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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赋役 (1)

安肃徐栋致初辑

上有以养民民即有以养上赋役是也赋役不均民无鸠矣奚以养

陆世仪

梁凤翔

朱泽墵

袁一相

赵申乔

赵廷臣

犀照水

王士俊

佟彭年

蒋国柱

袁一相

赵申乔

陈宏谋

汪 琬

黄可润

袁守定

王植

汪辉祖

叶世倬

王凤生

胡衍虞

王植

陈宏谋

徐文弼

何士祁

袁守定

王凤生

张杰

陆世仪 【见保甲书卷三】

论田赋

论清丈田亩

论鱼鳞图册

论田赋

凡户口丁田册籍最为难定非县官坐于堂上耆正吏胥奔走于堂下便可支吾办事也必须简求一县人才县官亲临讲究既得其道则受之以法俾之逐乡逐里一一踏勘报明无分毫渗漏方为得法此作邑致治之根本根本一立以行政教以比追胥以诘讼狱以简师徒万事皆原于此治邑者不可不知予于治乡三约中颇详其法

凡户口丁田册在州县断不可不详而在朝廷则但当职要每见十年大造费民间无限金钱不过置之高阁终未必得实数则何如令州县竟具总数达部之为得哉但府与司不可不存副本恐有散亡遗失之患耳

凡州县钱粮有多年未完者有巳完挪借不明者有未解者有巳解而多年未获批回者盖因头绪甚多文卷浩繁官司不及致详吏胥因而作弊刚峰设格眼册凡一应钱粮俱照年分逐年开列某项巳解某项未解某项领否批回其存留给放等项亦俱细细开列凡遇抚按巡厯不必造册即将此册送比比后印官仍自亲收遇升迁事故即申抚院交代明白方许离任如此可杜官吏侵渔之弊

钱粮外有均徭一事钱粮正供有额独均徭官自为政时时增益吏胥上下其手小民不知无从控诉刚峯设均徭法凡一县中科其田地人丁及一岁杂费之数约为通法定制每亩出均徭银若干不增不减其一县费用听县官于均徭银中自为伸缩断不许于均徭溢额使吏胥不得上下其手诚至妙之法也

论清丈田亩

清丈田亩为地方美事然往往反为大害不特无法即有法矣而奉行犹有四难一则县官无才一则吏胥作弊一则豪强横肆一则小民奸欺人人可以上下其手为人上者虽极精明安能分身徧察所以自古迄今一闻清丈则小民畏如兵火诚难之也然其要只在县官得人晦庵行之于漳泉刚峯行之于兴国未闻其扰民也而安石一为方田则天下皆震动奉行不得其人也又岂惟安石方田即琼山丈量一事是时刚峯退休在琼事事与地方官斟酌而行事事皆刚峯为条例而上司催督无法里胥人人作弊民怨特甚况其它乎甚矣丈量之害之难居官者不可不知也

