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木”。
咦?这么熟悉的声音啊……
不过下课时间人来人往的,这抹声音很快被淹没在吵杂的人海中。
“木木。看这边。”
这回声音近了,我环视了一下四周,学校门口推着单车的张寒,辉子和不断向我挥着手的杨穂很快映入眼底。
我雀跃不已,飞奔过去,抱着杨穂难抑内心激动心情。
“为什么会来?你们为什么会来?你们为什么还记得我?”
张寒假装不悦,“这话都讲得出来,徐木木你还有良心吗?”
我松开杨穂,转身对着张寒辉子笑,“我只是感动。”
张寒指了指车子后座,“来,老规矩,木木跟我。”
辉子斜睨他,“不然你打得了我穂子的主意吗?”
我咯咯地笑着,真好。真好啊。张寒还是张寒,辉子也还是辉子,他依然爱着我的麦穂。
跳上张寒的车,杨穂上辉子的,不问他们要去做什么,只是感觉这种感觉很久违,就像是隐藏在心底的梦境,熟悉又遥远,虽遥远又似乎随时可以触手可及。
一路上他们谈了好多C高的事。他们说张寒是艺术学校内定的名额。省去了高考的残酷经历。辉子和杨穂的目标投向了武汉大学。麦穂说她想看武汉大学的樱花。辉子为圆爱人愿望愿意舍命陪君子。
“你呢?木木?”他们问。
我呢?我顿时内心迷茫……
我现在依然在一高实验班读高一。每天认真听课,做作业,闲了陪林子去看画展,或者跟流忆一块出去走一段路,喝一杯奶茶……已经不听《白月光》了,梦里也少了些肉血模糊的东西。而,那个以前总会陌名响起来的外国号码再也没有出现过。爸爸常常会问我,你有什么志向没?我的第一反应是,可以爱一个人,平静地生活。心底没有悲伤。
这样行吗?
不行。
杨穂说,做人总要有追求的,你才16岁啊。
是吗?原来我才16岁啊……
为什么我的心,像极满经沧桑的老人?
“木木啊……”张寒的轻唤混在风的声音里,辉子杨穂他们听不见,我却听到了。
像流忆一样的这种的语气……听来心里莫名心酸。
但是脸上一直满溢笑容,有他们的日子,真的很好,他们是我最烂漫的那部分的青春。
张寒请客,我们去了必胜客饱餐了一顿。还说要去ktv狂欢一番的,但是临时去没有订到包间,便打道回府了。
“木木,要不咱们也考武大吧?”张寒突然说话,“我们四个一起做伴。”
呃……
“我考不上。”
“我帮你。”
“不要。你那个被别人内定好的名额更好。”
“我不在乎那些。”
“可我在乎。我希望你们更好。”
张寒不作声了。
风很大,车子很快,我知道他心里有情绪。可我不能在乎他的心。
我的路,我自己早已明确,我不需要武汉大学来为我的人生做点缀。何况,我也不喜欢樱花,我喜欢薰衣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