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安静的可怕，宇文宪紧搂住杨如云的身子，她的眼神已经呆滞了，望着已经失去了气息的儿子，木然……
若水静静的看着一切，这到底是怎么呢？不明白？
段慧仪看着慌乱的一切，勾起了唇角，走到了若水的身边，抓起她的手，眼里含着泪光，“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宇文宪抬眼看向了若水，他的眼睛红肿，里面夹杂着少许泪珠，宇文賨的死，自己做梦也想不到。目光里掺杂着怀疑……
若水木然了，她的头左右摇摆，看看段慧仪，看看宇文賨，看看宇文宪，想要摆脱段慧仪的禁锢，“我没有……”
段慧仪冷眼冷色，“还在说谎……”
若水望向宇文宪，“宪哥哥……”话还没有说完，大夫进来了。
“王爷，小王爷和郡主都是中毒，这毒……”大夫低下头不敢看宇文宪。
“说！”宇文宪已经是极不耐烦了。
“只有江州地区才有的毒草的毒。”
江州？齐国？宇文宪不敢置信，抬眼看向若水。
江州？那是什么地方？若水不解的迎上了宇文宪的目光，他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不要这样？
段慧仪在心里笑了，抓住若水的手力道加大，“你还不承认，这里出了王爷只有你去过齐国，不是你，难道还是王爷？”
若水摇摇头，怎么会？江州在哪里自己都不知道！怎么去弄什么毒草？自己只去过邺城和洛阳，其他的，不知？
“我是去过，可是什么江州？我不知道。”把头转向宇文宪，希望他能相信自己。
“哼……”段慧仪冷哼。
杨如云的身子还在颤抖，她不敢相信儿子就这样离开了，眼泪一刻也没有停过，宇文宪的心很疼，很疼？他的眼神很痛苦，不敢看向若水，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要这样做？若水……你知不知道这样本王很痛，若水……为什么要这样，他们都只是孩子。
不看自己，怀疑我？若水不敢相信，甩开了段慧仪的束缚，跑到宇文宪的旁边，“你……你不……相信……若水？”怀疑……疑问，看着他的表情心里没底，很痛……很痛，对若水就是这样的信任吗？
不看她，现在真的很矛盾，若水本王现在不知道该怎么做了？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你了，我该怎么样？
不回答，为什么不回答？眼泪又控制不住了。
“为什么？”大声的质问。为什么不相信自己？为什么？
段慧仪一把拉开了若水，“还想干什么？把剩下的人也害死吗？”
“你算什么？”一巴掌甩在了段慧仪脸上，他们好骗，我阳若水可不是那么容易的，段慧仪你给我记着。
“够了……”冷冷的声音从以往那个温柔的男子喉咙里溢了出来，淡淡的，小小的，但是这力量足已让若水的心被敲碎。
“宪哥哥，你听我说……”
“我说够了……”
这是什么意思？他，不相信自己？
“阳姑娘……”
阳姑娘？这是？现在你这样称呼我？若水不相信的摇摇头。“不要这么喊我！”声音很大，但自己怎么听不到？
宇文宪勾起自己的唇角，带着若水最爱的那抹笑，走到了她的身边，“阳姑娘，对不起，我想一切……”
“不要，不要这么喊我！”若水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你可以怀疑我，可以不相信我，但是……但是不可以这样喊我。原来你的爱那么禁不起打击，禁不起考验。
宇文宪的手抚上了若水的脸，“或许一开始的遇见就是错误……”眼里含着泪光，不愿相信又如何，这是事实！
撇开自己的脸，眼神变得那么的脆弱，“那么宪哥哥现在后悔了？”呵呵……笑容与泪水结合，“现在要若水离开对吗？”
退开身子，“若水曾经说过是不会离开你的，但是……你若要赶走若水的话，若水也没有办法。”笑容在脸上蔓延开了，呵呵……原来这就是自己的爱情，如此的脆弱，原来在他心里他的那些老婆，孩子哪一位的分量都比自己重，原来爱了那么久，都是错！都是错！“对，这一切这一切……都是我做的！你们都满意了吧！”眼神带着决绝与不舍。
杨如云彻底的崩溃了，颓败的倒在了地上。
宇文宪的身子一怔，自己曾经深爱的女人原来也不过如此。呵呵……什么时候已经把她划在了曾经，自己苦笑出来，“你走吧！”现在除了要她离开自己还能做什么？
仅有的一丝光亮也熄灭了，若水站在门口，不敢看他，“宪哥哥，若水说过永远爱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