丈田横斜伸缩之间最多弊海刚峯令民以灰画地而数其眼方六尺为一眼一眼为一步二十四步为一分二百四十步为一亩谓之痴算使人人皆晓是亦妙法然不如用棕网为尤妙棕网者以棕绳结网每六尺为一眼遇地之尖斜畸零难算处则以此铺之更捷于用灰盖灰算便于民棕网便于官二法俱不可不知清丈田亩莫如行方山方田即张子厚经界法安石知其麤而不知其精知其畧其不知其详无怪乎纷纷扰民也苟得其法则县官不必履亩而勘而吏民自不能欺吏民即欲朋比为奸而其势自不能混其法每千步为大方方立大标竿百步为小方方立小标竿大标竿以石为之如今之华表小标竿以木为之如今之旗竿下立两石足夹而立之大标竿常立而不仆小标竿或立或仆皆不妨以下有石足可验也立之之法先须正南北以针盘准之如立一标竿于南则自此以至极北地方皆依针路竖立直如引绳不许一毫参差有参差则罪其司吏东西亦如之如遇山险及江河水道不可立标竿者则竟不必立盖此处虽不立而有左右前后之标竿可以相准故不立亦无碍张子厚所谓经界则不避山河之险也标竿既立则标竿四至之中其田地自有定数如大标竿之中千步为一方在今法当田四十一顷六十六亩一百六十步在古法当田万亩小标竿之中百步为一方在今法当田四十一亩一十六步在古法当田百亩不用量算巳有定额其间使有山林川泽不毛硗确凹凸不平之处则令本方业户里老自行公同量算画为方帐更不许出一方之外每小方为一小图大方为一大图图各以名号列之一县一郡又为一总图自此以至天下皆可攒集凑泊总为一大图不惟田亩里数可以无差而地形之方图曲直亦可分毫不爽此古今以来至妙之法也如吏胥作弊乃从来之病独此法不畏吏胥葢吏胥之所以作弊者以打量田地时田各有业主主有贫有富有强有弱吏胥俱有利害存焉故虽以严刑禁之而不能必其无弊今则吏胥惟令竖立标竿标竿无分尔我民无所用其贿吏胥何所行其弊又打量之后吏胥有弊官府覆勘无从指实必更用打量其法繁杂又欺官府多不知算法故敢于作弊今则官府覆勘不勘田数止勘标竿之准与不准一望了然凡有目者皆能辨至如每方中田亩细数则不用吏胥打量即于本方之中择年老公正者为方长而令各田业户自请善量算者各算本田步口各书四至如鱼鳞册法画图贴户攒出步亩总数献于官府其有不合或相欺隐者官府为直之葢量田不用吏胥则吏胥无所用其奸各任业主则业主各有四至不肯受其欺蔽其有通同作弊者官府不难覆勘此法最简最明即中才之县官不难从事而古今以来从未有知此法者无怪乎一闻丈量则举天下皆为惊扰也

凡治郊野须先分乡为几都都为几图图又分为几号或几圩每都立大石碑一个上书几都面刻本都四至地形河道背刻本都田亩细数每图立小石碑背面镌刻都图每圩每号亦如之使经界号段较如列眉暴官污吏自不能作弊

论鱼鳞图册

旧制定赋役有二册一曰黄册以人户为母以田为子凡定徭役征赋税则用之一曰鱼鳞图册以田为母以人户为子凡分号数稽四至则用之向来通行无弊而法久玩生弊且百出若欲厘整法宜从简莫若废黄册专用鱼鳞图册凡赋税徭役一以鱼鳞册为主即所谓坐图还粮也其说用黄册有六不便用鱼鳞册有六便何为六不便凡州县田为都为图共若干亩俱有定额科则俱有定数主者一览而知自用黄册即有推收田既混淆数难稽查启奸人飞洒之弊一也有推收即有簿书纸笔之费书写计算之劳糜朝廷之工食役长吏之心目二也荒区熟区本言坐落自推收一乱荒熟混淆豪强者得轻粮贫弱者累重税偶遇水旱蠲减尽归强有力者贫弱毫无沾惠三也开河筑圩有或得利或不得利皆当以坐区为准若依赋役册则彼此杂乱隔区利病终不关心四也明初立里以一百一十户为里皆取居之相近如今十家牌法里长催办不出里巷今推收任意里长终日奔走亦不暇及又佥点徭役十年一次既点之后人户消长不齐产去役存被累无限五也所收之田既非同区人户多不识面遇有水旱逃亡则排年累赔动至倾覆六也若专用鱼鳞册则田一归坐落顷亩科则向成定额不可增减或加减钱粮或比较赋税一览易晓奸胥不得上下其手便一去推收之繁省无限纸笔之费计算之苦吏得休息长民者亦多暇便二荒熟区不混水旱蠲减易于分派便三开河筑圩悉听本都耆正以本地方之人为本地方之事事半功倍其有利病关一邑者则通计公费民助役而官任之不偏累塘长便四惟佥点徭役户头分散则贫富难稽征收赋税大户田多则零星不便然用此法则可以化有役为无役何者今所谓役大则南北二运小则粮塘里老而巳南北二运可以官收官解也十排年则可以不用而专用耆正凡为耆正者必慎择其人不特丁产优厚必其人公平正直为一乡之所信服者量免其税粮优其礼貌凡一乡之事皆以责之一应征收税粮开浚河道皆耆正董其事而县官视其成仍辨其可否而为之赏罚或终身在之或三年一易惟一乡之役则南北运与十排年皆可不用也何必佥点且一区税粮即本邑耆正收纳若田主窵远即于佃户处收取给票与田主算明有何办纳不便便五其若逃亡累赔则由排年不识甲下所管之田所管之人也今既任耆正则田坐本区其主之奸顽良善与田之肥瘠荒熟皆先知之可预为计不至束手代赔便六有此六便而人不之行未知其利故也昔元末靖江朱本思尝悉其利着论名宵练匣闽中诸郡曾仿行之法甚称便嘉靖中海忠介公亦欲以此法行于吾吴去任不果则知此法先贤固有行之者矣为民牧者不可不知也

