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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夏考信录(2)

此文“彭蠡”,说者以为鄱阳。朱子谓番阳在江南,非汉水所汇(文与《蔡传》略同,故不备载),乃从郑氏渔仲之说,以“东汇泽为彭蠡;东为北江,入於海”十三字为衍文。後又以衍文为未安,遂断以为《禹贡》之误。蔡氏作《传》,复申其说,略云:“番阳在江之南,去汉水入江之处已七百馀里,所蓄之水则合饶、信、徽、抚等州(今江西诸府及江南之徽州府)之流,非自汉入而为汇者。又其入江之处,石山峙立,水道狭甚,不应汉水入江之後七百馀里乃横截而南入於番阳,又横截而北流为北江。且既在大江南,於《经》宜曰南汇,不应曰‘东汇’;宜曰南会於汇,不应曰‘北会於汇’;宜曰北为北江,不应曰‘东为北江’。以今地望参校,绝为反戾。意当时龙门、九河等处,禹亲历而身督之;若江、淮则地偏水急,不待疏凿固已通行,或分遣官属往视亦可。况洞庭、彭蠡之间,乃三苗所居;彼方负其险阻,顽不即工,官属之往者亦未必遽敢深入。是以但知彭蠡之为泽而不知其非汉水所汇也。以此致误,谓之为‘汇’,谓之‘北江’,无足怪者。”余按:番阳非汉所汇明甚:前人委曲迁就,殊无别白;朱子乃亲察山川之形势以证其误,而蔡氏之辨复指画详明如是,可谓精核也已。顾吾独异朱子与蔡氏既知其误,乃不疑以番阳为彭蠡者之误,而反以《经》为误,为大不可解也!导汉文云“东汇泽为彭蠡”,故导江承之曰“北会於汇”;若无“东汇”之文,则所谓“北会於汇”者何汇也?导汉文云“东为北江”,故导江承之曰“东为中江”;若无“北江”之文,则谓之“中江”者何因也?汉、江、济、淮皆入於海,故文次於导河;渭、洛皆入於河,故又次於济、淮;若导汉之文至入江而止,则当次於渭、洛之後,不当反在导江之前也。且文之衍必与上下之文乖剌,而此十三言者,承上开下,文相属,意相贯,乌得谓之衍乎!《禹贡》所记,治河为多,其次即莫若江、汉,而淮、济皆略焉;於梁言岷、れ之艺,於荆言江、汉之朝宗,於扬言彭蠡之潴,三江之入,详矣,即沱、潜、云、梦亦江、汉之水耳;三州之文言江、汉者大半焉,则禹之致力於江、汉者不少矣,乌得谓之“不待疏凿固已通行”乎!孟子曰:“禹八年於外,三过其门而不入。”禹之治水劳且久如是,必无以江、汉大川而不亲往,但遣官属之理;若禹八年之胼手胝足止为一河而馀皆不暇往,亦浅之乎视禹矣!禹治水时,三苗窜已久矣;“顽弗即工”者未革其旧俗耳,非负固不服也。(禹无征苗之事,说见《唐虞治定篇》中)果负固不服,舜安能“分北”之?窜之则从,分之则从,独治水之天使不敢一涉其境,岂理也哉!且以禹之圣,所辟官属必贤,果未亲历其地,必不强不知以为知;度禹亦必不至受人之欺而妄载之策也。由是言之,《经》固非衍而亦不容有误,其所以不合者乃以番阳为彭蠡者误也。盖汉之汇而为彭蠡,犹济之溢而为荥也。《春秋传》云:“潘党逐魏,及荥泽,见六麋,射一麋以顾献。”郑氏云:“荥,今塞为平地,其民犹以荥泽呼之。”是荥在春秋时已通车马,至两汉时遂为田畴矣。盖此二地本卑,又近汉、济入江、河之处,是以潴此二泽;日久沙高,遂成平陆。彭蠡与荥一耳,何独异焉!梁山泊在宋时回环号八百里,今仅数百年,已坦然平地,况数千年以前之薮泽乎!由是言之,《经》之彭蠡自别一地,自在江北,为汉水之所汇,而今亡耳,非番阳也。惟其在江北也,故导汉曰“东汇”,不曰南汇,导江曰“北会於汇”,不曰南会於汇。惟其在江北也,故不待横截而南而已汇为彭蠡,不待横截而北而已流为北江。《禹贡》所云,无一语之不符,无一字之可疑矣!岂惟《禹贡》为然,《汉书地理志》豫章郡(即今江西全省)彭泽县下注云:“《禹贡》彭蠡泽在西。”番阳在彭泽南而云“在西”,则彭蠡自别一地,非番阳明矣。又云:“水入湖汉者八,入大江者一。”不以彭蠡称番阳而称为湖汉,则番阳自名湖汉,非即彭蠡又明矣。且不云有彭蠡泽,而云“彭蠡泽在西”,似彭蠡原不在县境中者;不直云彭蠡泽在西,而云“《禹贡》彭蠡泽在西”,又似彭蠡已塞,但其地尚约略可指,如人之呼荥泽者然。盖江虽东流,然常斜迤而北,故江南亦称江东,江北亦称江西:彭泽临江而县,则视上游江之北岸为西,故以为“在西”耳。然则班氏但因县之得名由於彭蠡,故注其地所在,非谓彭蠡必在彭泽境也。因彭泽之无彭蠡,遂南移之番阳,失之远矣!朱子乃云“《汉志》不知湖汉之即为《彭蠡》而两言之”,岂知彭蠡自在江北,湖汉原非彭蠡;不但《禹贡》不误,即《汉志》亦不误,乃後人以为番阳者误耳。又按《春秋传》云:“楚师还自徐,吴人败诸豫章”,“吴伐楚,舍舟於淮,自豫章与楚夹汉。”徐、淮皆在郢之东北,而汉之豫章乃在郢东南千数百里,去汉水远甚,故杜氏注云:“此豫章皆当在江北淮水南,盖後徙在江南豫章。”然则不但彭蠡在江北,即豫章亦本江北地名也。晋之渡江也,於淮汉之南侨置雍、豫、徐、兖诸州以处其民。豫章彭泽之在江南盖亦类此,如《传》所称“迁郢於若阝”然者;不得以彭泽县在江南,遂谓彭蠡亦当在江南也。以数千年之後地名水道改易之馀,沿讹踵谬而据之以断古书之是非,诚未可轻言也。此与三江之说皆无关於大义,然据《注》驳《经》,其端不可不杜,故备论之如此。说并见《唐虞体国经野篇扬州条》下。

