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被流放的女人
“大人日安。”领头的一名老妪率先跪伏在地，额头紧紧地贴着满是碎石尘土的地面。
她身后的百多人也跟着老妪跪伏在地，口中稀稀拉拉地向胡洋问候。
“你们是什么人，聚集在这里要干什么？”胡洋本不习惯被人拜的，但现在这个情况太过古怪，在没弄清情况前，对方跪着总比站着要更加没有威胁。
“大人，贱民等聚集在此也是被逼无奈啊。”领头的老妪没有抬起头，说话的声音难免有些不太清楚。
“你，抬起头来说话。”
不用想，老妪知道胡洋指的是自己。她微微抬起头来，却还是不敢直视胡洋。
听老妪说来，胡洋才知道了事情的原委，其实这件事情跟胡洋还多少有些关联。
半年前，胡洋刚刚到奥图的时候遇到了一次行刺，虽然他没有真的受伤，但这已经触及到了兰塞的底线。当时兰塞没有下狠手处理当日的治安官员，主要是因为他不想给人落下口实。等到事情淡出人们的视线后，在兰塞的授意下，当日值班的一干官员、负责追查刺客却没有任何结果的官员等，只要不是兰塞一派的，通通都被以各种理由和借口给拿了下来。好一点的剥夺官职，回家还能靠着一点儿爵位津贴过日子。倒霉一点的，就是直接抄家的下场。
按照帝国律法，抄家的罪名很多，所以按照轻重也有不同的执行程度。最重的，就是灭族。不但犯事的本家，连同相连的三代分支也会受其连累。最轻的就是本家直系成年男性获罪被杀，其余家眷、仆人都被分批流放到帝国各地，且多是去苦寒之地。
这一百多人的队伍都是那些被抄家的官员家里的人，包括了家眷、丫鬟、侍女等，甚至连伙房的女厨也有。他们来自九个家族，其中领头的这个老妪就是胡洋遇刺时的治安所统领的母亲。九个家族中老妪的地位最高，自然就成了队伍的领头人。
说实在的，当官的一百个里面或许就只有三两个能真的算得上真正的清官，其他的哪个没点儿见不得人的事情？只不过这些东西平时没事的时候笑笑就过了，一旦有事，就成了很好的借口。
这支队伍有一百一十二人，包括六名老妪、一十九名妇人以及二十一名贵族小姐，剩下的六十六人都是丫鬟、婢女、厨娘什么的，她们被判发配西北边防军。
按照帝国的管理，那六名老妪是没可能有机会活多少年了，妇人则会被边防军分给中低级军官做妻妾，贵族少女则会成为高级军官的小妾或是侍女。至于丫鬟、婢女，那就是给大兵的福利了。
这种做法在胡洋看来是极其缺德而且不人道的，但不可否认，这种刑罚能极大提升边防军队的士气，也能让其能安心戍边，进而还可以带动帝国边境的人气。因此，这种一举多得的刑罚也一直保留了百年。
“那些押送你们的军士呢？”侍卫长出言问道。
这才是重点！要知道，一只被流放的百人队伍竟然连一个押送的军士都没有，这绝对不正常！
“军士……他们……他们都战死了……”老妪说完，全身好似没了气力一般，重又伏地不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