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去听他们在说些什么,他们谈话的内容,我不关心。倘若那个臭小子千真万确是赢政,而他对阿房姑娘有意,会经常来这里,我若是在这里,岂不是可以见到他。想到这里,我也挑帘进入内堂。
阿房见我唐突闯进,显然不欢迎我,“你进来做什么,我都说过,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你听不懂我的意思吗?”
此时的阿房与我刚见她时,那副脆脆甜甜的声音,相差甚远,极不友好的脸孔,着急赶我离开,好不容易可以见到赢政的机会,我怎会离开。咸阳宫我不敢冒然闯进,担心碰到上次射我箭的男子。
“谁说没有,那个臭小子与她描述的几乎一模一样,我敢断定,一定是那臭小子在外面惹的女人,哼!我早说过,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你看,现在人家都找上门来了,真是作孽啊!”阿房爹气怒的拍拍自己的大腿,找到院中一处石凳坐下。
我正要寻着阿房爹旁边的石凳去坐,阿房挡在我的面前,上下仔仔细细打量我一番,冷冰冰口气,“这地方小,又破,我看姑娘一身名贵衣服,还是别脏了姑娘的衣服才好。”
我笑的轻推开她的手,径直坐到我想坐的位置上,阿房爹看见我,又是恼又是怒的站起身子,手指向我,“那个臭小子惹的你,你来我们家做什么,赶紧走!”
“没见到他,我是不会走的。”我肯定的把自己的意图道出,事实如此,下山本为找他,不见他,怎肯走。
阿房显然有些生气,对这个入侵她地盘的我,不仅不友好,更是威胁着,“你若是再不走,别怪我们报官,说是有小偷偷进我家,到时候,你进了官牢,可别怪我们。”
“进官牢也不走,怎么都不走。”我展示自己无赖的一面,说完自己忍不住偷偷笑笑。
“你是无赖吗?他招惹了你,你去找他去,到我这个小地方来纠缠什么?”阿房杏眼怒瞪,真动了怒,一屁股坐在我对面的石凳上,怀有深深敌意看我。
我故意不去看她的眼睛,随便看看院中的摆设,到处放着晒着的干药,院中也整体散发着干药味道。我不喜欢这种味道,与雪茫山的雪味比起来,这种味道确实不好闻。
“你干什么?”我起身端起一簸箕晒着的干药,阿房大惊的喊住我,跟着跑到我身边,抢走我手中的簸箕。
我指指簸箕中的干药与院中被晒的干药,皱着眉头道,“这东西太难闻,不要放在这里,我给你搁在房顶上。”
阿房看看房顶,再看看我,一头雾水,阿房爹接过阿房手中的簸箕,催促着,“赶紧让她滚,我们哪能替那臭小子养女人,若是让街坊邻居们知道了,还不定怎么笑话我们呢。”说完,他把簸箕放到石桌上,自己坐在旁边,翻择着干药,时不时的放在鼻尖闻闻,或者有的再放在眼前仔细看看。
“唉!要是能采到千年灵芝就发财喽!”阿房爹嚼着嘴里的干药,发出感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