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要待在这里,我要找我的孩子!我不要……”我的声音淹没在凌雨给我最后一句话中,“孩子,我会帮你找的,你放心!”
我拼出全力去扯打住门,无情的门,像是被下了诅咒一般,纹丝未动,我垫起脚尖,透着门上一个不算大的洞,看到他们离开相握手,我再也忍不住咆哮道,“凌雨,你不能把我关在这里,我没有病,我是一个正常为的人。凌雨,你不能这样做。”
虚弱的我,被精神病医院的人软禁了。
突然我就后悔了,为什么要去找凌雨?
若不去找他,我现在依然与凌云在寻找我们的孩子,说不定都有消息与音讯了。
凌云,凌云,你来救救我!
无边的恐惧伴着黑暗重重压来,心头似乎有千斤重,提不起放不下。
我爱的男人,把我送进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我该怨他,还是该恨他,或者我根本也不怨也不恨,还是只有爱,只因他根本未想起我。
若是想起,他该是愧疚或是自责。
从不信迷信的我突然间就迷信了一次,我在心中暗暗希望神明保佑,凌雨可以早一点认出我,找到我们的孩子,然后我们一家四口团聚。
逐渐黑暗的屋子,我心急如焚,就像把自己的心放在油上煎敖,敖到我心力交瘁,痛苦难忍。
“放我出去!”
半夜里,只听见我一句如振破雷鼓的声音,响彻在这里,久久的回音未消,我继续努力打着门,打到手肿手痛,慢慢痛的也没了知觉,我也累了,气喘吁吁的爬在门上,慢慢滑落。
“孩子,我的孩子!”
“赢政!”
“姐姐!云落!你们能来救救我吗?”
无边的绝望伴如海水般涌来,我退之不去,又起风起云涌,我被卷入无边的海中,随意滚打,却找不到可以上岸的路。
我想,我是很难走出去了。四面潮水的海把我吞噬了,慢慢吞噬了,只剩我还有一口的呼吸,我困难的呼吸着,艰难呼吸着。
新鲜的空气,我多喜欢,尤其带着我的孩子。
最后无力而向现实妥协一些,我爬到床上,躺了下去,空洞的想着千年前,千年后的不同之处,想着想着,忍不住泪水泛滥。
第二天,医护人员把饭从六上面的洞从绳子递给我,我吃了,起码我想活着。
只要活着,我就可以出去,就可以见到孩子,就有可能让凌雨认识我。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感觉很饱的我发现屋里是有盛小便的卫生间,原来屋子里一切设施就有尽有,只是没有窗户。
开了灯,洗了个澡,睡在床上,我不再像昨天那样疯狂呐喊。
我需要清醒脑袋,去想办法,如何逃出去。
这里除了门,似乎没有一点值得我去想的方法。
门上面的洞太小,我不可能钻的过去,只能等医护人员给我打开门,我才能趁机而逃,可如何要他们给我打开门呢?
剩下的时间,只让我思想让他们开门之法。
一晃而过,几天过去了,我未见天日,心中也焦急明显,可这时,我一定不能自乱阵脚,我要勇敢逃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