“导氵允水,东流为济;入於河,溢为荥;东出於陶丘北;又东至於菏;又东北会於汶;又北东入於海。导淮自桐柏;东会於泗、沂;东入於海。”(《书禹贡》)

“导渭自鸟鼠同穴;东会於澧;又东会於泾;又东过漆、沮,入於河。导洛自熊耳;东北会於涧、;又东会於伊;又东北入於河。”(同上)

导水次第有五

导水凡九章,其次第有五。弱水、黑水在九州之上游,故先之。中原之水患,河为大,故次河,自河以南,水莫大於江、汉,故次江、汉。河以南,江、汉以北,惟济、淮皆独入於海,故次济、淮。雍水多归於渭,豫水半归於洛,然皆附河以入於海,故以渭、洛终之。先汉於江,先济於淮,先弱水於黑水,先北而後南也。先渭於洛,先上而後下也、

【附论】“孟子曰:‘禹之治水,水之道也。’”“孟子曰:‘禹之行水也,行其所无事也。’”(并《孟子》)

“行所无事”之义

按:孟子以“行所无事”称禹,後世论治水者往往以为当任水所自趋,非也。水之决,情形各不同,或疏或塞,当审其全局之高下而权衡之,不得以一时一地之决为断也。若但任其决而不治,在决之地或可无事,在下流之受害者事乃不可胜言矣。所谓行其所无事者,正以能审地势高下之宜,当任则任,当改则改,当疏则疏,当塞则塞,顺其自然而己无所与焉,是之谓行所无事耳;非任水之所自趋也。果任水所自趋,何赖有禹;孟子何以有“疏、瀹、决、排”之文乎!世於此多未及,故附论之。

此以上,并记禹导水之事。

“禹曰:‘洪水滔天,浩浩怀山襄陵,下民昏垫。予乘四载,随山刊木;暨益奏庶鲜食。予决九川距四海,畎浍距川;暨稷播奏庶艰食鲜食,懋迁有无化居。民乃粒,万邦作。’”(《书益稷》)

先导山而後导水

按:“随山刊木”,即《禹贡》之导山事也;“决川距海”,即《禹贡》之导水事也。而随山暨益同功,决川暨稷同功,则是导山既毕然後导水,显然两事无疑也。盖洪水之患,山居者多,故先随山而导之,使高田之害先除,然後循水而导之,使平田之害尽去;而不先导山亦无以察地势之高卑而蓄泄之。潜心玩之,犹可见禹致功之次第云。

【备览】“陆行乘车;水行乘船;泥行乘橇;山行乘辇。”(《史记夏本纪》)

【附论】“禹思天下有溺者,由己溺之也。稷思天下有饥者,由己饥之也。是以如是其急也。”(《孟子》)

“‘娶於涂山,辛壬癸甲,启呱呱而泣,予弗子。惟荒度土功,弼成五服,至於五千;州十有二师;外薄四海,咸建五长,各迪有功。’”(《书益稷》)

“禹八年於外,三过其门而不入。”(《孟子》)

【附论】“天王使刘定公劳赵孟於颖,馆於雒。刘子曰:‘美哉禹功,明德远矣!微禹,吾其鱼乎?吾与子弁冕端委以治民临诸侯,禹之力也。’”(《左传》昭公元年)

禹以前无水道

禹治水事,世人多不详考;因见“尧有九年之水”之语,遂谓尧时偶然有水而禹治之,非也。上古之时本无水道,此乃开辟以来积渐之水,日积日多,遂至“怀山”而“襄陵”耳。至禹,然後相视地形高卑,疏为水道,使皆流入於海,由是地皆涸出,人有宁居。孟子尝言之矣,曰:“当尧之时,天下犹未平,洪水横流,滥於天下。”曰:“禹掘地而注诸海。”然则今之水道皆自禹始有之,禹以前固无所谓水道也。故定公曰:“微禹,吾其鱼乎?”春秋之时去古未远,故当时人人皆知之;今则知之者鲜矣。学者详加考核,庶知禹之为功大也!

