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极,自暴自弃,这些负情绪纠缠着尤小娴不放,让她的生活一团糟。
工作做不到位,饮食不正常,还动不动就发脾气,最吓人的是,许总想约她,她直接让他去吃屎。
谁都帮不了她了。许总的意思很明确,让会计给她结算工资走人。
一听到这个消息,俞飞就疯了。不断地找许总,帮尤小娴说好话。
有用吗?呵呵。
对很多有权有势的男人来说,女人只是玩物,无须具有感情,要丢要扔,轻而易举。
店里的气氛阴阴沉沉的,小子们不闹了,粉丝团不聚聊了,连主厨都不笑了。
离别终是伤感的。
尤小娴来交工服要走时,俞飞眼眶都红了。
装作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地微笑,做最后的告别。
虽然不是最珍贵的记忆,但是,有他们的日子,也确实快乐过。
谢谢小子们,谢谢粉丝团,谢谢主厨,也谢谢俞飞。
这一连串的事,发生得太急速,连两天都不到,她的世界就没了林枫没了餐厅的这帮伙伴。
这是她想要的吗?不知道。现在的她,心里很空,没有任何思想。
电脑留给王小棣,只带走了简单的行李,从宿舍出来时,见到了俞飞。
他的脸色很难看。
她只好笑,感激他不计前嫌的好意。
俞飞说,“我有朋友在附近餐厅当经理,可以介绍你过去的。”
“谢谢。”她说,“我可能不需要的。”
他的坏脾气又出来,声音很大,“那你能去哪啊?”
很累,不想谈论这种问题了。尤小娴说,我要走了。
俞飞骂了一句“死女人”后,眼睛又红了。
还是装作什么也没看见,拖着行李就要走。
后面的人当然没有跟上来,是她的人生啊,外人怎么能干涉?
没有离开郑州,只是找了间旅社,睡了一天。
手机响过,来电里有俞飞,有小子们,有王小棣,有主厨,还有林枫。
但是没接。
第二天从旅社出来时,被一个送盆景的人撞到,不严重,但是她摔在地上竟觉得爬不起来了。浑身没一点力气。
送盆景的人吓坏了,怕她讹人,就先发制人了,“你别装啊,我就碰一下你,不至于连站都站不起来的。”
她默然,内心却悲凉,难道自己一定要落到这种地步吗?心脏病又不是绝症,为什么要这样?她还是可以工作可以养活自己的父母的不是吗?
“喂,你说说话啊,我可是帮人打工的,你要讹也讹不了我几个钱的。”
尤小娴依旧是没有反应。
那人没法了,只好自认倒霉地去扶她,“好吧,我领你去旁边的诊所里瞧瞧。”
她的思绪依然没有飘回来,被别人扶着,进了药水味很浓烈的诊所,她依然是呆呆的。
有人问她,“你多久没有吃饭了?”
她回过神来,看着穿着白马褂的男人,问,“你说什么?”
男人边写着什么边淡淡地说话,“得按时吃饭,你身体不好,若在饮食还不正常的话,会很糟糕。”
这时,站在旁边的人不解了,“什么什么?你说她在地上爬不起来是因为没有吃饭?”突然一拍脑门,惊叫,“哎呀,老子被讹了。”
一闻言,尤小娴哈哈大笑起来。
虽然,笑声还是很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