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山庄,二人来到花厅。一进门,就看见幸琳熟悉又有些陌生的身影正在里面走来走去,看起来很是焦躁。之所以说陌生,是因为她和前些日子见到时简直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不但消瘦许多,而且蓬头垢面看起来至少要老上二十岁。
“这是谁呀?”花弧白一见她就有火,连说话也阴阳怪气起来:“看来门房越来越没有规矩,连这等乡野小民也可以随便放进来。”
幸琳握了握拳,将升腾上来的怒气压下,质问道:“你们把赵漠藏到哪去了?”
花靖苍像没听到她说话似的,对着和他一起分享了左右主位的君绛笑道:“真是怪了,难道乡野小民就粗鄙得连礼都不会行了?”
“或许是太过偏僻的地方,连礼仪是什么都不懂吧?”君绛笑眯眯地接话。
“见过王爷、国师大人。”幸琳咬牙蹲了蹲身。
君绛和花弧白交换了个眼神,事出反常必有妖,看来有他们不知道的好玩事发生了。
“起来吧。小王也不是个迂腐之人,你们乡野小民不懂规矩也就罢了。只是这该学还是要学着点,小王不介意可不代表其他人也不介意。万一因为这个把小命丢了,岂不是太可笑了?”花弧白装模作样地伸了伸手让她平身。
幸琳差点没被他的话给憋死。一口一个乡野小民,换成平时她早就冲过去将他砍成个渣。可谁叫她正处在危机时刻,一个弄不好就会真的没命了。
“好了,说说你来这的目的吧。”花弧白懒洋洋地打了哈欠,以显示他对她是多么的不待见。
幸琳忍着气:“王爷,请把赵漠交回我。”
“什么赵漠?我不懂你在说什么。”花弧白根本不认帐。
“别说你不知道前几天是谁闯到山庄里的!”幸琳急了,她委曲求全地说了那么多,做了那么多,他们怎么还不知足?
她和赵漠两个人出的隐门,如今只剩下了她一个,另一个则生死未卜,了无踪迹。她偷偷回去问了一位长辈,得知遇到这样的情况只有两个办法,要么把同伴救出来,要么将同伴抹杀。隐门的功法和秘法是绝对不能流传到世间的。
试想天下人都可以学到和他们隐门一样的东西,那他们还有什么优势可言?
要杀掉赵漠对幸琳不算什么太难接受的事。小世界里的武者那么多,她也只是凑巧和他一起出来而已,两人之间在门派里并没有太深的交情。如果情势必须,她会很乐意为了门派的秘密而将他抹杀。
现在最大的问题就是,她想杀人都不知道该到哪去。唯一知道的就是他上栖凤山庄报仇,然后失踪了,直到现在都联系不上!
奇怪的是她不知道敌人到底是怎么做的。为了应对门人失踪的问题,他们在离开隐门时身上都会涂上特定的东西,只要运起配套的特殊功法,就算相隔万里也会感应到对方的位置。哪怕对方在深山老林,或是沉尸海地,都可以寻得到。
可当她运起那功法时却完全没有找到任何痕迹,这样一来答案只能有一个,那就是赵漠已经被送到至少万里之外的位置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