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两年,凭着关平信的关系,吉妮安轻易地升读了本地的名牌大学,“为什么?父亲不让我去外国留学?”吉妮安烦躁地看着录取通知书。
李妈说道,“没关系了,能上大学就好了。很多人连大学都上不起呢!”
吉妮安瞪了李妈一眼,“你别把我跟别人相比好不好,我是谁?我父亲是谁?别拿那些卑贱的人,与我相比。”几年过去,吉妮安早已脱胎换骨,养成了一个真正的“千金小姐”该有和不该有的脾气和性格了。
眼见越来越犀利的吉妮安,李妈愣了愣,“是的,是的。”她低下头,如往常一样,等吉妮安换好睡衣,坐在□□的时候,递给她一碗汤,“我不要!烦死了!喝什么垃圾东西,给我滚!”吉妮安的向那碗一扫,整碗汤被扫落在地上。
李妈的眼神马上变了,那阴深的目光,吓得吉妮安直发抖,“我下去叫佣人到厨房,再弄一碗,你喝了才准睡觉。”
“哦。”吉妮安还没有试过忤逆李妈的意思。
她见到李妈匆匆地走出去,不久,听到父亲的车声从外头从来,吉妮安拿着录取通知书,她披上一身睡袍,穿上拖鞋便走出去。
刚走到楼梯,只见关平信狠狠地向李妈的脸甩了一把掌。“活该!贱妇!”吉妮安心中大快,那李妈低下头,说了些什么,便匆匆地往厨房去了。父亲的样子,吓得吉妮安瘫坐在楼梯的台阶上。她呢喃着什么事,把录取通知书紧紧握住,没想太久,便冲进自己的房间。
她在房里不停地兜圈,自言自语道,“怎么回事?不寻常!为什么?”她直觉告诉她,李妈被打肯定是与她有关系的。但父亲不可能知道她发了脾气,然而为什么她接来,就匆匆去了厨房,忽然,吉妮安恍然大悟,“难道那碗药有问题!?”
这时,她听到了李妈的脚步声,急忙睡到□□,她假装睡着了。谁知那李妈拼命摇晃她,非得把她摇醒。
“怎么了,李妈!你吵醒我了,你有病啊!?”
“安,把这碗汤喝掉,再睡。”
“我干吗要喝,不喝!拿出去,滚!”吉妮安鼓起勇气说道。
“不喝。”
见劝吉妮安喝药无效,李妈说道,“那我放摇篮曲给你听!”
说完,便转身,往HIFI走去,一个枕头飞过来,“你有毛病啊!我都多大了,还放这个东西。”过去,吉妮安还是半推半就地听了那摇篮曲。
李妈被枕头栽了个正,想到刚才被关爷那一巴掌。“你父亲交待我的,你给我马上喝掉那东西,然后我放摇篮曲你听。不然,你父亲会亲自上来教训你。”
提到关爷,吉妮安就发抖了,她灵机一动,“把汤递给我,你去放摇篮曲!”
李妈对吉妮安突如其来的转变,甚是欢喜,她小心翼翼地递给她,“已经凉了,可以喝了。”
安捧在手里,等李妈转身的时候,她把汤倒在枕头里。想起那李妈习惯摸耳朵的动作,想到那刺耳的声音,吉妮安迅速拿来纸巾塞在耳朵里。
她安心的闭上眼睛,正当她昏昏欲睡的时候,她感觉自己身上有双手在动,睁开眼睛,吉妮安望着一个人趴在自己身上,“父亲!”
关平信也愣了愣,吉妮安用力推开他,“父亲,你怎么会在……这里……李妈呢?李妈呢?”
“李妈?”关平信发出不寻常的笑声,“哈……哈……”
这时,李妈从门外冲进来,她望着吉妮安,“你没有被催眠!?”
