直到天快亮的时候，程磊磊回到家，推门进屋的时候，打开客厅的灯，看到宝莉坐在沙发上，她对面的电视开着，已经没台了，她却瞪着眼睛，盯着电视看。
隐隐觉得有些不安，程磊磊脱下外套，走到夏桑菊身后，轻声说：“怎么不给我说声就走了？”
夏桑菊转过头，一夜没睡的疲惫一览无余，她声音有些沙哑：“你回来了。”
“发生什么事了？你看起来没睡过觉。”
“没什么。”夏桑菊站起身，往房间里走，却又回头，说：“你饿了吗？我让红姨煮早餐。”
程磊磊觉得眼前的夏桑菊很陌生，之前，就算知道他的身份是多么不堪，她一直是温和的，此刻的她，却周身带着压抑的疏离感。
他不懂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或者真如她所说，并没有什么事。他试图缓解冰冷的气氛，走到她身后，抱住她，“到底是什么事啊？你讲出来或者会舒服点。”
“有些事不是说出来就能改变的。”程磊磊转过身，从口袋中掏出一张卡，递给他。
“这是什么意思？”
“这卡是不设消费限制的，你需要什么，想买什么就用它去买吧。”
“你已经给过我钱了。”
“你收着吧，也许会有用。时间来不及了，我洗澡去上班了，想吃东西就叫红姨做吧。”她踮起脚吻了吻他的脸颊，离开进了浴室。
程磊磊握着手中的卡，胸口闷闷的，疑惑不解，不清楚此刻的心情，失望或是愤懑？从一开始，他就明白，他跟夏桑菊之间，只是金钱与肉体的交易，那么，他还奢望些什么？
最后，他忍不住自嘲地笑了，程磊磊，你还在乎些什么呢？傍富婆不一直就是他的愿望？
想到这，他将卡收入口袋中，赤裸裸的金钱关系也没有什么不好，不是吗？
……
狄迪注目着办公室内埋头工作的夏桑菊，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这家伙从早晨回到公司，就一脸“生人勿近”的模样，平日里本就不苟言笑的脸，今天更是如同上了霜一样。
外面的同事都在议纶纷纷，早上的会议要不要如期进行，最后推选狄迪进去了解情况。
她思忖着在办公室门口踱步，最终还是横下心来敲了门。
“进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