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清瞳心中好笑,道:“皇叔,去朕那里,朕吩咐御厨房做几样皇叔喜欢的菜式。”她正好想问他些事情。
宋昭夜的眼睛眯起来,他很有原则的,绝对不会为一顿饭出卖自己的终身幸福,干笑一声道:“瞳瞳,你若是想让孤娶那个什么公主,最好免谈,孤对女人不敢兴趣!”
宋清瞳的眉毛挑起来,现在就是他想娶也娶不到了,戏谑道:“皇叔对女人不感兴趣,难道对男人感兴趣?”
宋昭夜闻言暴汗,轻咳一声说:“呵呵,孤只对瞳瞳感兴趣。”说完,唇边漾好看的弧度,抬臂去搂宋清瞳,宋清瞳早有准备,闪身避开,动作稍显笨重,冕旒珠串乱颤,穿戴着衮服冠冕实在是行动不便。
就这样众人走进内廷,上官潋月回到景德宫,宋昭夜随宋清瞳前往永安宫,冷君邪面容沉肃走在二人后面,到了宫门口,冷君邪目光一闪,道:“瞳儿,我去看看楚相有什么吩咐。”
宋清瞳颌首,进来以后一直没看见楚天墨,他亲手镇压林况谋反,心情一定很沉重,方才董飞提到林况身负重伤,楚天墨亲自带他前去御医院。
冷君邪立在永安宫门外,眼见宋清瞳和宋昭夜走进寝宫,转身向内廷深处走去,他看得出,宋清瞳对云瑾似乎有些情谊,可是云瑾是离宫宫主雪如来,而且几次三番谋害她,瞳儿就是被他害死的,他绝不会轻饶他,也不会让他死得那么容易,面容愈加残忍,大步向清和宫走去。
太阳渐渐西移,此时胶州城里正沉浸在一片喜气之中,大道上走来浩浩荡荡的迎亲队伍,元雍身穿大红喜服端坐在高头骏马之上,身后是八人抬的喜轿,百姓们夹道欢呼。
元雍的脸上挂着笑,然而眼中却不见一丝笑意,他在海边从清早一直等到太阳快落山,到现在饭都没吃一口,这是其次,重点是,他迎娶的不是心目中的那个她,幸好娶亲不是真的。
迎亲队伍在海务司官邸前停下,元雍翻身下马,侍儿撩开轿帘,祥运公主走下喜轿,人群里响起震耳欲聋的欢呼声。祥运公主身上穿着大红喜服,虽然隔着喜帕也知道,这里是海务司,故地重游物是人非,想来别是一番滋味吧。
喜娘上前搀扶着祥运公主,跟随元雍走进海务司,祥运公主等人被丫鬟引向里院用膳。
元雍在海务司长官的陪同下在花厅用膳,刚吃了两口,一名侍卫进来禀告:“启禀大人,收到飞鸽传书,皇上昭告天下,今日离宫乱党在京城发动宫变,被皇帝以雷霆之势镇压,并且生擒离宫宫主雪如来!”
元雍闻听手不由一抖,筷子脱手落地,海务司长官微微一愣,就见元雍已经站起身,疾步走向花厅门口。
“元大人?”
元雍猛然醒悟,知道自己失态,停住步子,转身朝海务司长官一拱手:“离宫为祸,本官不放心皇上,所以决定即刻启程赶往京城,告辞!”
皇帝寝宫。
宋清瞳再次斟满酒,看一眼宋昭夜,含笑道:“皇叔,请……”
宋昭夜的脸上开始泛红,端起酒杯,一饮而下,继续说道:“唉!往事如烟,孤那时也是一时贪玩,命仆从扮作孤,孤装扮成陪读的婢子,楚天墨过来上课,见孤聪敏可爱,便常常在课上提问,孤不胜其烦,于是在雨后清夏之夜,月上柳梢之时,约他出来如实相告,哪料他恼羞成怒。从此之后,姓楚的事事挤兑孤,欲置孤于死地。”
宋清瞳眼珠转了转,原来他们过去曾是师生,只是,楚天墨知道实情也就罢了,为什么会恼羞成怒?还是不解。
宋昭夜接着倒酒,可是酒壶里一滴酒也倒不出,摇了摇酒壶,眼睛睨向宋清瞳,撇嘴道:“瞳瞳太小气,一壶酒就想打发了孤,孤回去接着喝。”说着,从座位上起身。
宋清瞳好笑的表情看着宋昭夜,面颊绯红,醉眼如丝,若是换成女装,没有十分姿色也有八分,她有重要的事情还没说,不会让他走的,想到这里,起身扶住身体有些打晃的宋昭夜。
“皇叔先别急着走嘛,今天你率擎天军救驾有功,你难道不想知道朕对你的封赏?”宋清瞳和颜悦色说道。
宋昭夜打一个酒嗝,又坐回到座位里,道:“只要别把那个公主指给孤,什么封赏无所谓。”
宋清瞳一笑,也坐下来,微笑道:“皇叔,朕要恢复你的封号,明日搬出后宫回熙王府居住,另外封皇叔为应天府府尹,即刻上任!”
宋昭夜闻听,醉眼瞪圆,“封号不封号的,孤无所谓,但是,孤不会做什么应天府府尹,瞳瞳最好打消这个念头!”
宋清瞳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早料到他不上道,她这也是无奈之举,她把他当做国家接班人来培养,希望他上点道,万一自己不幸嘎嘣了,北秦也不至于陷入混乱。
勾唇一笑:“皇叔若是不做府尹,就去娶公主,这两条路,皇叔任选其一!”
宋昭夜干脆破罐子破摔,威胁道:“瞳瞳若是不怕应天府变成酒楼,孤大可以走马上任!”
宋清瞳讪笑:“这个朕不担心,应天府的师爷的出了名的铁面阎罗,相信有他在一定可以让皇叔步入正轨。”
宋昭夜眼角抽搐,弹了弹衣摆起身离席,冷着脸道:“瞳瞳的事情也宣布完了,孤回宫了!”转身朝殿门走去。
宋清瞳在后面叫道:“皇叔走好,明天记得上朝,朕会派人提醒皇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