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千岁千岁千千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纷涌跪倒拜见。
赢政哈哈大笑道,“大王该是万岁万岁万万岁的!”
“大王万岁万岁万万岁,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姓赶紧改口。
赢政就这样抱着我视人无物般游走,我就那样安稳在他怀中,像个被保护的小妻子。
是的,我就是赢政的小妻子。
还有半年的小妻子!
从这一天起,我与赢政同住咸阳宫最引人注目之地,我们出入成双,羡慕坏了宫中那些女人们。
就这样的日子中,我们相携而过了年,第二年开春之时,我知道还有不到二个月的时间。
摸着自己平坦的腹部,我是多想再给他留下一个孩子,可惜心愿一直未达到。
“天凉风寒,进去坐吧!”赢政给我披上披风,扶我进屋,我轻轻把披风解下,替他系上,笑着道,“你忘记我常年在哪里生存了吗?”
赢政一副所悟的样子,笑笑摇头道,“怪我,怪我,竟然忘记你不怕冷了!”
连日操劳国事,他憔悴的厉害,坐下后,我站他身后,轻轻捶肩。
捶过一会,他笑道,“我们真有些像老夫老妻了。”
鼻子一酸,强忍住笑道,“可不是吗?我们就是老夫老妻,我都九百多岁了啊。”
“呵呵!以后我们还会有孩子绕膝的。”赢政捉住我捶他肩膀的手,顺势拉我入怀,听着他有力沉稳心跳,我心酸的道不出话。
“我爱你!”对着他的胸口,我轻轻的道。
他搂的我几乎窒息,可是就这般窒息,却让我再也不想离开。
两个月时间很短,也许转眼间,就已经过去。
在树枝抽新芽时,小草冒出泥土时,大雁已然归来,到处翩飞时,秦国稳定时,国泰民安时,一片详和中,离那一天愈来愈近。
一年之间,我们从未聊过一年后我们别离后的情景,可能我们都在心中幻想过那一天的发生,可我的幻想是模糊的。
我只感觉我的幻想中,我一定是依依不舍而出,肝肠寸断的,而他一定是如狮子发疯般的想念我。
不知不觉中,我独自走到阿房宫,老远就看见一个熟悉黄色身影,只是孤单影离。
抬起脚向前,又思索片刻。
“既然来了,为什么不进来呢?”阿房冷冷道,冰的目光迎过来,手中拿着一块绣的手帕在擦试并没有汗珠的脸颊,她的脸颊没有了昔日红润,苍白无血,额前的流苏也早早扎了上去,露出并不算饱满的额头,却依然很美丽。
“春天快过去了!绿树成荫了!”我望向旁边一棵大树若有所思道,轻轻触碰叶子。
“呵呵!阿房可没有那般诗情画意,有事直说!”阿房不耐烦的打动面前树叶,叶子可怜的掉落几叶。
看她那拒我于千里的模样,我沉声道,“再过二天,我就离开赢政了。”
“噢,是吗?”她不吃惊,端正坐下,绣着手中手帕。
我抢过她手中绣针手帕,认真道,“以后他都会属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