【补】“舜荐禹於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於阳城。天下之民从之,若尧崩之後不从尧之子而从舜也。”(《孟子》)

【备览】“禹立,而举皋陶荐之,且授政焉;而皋陶卒。封皋陶之後於英、六,或在许;而後举益,任之政。”(《史记夏本纪》)

辨始乱之说

《吕览》云:“尧治天下,伯成子高立为诸侯。尧授舜,舜授禹,伯成子高辞诸侯而耕。禹往见之,问曰:‘何也?’伯成子高曰:‘当尧之时,未赏而民劝,未罚而民畏。今赏罚甚数而民争利,德自此衰,利自此作,後世之乱自此始。’”余按:禹之德或尚逊於尧、舜,若其道则未有异也。禹所行者即尧、舜之政,初未尝有所变革,而何为遂至於生乱乎?洪水之灾,非禹莫能治之;禹之功大矣,而反谓禹始乱,岂不谬哉!盖杨氏之徒为黄、老之说者皆好援古而非今,故造为此言,借唐、虞以毁三代;吕氏之客无知而妄采之耳,此事虽至无理,然亦有信之者,故不可以不辨。

辨泣问罪人之说

《说苑》云:“禹出见罪人,下车泣而问之。左右曰:‘君王何为痛之至於此也?’禹曰:‘尧、舜之人皆以尧、舜之心为心;今寡人为君,百姓各自以其心为心,是以痛之也。’”余按:此亦後人推度圣人爱民之心以为言者,其意则善而不必实有是事也。至禹自谓不如尧、舜,禹之存心固应如是,若论者遂以是为优劣则固矣!且其言亦浅俗。故今不录。

【补】“禹恶旨酒而好善言。”(《孟子》)

“仪狄作酒,禹饮而甘之,遂疏仪狄而绝旨酒。”(《战国策》)

按:此虽见於《国策》,然与《孟子》之言合,当非误引。故从传记之例。

“禹闻善言则拜。”(《孟子》)

辨县钟鼓磬铎之说

《淮南子》云:“禹县钟、鼓、磬、铎,置召,以待四方之士。为幡曰:‘教导寡人以道者击鼓;喻以义者击钟;告以事者振铎;语以忧者击磬;有狱讼者摇召。’”余按:此皆形容圣人好善之诚,非真有此事也。後世君门万里,下情不能上达,於是设鼓以防壅蔽;当禹之时,君与民如一身,谁能阻之,而尚赖於钟鼓之县乎!齐威王之求言也,令初下而群臣进谏,门庭若市,何况於禹!且其文殊浅弱,非虞、夏时语,而道义与事亦不得分为三,其为後人形容之语甚明。故今不录。

“禹合诸侯於涂山,执玉帛者万国。”(《左传》哀公七年)

辨戮防风氏之说

《鲁语》云:“吴伐越,堕会稽,获骨焉,节专车。吴子使来好聘,且问之仲尼曰:‘敢问骨何为大?’仲尼曰:‘昔禹致群神於会稽之山,防风氏後至,禹杀而戮之,其骨节专车:此为大矣’(云云)”余按:四凶之罪大矣,然尧、舜所以处之者不过流放;今防风氏但後至耳,遽杀而戳之,禹亦残忍矣哉!防风氏者,人邪?神邪?人也,则与“致群神”之言不相蒙;神也,又安得有骨乎!且定公十二年,孔子已去鲁卫矣,而吴栖越於会稽乃在哀之元年,孔子在陈之时;然则不但禹必无戮防风之事,即孔子亦初不得有答吴使之言也,此乃好谈神怪而不考其实者之所为,故不载。

【备览】“十年,禹东巡狩,至於会稽而崩。”(《史记夏本纪》)

禹崩年与崩地

按:孟子称禹荐益七年而崩,而此篇谓禹立而荐皋陶,皋陶卒,乃荐益,凡立十年而崩,则与孟子之文约略相符,其年或有所据。惟崩於会稽,未见其必然;恐系战国之时传流之误,如舜之崩於苍梧者然。但会稽,扬州地,尚非苍梧之比。姑存之。

【附论】“吴公子札来聘,见舞《大夏》者,曰:‘美哉!勤而不德,非禹其谁能修之!’”(《左传》襄公二十九年)

【附论】“子曰:‘禹,吾无间然矣!菲饮食而致孝乎鬼神;恶衣服而致美乎黻冕;卑宫室而尽力乎沟洫。禹,吾无间然矣!’”(《论语泰伯篇》)

附:皋陶

“曰若稽古,皋陶曰:‘允迪厥德,谟明弼谐。’禹曰:‘俞,如何?’皋陶曰,‘都,慎厥身修思永,叙九族,庶明励翼,迩可远在兹。’禹拜昌言曰:‘俞!’”(《书皋陶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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