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喜欢她？
尤小娴回头就笑，“小白脸，你病得不轻啊。”
他咪着眼笑，神态轻俘。
懒得理他，不过是一只乱发情的动物，逮着谁都爱调戏一番。
“喂，尤老大。”
真烦，有完没完了？
“不是真正开心时就别笑，女人笑得太多，容易长皱纹的。”
她低头，有些所觉，但并不说话。踩着高跟鞋，迳自离去。
像要逃避什么一样，跑到二楼饼房帮李师傅揉面团，不再下去。
经理上来过，对尤小娴不熟练的操作嗤之以鼻，“怎么？以为你是全能天才？啧啧，这面一定觉得很委屈吧，被你这样折磨来折磨去的。”
一脚朝他踢过去，“贱人，你可以去死了。”
“嘶……”他愤愤地，“妇人之心永远是最毒的。”
尤小娴哈哈大笑，凑过去对饼房师傅说，“你也听见了李师傅，那枚贱人在毁谤我们女人的声誉。”
李师傅也笑，“俞飞能坐上这样的位置，嘴皮工夫当然很厉害的。”
尤小娴笑得肆意，“可不是嘛。”
李师傅对贱人说，“俞飞，小娴好歹是女辈，你总是这样咄咄逼人的是不是不太好？”
一个尤小娴就够呛了，又加一个老奸巨滑的李师傅，俞飞自觉胜算全无，干脆闪人。
尤小娴与李师傅对视，笑，达成一个共识——俞飞嘴巴虽坏，但他人不坏。
李师傅说，“不知你有没发现，俞飞从你一来就对你很好，很明显的好。”
尤小娴低笑，“是吗？你不觉得他打击我的时候很狠吗？”
“经常打击你批评你的人，更要珍惜，如果不是对你很上心的人，他连理都懒得理你，哪会花时间来这样打压你？在社会上，打击你批评你的人远比那些时时在奉承你的人好得多。你这么聪明，该懂得这些的。”
她默然。
李师傅也不揪着这话题来说了，只是教她如何弄面团做饼。
不复杂，尤小娴弄得很上手。
李师傅啧啧称赞，“很有天赋。”
尤小娴笑得开心。
“小娴，你瞧。”
额？
顺着李师傅指着的方向看，见林枫倚在门框上，微笑。
尤小娴搓着手，想弄掉沾在手上的面粉，“你每天都这么闲吗？”
“刚好相反。”
她叹气，“哎，真像一个傻瓜。”
这时李师傅就笑，“我是不是该回避？”
她带笑问林枫，“你回避还是李师傅？”
“好吧，我回避。”他作势要走。
李师傅赶紧叫住人，“别让我感到罪孽深重啊。”
尤小娴一直笑。
林枫留了下来。帮着她弄面粉。
她用胳膊撞撞他，“不好意思啊，委屈你了。”
他笑，“不委屈，很幸福。”
啊？
“真的，很幸福，可以和你一起这样地做一件很小的事。”
稍稍愣了下。
究竟怎么回事？心头会这么暖？这个男人，仿佛是在一点点地攻破了她的心墙，让她戒备全无。
没有说话，低头继续弄着面粉。
“小娴，考虑见一下我家人吗？”
猛得抬头，见他满脸尽是期待之色。
他，是想玩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