“催眠!?”吉妮安从自己耳朵里拿出小纸巾团。
“父亲,李妈在说什么?”吉妮安问她。
“说什么?哈哈……”关平信兴奋地笑道,“一会儿你就知道了。”他像一只狗一样扑到吉妮安身上,然而,面对青春无限的吉妮安,他显得有力不从心之感,李妈迅速走到旁边,一把捉住吉妮安的手!
就这样,在李妈的跟前,关平信如禽兽般做了一件猪狗不如的事情。
遍体鳞伤的吉妮安终于明白了什么回事,她简直无法想像,原来这一切都是一场骗局,她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出卖了。而且,这么多年过去了,原来那些早上起来的伤痛都是这样一回事。吉妮安一双眼睛无神地望着前方,她望见了李妈那张丑陋的脸,“父亲”那淫邪的脸,她闭上眼睛,任由自己的泪水流出来……
那是个漫长的夜晚,她的痛苦的叫喊声,她的挣扎,没有换来任何一丝的同情和救援,只换来了更无情的肆虐……
半夜,“父亲”从她身上离开了,她望着离去的背影,一股恶心的感觉让她痛不欲生,他没望吉妮安一眼,只对李妈说道,“交给你,好好调教她,她从我,你就有赏,不从我,就任你处置。”说完,便离去了。
等吉妮安回过神来,门“砰”一声关掉了,剩下来李妈和吉妮安,李妈赶紧拿了被子上前去包住吉妮安,“来,到□□去,别冷着了。”她亲热地说道。
“滚。三八!这些年,你都这样害我!”吉妮安一巴掌扇在她的脸。
“你说谁三八,”一巴掌打在吉妮安娇嫩的脸上,“你只不过是关爷从孤儿院捡回来的一只“鸡”罢了!你清什么高!”
“那你也不过是一只狗罢了。”摸着自己的脸。
“告诉你,你从也从,不从也得从,你进了关家的大门,就别指望着清白地出去。”李妈完形毕露地淫笑道,“何况!都这么多年了,你早已经被关爷玩成残花败柳了。”说完,她优雅地转身,轻轻地干笑了几声,走了出去,随手关上门。
吉妮安一个人留在房里,悲伤地痛哭出声,她为什么会如此命苦呢?
想了好久,她一个人坐着发呆,突然,她走到门前,发现门被反锁了。她想逃离出去,离开这个魔鬼的地方。
她挫折地坐在地上,穿上衣服,她打开窗户,望着黑漆漆地楼下,那是四楼,“这是唯一的机会,她要离开!她一定要离开!”想也不想,她往下跳……
那种下沉的感觉,使她想起了母亲,“砰”的一声,吉妮安倒在自己的血泊中……
她慢慢地闭上眼睛。
吉妮安做了一个很长的梦,她梦见亲生母亲,梦见孤儿院的孩子,梦见以前很多人,吉姆哥哥……一张模糊的脸对她说,“你是小□□,贱货!”“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妈妈!妈妈!你在哪!?”吉妮安叫道。
等她再度醒来时,已经是在医院了。她发疯地挣扎,“让我离开,我要走。”护士走过来,“你受了重伤,全身很多地方骨折,不能动。”
吉妮安不听,不管,她只告诉自己要走,要走!“病人情绪不稳,帮她打下振定剂!快点。”
一个护士走过来,帮吉妮安打了一针,不一会儿,吉妮安又沉睡过去了。
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的耳边响起李妈的声音,“你可以继续睡下去,但是我告诉你,你再这样睡下去,我就告诉关爷,说他心爱的养女,得了神经病,让他将你送进疯人院!”
吉妮安想着自己在孤儿院的遭遇,她流下眼泪,她不敢想,不可能,她不要进疯人院!没过多久,她张开了眼睛。
李妈很高兴吉妮安醒了,总算能给个交待关爷了。这次她出事了,关爷命人打得她没了半条命。
吉妮安只是望了望她,不作声,不问也不答。
那段时间,关平信没来看她,吉妮安也不问,当她知道真相之后,她对一切彻底失望了。她不吃不喝,仅仅靠着吊盐水度日,整个人瘦得像柴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