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垂死挣扎着老鼠用惊恐的目光望着晓晴,她浑身起满了疙瘩,身子拼命地往墙角挪去,那小身躯抽搐了几下,渐渐地不却了,退却了恐惧,代替的是无助与绝望,最后,它闭上了眼睛。
身旁的老鼠在晓晴的身边不停地倒下,刚才那种惊吓,让她发出嘶心裂肺地呜声。来不及思考谁绑架她,她叫累了,也吓累了,渐渐地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她醒来了。她依然被反绑着,身边是那死去的老鼠的尸体,一股股臭味迎面而来,她抬起头,发现这仓库了,除了两个貌似通风扇的换气通道,简直是密不透风。附近摆放了几个烂的空的纸箱,除此之外,什么也没有。
晓晴觉得自己喉咙像被火烧一样地难过,她觉得自己好渴,又饿极了。低下头,除了看到那老鼠尸体外,她还看见那剩下来的一大堆食物。可见毒性是如此的烈,只要一小口,就要了它们的小命。
晓晴的身体很是难受,来不及思考谁下这般的毒手,她闭上眼睛,忍着眼泪,思念自己的儿女,想念吉姆。她有点儿焦急,想到孩子此刻可能在哭着,心像刀割着一样。
这时,一点小动静都能使她感到惊恐,她身边有东西在动,张开眼睛一看,原来不知道那些渠道,来了不少的老鼠,它们豆大的眼睛,都盯着晓晴跟前的食物,它们饿了,饿得眼睛发红,对着食物张牙舞爪,无视那死去的同类。
它们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往前走,试探着眼前的人类是否会对它们产生威胁。然而,刚开始,它们还没敢靠近食物,但是没久,它们开始纷纷上前,准备对那食物进行攻击。
晓晴望着这一幕,一时间的恐惧让她几乎崩溃。然而,初为人母,她明白生命的伟大,望着这些老鼠即将被毒死,她的母性,使她鼓起勇气,被捆绑的双腿猛猛地跺地,那声音,吓得老鼠乱窜,它们四处乱逃。这样的场景,没吓到晓晴,反而让晓晴想起了失忆之前的一幕幕,“哥哥……妈咪……爹地……你们在哪?不要之之了,之之乖乖,乖乖上床睡觉,不淘气,妈咪……妈咪……妈咪……”一个小女孩被关在空房,她又饿又累,但是还是不停地哭喊,没有人跟她作伴,只有老鼠会偷偷窜出来,开始她很害怕,“你叫辛晓晴,晴儿,你说自己是之之,以后就没饭吃,关在这里。这里有老鼠,它们专咬不听话的再小孩。”院长骂道。她放下一碗面就出去了。
眼泪突然往下流,晓晴凝视着前方,心想:我叫之之,原来我有哥哥,妈妈和爸爸的。那哗哗流下的泪水,晓晴的目光又被那些老鼠窜出来的样子给吸引住了,她知道她不害怕它们。因为那时每个日夜就是老鼠陪着她度过的,她摸它们的毛,喂它们吃自己偷留下的食物。她知道怎么摸它们,它们会喜欢。有人来的时候,她只要她叫出一种声音,它们就躲起来了。
老鼠又跑到食物前了,眼见着它们准备开餐,晓晴用尽全力地发出带有危险信号的有节奏的呜呜声,果然仿佛奏效了,它们竖起耳朵,望了望周围便跑开了。
这时一个人用力地打开门,晓晴急忙装睡,她眯着眼睛,望了望来人,只见那人望着她愣了愣,然后迅速地走到她跟前,用力地拨开她身边老鼠的尸体,把她抱起来,轻轻地放在另一个地方。
马克从仓库走出来,他生气地骂看门的人,“你们怎么可以做这种这么变态的事情!把那些老鼠给我清理干净,我花钱请你们来,只叫你们捉人,没有叫你们替我对付她。”
其中一人支支吾吾地说道:“马先生,我是听从安小姐的话,才这样做的。”马克一听,他生气极了,狠狠地瞪了那个人,“去把那些恶心的东西清理干净。”
说完,马克径直上楼梯,走向另一个仓库,一打开门,他见到心爱的吉妮安正在涂口红,质问道:“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吉妮安不屑地说道:“我怎么做了。”
“你把老鼠放进仓库里,还毒死它们。你为什么要这样去吓唬那个女人?”
吉妮安听完了他的话,慢条斯理地放下镜子和口红,转身,对着他说道:“怎么了?你以为她会有多害怕吗?”
“难道不会吗?”马克气愤的说道。
“这种事,在我们孤儿院司空见惯的事,只要小孩不听院长话,就会被送进黑房或黑纸箱里,写着shameofhouse(box),一个人独处在黑房,面对老鼠是正常不过的事。”
“既然你们都成人,你为何还要这样折磨别人,还要做这么残忍的事?你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捉她?她已经是两个孩子的母亲了。”马克生气地问道。
“你的意思是我的错了吗?你心疼那个贱种是么?我就是要她知道即使她现在成了吉姆的妻子,一样还是当初那个孤儿院里的贱种。马克!你后悔了么?你当初为什么要答应我,帮我啊。”
“我们是在犯法,你懂么?我答应你的事,我做到了。但我不想你继续去伤害别人,伤害自己。你何苦呢?”
“我何苦?我的苦!有人知道吗?有人谅解吗?有人安慰吗?她们凭什么过得比我还要幸福?凭什么?捉她来,你后悔了!那你走,这件事与你无关,我一个人来承担。”吉妮安红着眼,说道。
马克坐在沙发上,他别过脸去,很生气。两人进入了冷战,不一会儿,他说道,“我后悔了,我不该爱上你。即便是错的事情,我也愿意帮着你。我走了。我不想再管你了。”说完,他站起身,便朝门外走。
“等一等!你真要走么?你会报警吗?”
马克冷笑,“哈哈……我有这么傻吗?既然我做了我就会承担到底,如果我现在走了,我还是男人吗?”他走几步,“你去见一下她,说一些话,?上她的眼睛,如果你真要打她发泄你心中的怒,我不过问。但看在我面上,不要伤害她的命。我愿一力承担所有责任。”
听了马克的话,吉妮安的手指甲狠狠地戳进自己的手臂里,血开始从她的皮肤里渗出来……
临出门时,“罗撒丽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与汤姆分手后,便会自己离开香港,去一个没人认识的地方重新生活。”马克根本不知道,吉妮安悄悄与他雇佣的催眠专家见面,重金请对方向罗撒丽设下了一道催命符。
吉妮安冷笑,心想:她会在地狱时好好生活的,贱女人,凭什么你的出现,就让汤姆对你一见倾情。为什么所有她喜欢的男人,都不会喜欢她。
八岁那年,她的母亲是夜总会的小姐,生下她,后来生病了,没多久便因为无钱治病而过世,从此,她爸爸把她送到孤儿院便一走了之了,从此,没再见过面。
她喜欢吉姆,因为晓晴,她认识了吉姆。首次见面的时候,她便被这个英俊的男人吸引。为了能够接近吉姆,她废尽心思地靠近晓晴,曾经她以为自己长得这样好看,肯定能吸引住吉姆的目光,然而她错了。更可悲的是,这样的坚信使她自愿放弃所有愿意领养她的家庭。她在孤儿院长大,长得这般美,少不了男人的欺负。她的一生就在十三岁那年改变了,某一天,院长领着自己去见一个中年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