梁凤翔 【见孝感县志履贯未详】

块册序

块册序

余丈量之举册有三一曰鱼鳞册一曰归户册而此其块册也清丈初恐紊乱飞越致滋匿漏先正经界挨次递丈随置簿登注之民更别其名冲塝别其坵方圆别其图弓尺别其数阖邑田地山塘万余顷按册批阅较若列眉如鳞次之班班不紊也故曰鱼鳞册继而则壤科粮撮田从户会各一册开载业主花户田地若干正米若干阖邑秋粮数万石归之烟民数万家如众壑支流之归海也故曰归户册二册告竣印发知单家喻户晓固巳赋无虚悬人无赔累矣第归户之后田有交易人有迁移恐相沿日久户册既有纷更鳞册必致弁髦若不永定规式为善后之策安知不有猾胥豪右如曩时之飞诡并兼而为无畴者耶查孝邑五乡二十三里一百七十八会以里统会大者五六会为一里小者十数会为一里以一会为一块造册各二本胪编花户的名田粮确数总散分合务期相符存县一本每里选德行一人为耆约给一本使收掌之俾编民周知自某年始定立章程如树之根柢不可动摇后有交易者但缴知单更换姓名田坐处所不许挪移总使此会之田不许跳入彼会此块之米不得飞入彼块以人从田不以田从人即有豪强凭何兼占即有奸宄从何欺隐每年终将受授开收之户另造更名析户册各二本收掌如前例俾内外画一厯年不替虽百世以后溯流穷源可按籍而考也节岁开征各会发单一张给里约使里约传催会甲会甲传催烟民如身之使臂臂之使指不烦差比人乐输将此周礼均土之法同井之意故曰块册所以维鳞册户册之变而善始善终者也比类以推一会一块也一里一块也一乡一块也一县亦一块也扩而极之天下一大块也则以此块澴田之法块天下之田亦可

朱泽墵 【字止泉江苏宝应人有止泉集朱子圣学考畧等书】

田赋总说

田赋总说

先王井田之制不能骤复为之裒多益寡广行社仓以通其意而必先之以里甲排门鱼鳞者何也张子曰夫仁政必自经界始贫富不均教养无术虽欲言治皆苟而巳井田之经界不可复矣牧民者若不知民数之多寡户口之贫富田亩之肥瘠虽欲裒益之其道何由里甲之册由来巳久其中混扰不清书吏奸诈任意飞洒弊责万端若不彻底澄清则民数终无实据故先之以里甲焉排门册即周礼伍两卒旅比闾族党之制保甲之纲目实基于此鱼鳞册即周礼辨野土上中下地之制遂沟洫浍水道之通塞实纪于此不但定其制度而巳守令亲履其地庄村田畔以次巡行相其道路识其居址与父老子弟常相接见训告方能熟习其户口之淳漓田亩之高下而条教号令有所施行因劝之自行节俭存耕三余一之法以备水旱又劝之邻里相保稍分其百分之余以为社仓之本全在积诚感动使其义理明白良心发见人人知贤守令为地方爱养穷民而后有端绪可理故必贤才久任一年而诚意感孚三年而规模畧定五年而成治功矣迨由家而族庄乡铺仓徧一邑则周礼遗人乡里门关郊里野鄙县都皆有委积以待施惠之制岂偶然哉盖三册之法里甲排门二册以人为经以田为纬民之贫富善恶风俗之淳漓时时在心有赏罚政教之用焉鱼鳞册以田为经以人为纬田数之多寡田土之肥瘠田利之盈缩时时在心有因地制宜之用焉凡保甲之法彰瘅之典力役之征水利救荒经界射猎等事皆从三册田图而出具有无限妙用惟有识者用心精之安静行之方知其条理脉络耳

袁一相 【字辅宸顺天宛平人顺治九年官四川道余未详见资治新书】

一条鞭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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