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就发现天气很好,阳光很明媚。
这是流忆出差的第二天。
我爬起来,洗刷,换衣服,绑头发,一气呵成。
跑到楼下,电话铃声恰到好处地响起来。
我拿起话筒乐呵呵的,“早啊,我的画家先生。”
对方愣了下,随即就问,“是做了什么好梦了吗?”
我咯咯地笑,“对,梦见沈阳中街的美食了。”
“好吃吗?”
“味道有些特别,微辣。你建议他们放点糖更好。”
流忆失笑,“好,我来调教他们把东北口味改造成粤味。”
“说得我肚子有点饿(???????)了。”
流忆似乎非常愉快,“我在啃着沈阳回头。”
“回头?”
“你等下,用百度给你科普一下。”
“——”
“哈哈哈。”他笑得爽朗,“就是一种味道独特的烧饼。”
我被他感染了,“快派飞机来接我过去。”
“好。不过你现在先打开冰箱拿袋牛奶出来热一下。”
我嘟囔着,“怎么跟我妈妈似的……天气这么热为什么要热?我喜欢喝冰的。”
“乖乖照着做就行。你看看还有面包没有?”
“应该有。”
“那先热牛奶,吃面包,出门记得锁门,到路口直接打车。”
“好。”我敷衍他。因为我知道我不会热牛奶也不会去打车。
挂了电话拿了牛奶面包直接出门了。
这个点是上学的高峰区,穿着校服的身影晃过晃过去的,我的面包啃到一半时被人撞掉在地方,听见了一句“对不起”,和公交车到站后的广播声。我顾不得这些了赶紧把牛奶一饮而尽挤上了车子。
人很多,没有座位,司机又一直说往里往里走的,我就被人挤过来挤过去的。
以前也似乎有过这样的情形……
那时身边多了一个徐雪枫。他总将我护在他面前,他的臂弯能形成一种护盾,纵使车上再拥挤,我总觉很心安。
但是,这样的时光,过去了多久了呢?
以为爱一个人就是一辈子。可是,爸爸在中途爱了娟姐,而我,也早已从徐雪枫的生命里抽离。
爱,只是一种不定数的劫。
不能再想这些了,徐木木。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对于无能为力的痛,忘记才是良药,对不对?
“木木。”
似乎听见了谁喊了我名字。是女声。
但是我的朋友只有杨穂和林子,这辆公交车不是她们的路线。
“木木。”
我左顾右盼,终于看见从司机那头挤过来一个面孔……
老天啊。我多久没见过这个妮子了呢?
我想过去,她想过来,排除万难,终于见着面了。
“木木丫头。”她笑奤如花。
热泪盈眶呢。
我又哭又笑,“小可……”
她来挽我的胳膊,笑得灿烂,“真好,我还能一眼就认出你。”
我语颤半天,终于挤出来一句话,“小可啊。”
“别哭。”她凑近我,小声地说话,“我很好,很好。就算选另外的路走,也并不糟糕。”
“把号码给我。”我求她。
“好。”她开始念数字,我拿了手机在记。完了我抓着她问,“会不会打过去停机了?”
她笑,“不会。木木你是我校园里的青春。有你,也许我会更幸福。”
我呆呆地,“你幸福吗?”
“幸福。”她答得飞快,又凑近我,神秘兮兮地吐露着,“木木,我恋爱了。”
我措惑……
小可的变化是因为爱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