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就这样忙碌中度过,每天最开心最期待的时刻,就是等电话,而今天,这通电话没接到,我寝食难安,夜不能寐,躺在床上,脑子里乱想一通。
后来突然起来,找到凌云以前打过电话的痕迹,拔了过去,里面竟然说是空号,我突然慌神了。
就像人突然失去支柱一样,凌云与乐乐突然一下从我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种空洞而窒息的感觉,是可怕的。
我不停的屋子里思想,在沙发上,在马桶上,在床上,在地上,屋子里的每个角落里,都留下了我孤单而又担忧的身影。
夜这么长,一直到天亮,电话也未响过,早上校车来接林小轩时,我竟然没有反应过来。
林小轩急着道,“阿姨,我迟到了。”
我这才反应过来,勉强打起精神,赶紧给她穿上衣服,刷牙洗脸,送给校车老师,校车老师还把我一通埋怨,我自知理亏,只能勉强笑笑。
“再见,阿姨。”
“再见,小轩。”
送走林小轩,我毫无力气回到房间,坐在电话旁边,那电话就像死去的人一样,毫无一丝生气,却有种恐惧笼罩。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那通电话就是我与他俩的通信带,突然断了,这叫我如何是好。
我赶紧用手机拔电话给他那个医生朋友,他说,他打凌云电话也没打通,叫我别着急,再等等看。
挂了电话,我又给我那个助手打电话,把凌云的事情先她说明后,她沉默一会后,说打个电话试试。
结果我等着她给我答案,也是打不通电话。
那一刻,我仿佛泄了气的皮球,又像是内心的堤水突然一下决坝,将我冲击的很远,远到回不到平静的岸边。
屋子的安静,使得我的心中那抹决坝之水,更加汹涌澎湃,来势凶凶,如何都抵挡不住。
我就像是坐落在小岛之上的无家可归之人,找不到自己的家人与栖息地,正在等待救援。
老天,这是在对我作出什么样的惩罚呢?
下一秒,我已想好,我要去美国找他们。
简单把行李收拾好后,我又给助手打了电话,说我要去美国,要她暂时替我管理一下公司,她应允了,要一路小心。
踏上去美国的路,并未有我想像的那么简单,首先我要办护照,可我根本连身份证都没有,怎能办到护照呢?
无论我怎样哀求飞行公司的人员,他们始终很有礼貌的在告诉我,没有身份证与护照是不可以坐飞机的。
最后失望而又一肚子苦水的我,只能坐在航空公司发着自己的呆。
看着过往的人都去了坐上了飞机,我多想自己是一个普通之人,有一个普通身份证,办个护照,再去美国找凌云与乐乐。
走出航空公司时,外面突然下起了大雨。
秋天的雨天,雾蒙蒙的一片,看不清一切,甚至我都感觉不到自己的存在。
茫然看着来往车辆,还有雨中奔跑的人们,我的眼前一片模糊。
“凌云,乐乐,你们到底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