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县官,这柳村官的事,那就交给我吧。我可是很相信你的人品,不过要是这些事情真如柳村官所说,那我也帮不了你。”凌慕山想试探下,自己要是把话说绝了,凌文寒还会不会一副无所谓的表情。
真如他想的,凌文寒还真是一副无所畏惧的样子,“凌大哥,你就随便处置吧。不过,你得答应我,要是柳村官说得跟事实有背,你可得好好帮我报仇。”
凌文寒就是想借凌慕山的手解决柳天鹤,看柳天鹤一个小村官能怎么遮风挡雨?这就是欺负他凌文寒的下场。
“那定是要的,那时候本官绝对会让柳天鹤好不到哪去。竟然敢欺负凌县官,真是吃了豹子胆了。”凌慕山笑着说道。
“凌大人,酒菜都备好了,可以上桌去续。”沈乾进了来,喊着凌县官。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些天凌文寒都呆在府里,要是平常,他都是急着要离开的,现在倒好,时时刻刻都能看到他那张板着的脸。
凌文寒站起了身,“凌大哥,那我们喝一杯去?”他朝凌慕山扯开了一个大大的微笑。
凌慕山也站起了身,“那当然是最好的,我们都好些时日没再一起喝酒了,该是叙叙旧了。”
说完两人笑着进了院子里的一个小亭子内。
梁秀兰本来没想着要煮饭,但是现在她要先镇定住沈二,抢回自己在家里的地位,所以她老老实实煮起了饭菜。
虽然很久没煮了,但是从小就做惯这些活的她还是能知道要怎么下手的。
沈二从街上买了种子进了门,一闻,心情倒是好了很多。
“哦,娘也会煮饭哪,真是稀奇啊。”沈屎蛋放下了手上的种子,说着就跑进了厨房,从后背抱着梁秀兰,“娘,你给屎蛋煮什么好吃的?”
屎蛋脸上还挂着两行泪痕,刚刚出门的时候吵着沈二要买糖果,被沈二恶言拒绝,才哭成这样,不过现在他才不管沈二呢,有好吃的,他就高兴。
梁秀兰拍了拍沈屎蛋的那双脏手,“放开你那脏手,要是不放开,娘就把这些煮好的都扔了,给隔壁的狗狗吃。”这招还真是灵,话才刚落,沈屎蛋就松开了手。
沈二也笑着走了进来,梁秀兰能改邪归正,跟自己好好过日子,他的高兴是一般人体会不到的,“这煮什么呢?这么香。”梁秀兰厨艺还是不错的,自己去朱家当厨子的时候,还是梁秀兰传授的厨艺。
“能是什么?不就几颗大头菜,要肉没肉,要蛋没蛋的。”梁秀兰嫌弃起来,其实这样自己煮饭吃,等着相公和孩子回来,也是挺幸福的一件事。
“屎蛋,洗了手,出去把外屋的桌子擦干净,准备吃饭啦。”沈二从现在开始也要训练沈屎蛋做些事情,免得到时候他老了,屎蛋就没人照应了。
沈屎蛋撅着嘴,摇着屁股,“才不要,就是不听你的。”
沈二看着沈屎蛋那副欠揍的德性,抬起手就准备要打他,“你还真是不听话啊,一定要爹出去外面找根鞭子回来?”
梁秀兰在一旁很是不耐烦,“你们爹俩倒是烦不烦啊,这厨房本来就不宽,你们还在这占位置,赶紧都给我滚出去,看着就让人恼火的。”
沈屎蛋跑过来打了沈二的大腿,然后跑出了沈二的视线,“这孩子,真要好好教育一番,不然无法无天了。”
“出去备好碗筷,菜可是快要好了。”这样看来,梁秀兰还真是贤惠,根本不能跟极品挂钩。
“好嘞。”沈二幸福地应着梁秀兰,日子不就是应该这么过吗?
沈清正准备上街去买些花生,今儿要下田种花生。
突然在她眼前出现一个陌生农妇,“沈清姑娘?”
沈清对眼前这个人只能说是眼熟,当然她压根就想不起她是谁。
“可有事?”自从家里发生的接二连三的“丑事”,沈三家跟外头邻居的接触也就少了。不是自己不主动找人,是人家嫌弃。
“我家就在这附近,先前跟你爹娘处得甚是好,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家里老头不让我再跟你家往来,所以才成这般不熟悉。”这位妇女看起来挺诚恳的,只是有些笨拙。
沈清无奈,皱着眉头,不屑与否,“那今儿把我堵在这可有好事?”
“你小的时候,我可是常抱的你,你就一点印象都没有?”妇女脸上有股迫切的期待。
沈清认真端详着眼前这个农妇,应该跟王氏年纪相仿,她摇了摇头,“急不得。你要是有话,可直说。要是没有要说的话,我这还有得忙的事,就不陪你了。”说完,正准备要起脚离开。
这位穿着简陋的妇女拉住了沈清的手臂,“沈清姑娘,等一等,我有事求你。”
沈清一听,一脸的诧异,有事求自己?她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厉害了?
“我是你隔壁家的王大婶,家里现在过得寒碜。你定要帮帮我才是。”她边说边掉眼泪,说得沈清一头雾水,贫穷家庭到处可见,难不成还要自己济贫?
“我到底可以帮你什么?”沈清看王大婶一副和蔼的好人相,应该不会对自己动什么歪脑筋,而且印象中,这副面孔是那般熟悉。
王大婶双膝跪地,沈清措手不及,“沈清姑娘,我知道你跟凌公子关系甚好,好几次我都见他往你家里来。”
凌文寒?怎么又是他。
“这个跪我可受不起,你赶紧起了来。”沈清将王大婶扶了起来,只是一头的迷烟,她不知道王大婶在搞什么名堂,就算发生什么事情,按着现在的行情,她也应该去找柳秋雨才是,怎么会找自己?
王大婶站了起来,但是泪水还是肆意地往下顺,“沈清姑娘,原本我是在凌公子手下的五十亩田地干的活,而且凌公子给我们这些老百姓的待遇很好,我们都卖力帮着干。只是最近,凌公子田地出现了些状况,他想着将这些田卖了出去,就先将我们都给辞了。我和家里的相公现在已是无业游民,怎能养活一家老小?”王大婶说得很凄凉,像是为凌文寒的五十亩田地感到不舍,又似乎是为凌文寒给的工钱而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