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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不是故事的故事

《山楂树之恋》被喻为最纯洁的爱情,可男女主人公也亲密接触过,也到了谈婚论嫁的阶段,这就把爱情升华到一个高度,但升华到高度的同时也失去了爱情最初的神秘感——那是一种无缘由的吸引、把持不住的凝望,千百人中无意的一次回眸只能看到他的眼;所到之处都希望有他的身影、他的凝望;即使他真的不在这里,也会觉得他的气息萦绕在身边。一个人走在街上,他化作风轻轻柔柔的吹过她的耳边,整条街上只有她能感受到这阵清风,她会意的笑,忘掉旅程中的孤单。

就是因为这份纯纯的情感一直积压在心底,才让它凝聚得更加珍贵。一段无疾而终的感情,也许会让人情殇两年,也许十年,也许,是一辈子。

苏夏和赵晓刚的故事还要从初中说起,或者也可以追溯到小学,这只是俩人心中的一种情结,一种情愫,真要把它完整地叙述成一个事件,也说不出123来。毕竟在九十年代初,少男少女对感情这东西很羞涩,大多是把对一个人的爱恋默默藏在心里,即使有一天转身离开就是一辈子的分别,也不会向对方吐露心声。

但在这个时候,在他们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里,他们的词典里没有“离别”,没有“变迁”,只有一点一滴积攒的回忆与快乐。

苏夏在小学时期很风光,学习成绩优秀。又因为她老妈在老干部局工作,可以弄出来两张当时很紧俏的煤票、烟票什么的,她老妈就把这煤票、烟票偷偷塞给班主任。班主任因此也对这个小女生关爱有加。

选她做文娱委员,虽没什么实权但也算是个二道杠,赶上轮到他们班执勤,老师每次都会选苏夏去。上身穿白色短袖衬衫,下穿天蓝色半身裙,手捧着硬皮蓝色塑料本架子,右胳膊上带个红色袖标,左胳膊带个白底红字的二道杠,领子上系着鲜艳的红领巾,穿梭于学校大门口、走廊、各班级教室检查的时候,别提多神气了。

早晨和中午开校门的时间,几名执勤的同学会站在大门口,检查入校的同学有没有佩戴红领巾。星期一早自习时会去低年级教室里,检查学弟学妹们的指甲是否修剪干净。

有一次苏夏去一年级一个班级检查,一个机灵的小姑娘一边伸出一双指甲脏兮兮的小手,一边抬头望着苏夏说:“大姐姐,我昨晚忘记让我妈妈给我剪指甲了,今天晚上回去我一定让我妈妈给我剪。”苏夏看她满眼乞求和诚恳的目光,在硬本夹子的考勤表里打个5分,便转身离开了。

苏夏家住郊区,偏远,中午在学校吃午饭。数学老师会让她在中午休息时间,在黑板上抄满下午数学课上用到的应用题。这一大黑板的题啊,苏夏瘦小的个子需要站在凳子上抄写半个多小时,一大黑板抄下来,胳膊都酸了。

刚开始苏夏还经常抄的弯弯扭扭的,行行都是左头高、右头低。半个学期下来,她写黑板字的水平提高了不少,字也漂亮了,行也不歪了。因为这帮忙抄题的活儿,数学老师也对苏夏多了几分关照。

对其他同学可就凶了,有些做题总是出错的孩子,无论男生女生,数学老师会当着全班同学的面,把他揪到讲台上,抓着头发使劲往墙上撞,撞完还要从讲台这头推搡着,一直推到讲台另一头,那个时候的讲台大概有4米长吧。

这时的赵晓刚在哪里?其实他就在苏夏的隔壁班级,在苏夏知道有个帅气的校大队长的班级里。赵晓刚是一个很低调的孩子,从不淘气、穿着朴素、低头走路,深受列位先生喜欢。苏夏在这个小学里从未见过赵晓刚,而此时的赵晓刚,却对苏夏这个喜欢穿红戴绿的小女孩儿有了初步的印象。

小学的学习生活还是很辛苦的,无论在哪个年代。每晚的作业、测试卷子要做到10点半,第二天天没亮就要起床上学。可是即使是这样的苦日子,谁又不想重新过一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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