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大王下令杀他的？”我又问。
李斯想了想点点头，后看着我认真的道，“我不想骗你，是我怂恿大王杀的他。”
“为什么？你们可是师出一门？而且他人也不坏。”虽说只有一面之缘，却让我对他印象如此深刻，一个来自异国的文人，在别人的地方看到像是自己异国人受侮辱，他也耐何不了。
“你不打算见大王了吗？”李斯转换话道。
“想见，但不打算见了！”我直接道，又想想，直看向李斯道，“你是妒忌他？”
李斯略窘，略略点头，粗憨一笑，我却从未觉得他这笑容如此别扭。
“你们凡人不喜欢妖精，其实你们凡人，更自私一些。”我叹口气道，不勉为韩非觉得感叹。
我记得，谁曾说过，韩非是一个难得的人才，而就因他多才，李斯怕他超越他，才将他害死。
“你说的对，凡人比妖精私心更重一些！我们男子更视名誉如生命，若有天名誉不在，活也就没什么意义，韩国已亡，韩非也早不想存于世间，我只是做了回顺水人情了。”李斯高谈阔论的替自己辩解，没有让我觉得他的原因有多合理，反倒让我觉得他也是下伪君子，再一想，他既然敢在我面前承认，他还是十分信任我的。
“你真的不该杀他，他看起来很善良，不像会与你争的人。”我直接把对韩非的感觉道出。
李斯听后苦笑一阵，看看天道，“可是大王会重用他。”
“你们完全可以一起为大王效力！”
“到那时候，韩非一定功压过我的，大王看过他写的一些文章，大加赞赏，觉得比我写的更好。我从被大王器重开始，一直为大王出谋划策，若是有天有人替换了我，我李斯还有何颜面再见世人。”李斯第一次那般严肃，书生的脸显得有些虚伪不真实。
我气愤不过，差些破口大骂，后来想想作罢。
凡人之间的战争，我这个妖精不便多说。
“大可以让大王把他流放在外。”我语重心长道。
李斯摇头道“大王很是嚣重他，也知他对你有意，不知他何时遇见过你。”
“是我在进咸阳城第一天碰到的他，我还记得，当时的他面带羞痛之色看那些秦国人欺负别国的人。”记忆犹新，似在眼前。韩非那张脸也在眼前摆放，之所以记他如此清，无非是他是我在咸阳城遇见的第一个感觉不错的凡人。
“他确实本性善良，品行良好！”李斯肯定我话道。
“可是好人不长命！”
“命！”李斯简单回答。
命！是啊！韩非被李斯所害，我因赢政而来凡间，不都是命吗？
也许命运中早就已经注定好，我与赢政是错误开始，这种草草结束。
这些年，我曾不止一次幻想，有天会看见赢政，留在他身边，可我知道，那些全部是幻想。
我是妖精，他是凡人，而且是世间绝无仅有的男人，他不属于我，他可以属于凡间任何一个女人，唯独不属于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