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你想跟我就这种无聊的问题讨论个清楚吗?”君绛挑了挑眉。在她看来这种事实在小的不值一提。不过要是两人的境况换过来,她就肯定不会这么淡定了……
“想知道上面的信息是真是假还不容易么?如果你这么信任你的夫君,咱们现在就到那上面写的地方瞧瞧,看看是不是真有几个小娃儿与你夫君长得很像如何?这条是最容易印证的了。”她很“好心”得提议。
“不!”雷侥尖叫,泛红的眼睛紧瞪着她:“为什么你要这样折磨我,为什么要让我知道这些!”她失控地将信撕成了碎片。
如果上面的信息也能碎着被一同撕碎该有多好?
为什么她以为的幸福会崩塌得这么快,这么迅速,这么不留余地?
她的夫,她那个据说因为修炼不能泄身的夫,原来早在许多年前就养了外室在外面,还生下了两个男孩!最大的那个甚至已经十多岁了。
这说明早在与她成亲后没多久,那个男人就已经背叛了她。在她编织着美好未来时,他和其他女人亲亲我我。在她看着别人家的孩子无比渴望时,他的儿子早可以叫爹了,而娘却是某个见不得光的女人。在她以为他全心全意帮扶自己监国时,他却默不吭声地换上自己的人手,将大权握在手中……
父皇啊,您到底将女儿嫁给怎样一个可怕的人?您到底又是怎么会将他收为义子的呢?
如果不是父皇将他带进宫收养,她就不会认识他,更不是痴心于他。如果不是嫁给他,雷澜国的局势就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难怪他会经常拿一些官员不称职的证据给她,为的竟是给忠于自己的手下腾位置!
一旦想通后,雷侥发现自己的胸中除了恨,就再没有其他感觉了。不但恨南阳君雷瀛,也连带着恨起自己的父皇,甚至自己的弟弟。为什么他们都要这样对待她?她只是一个柔弱女子而已啊!
见她终于平静下来,君绛舔了舔唇,继续她最后的选项。用充满诱惑的声音问道:“想要报复那些把你当成白痴一样耍的人吗?”
想!当然想!雷侥在心里嘶吼着。可她又做不到那么绝情。
“他们是我的家人,流着一样血脉的家人啊!”她再恨,也不可能将他们怎样,不是吗?
君绛稍微有些失望于她的“不争气”,不过她是不会轻易放弃的:“不是还有和你没血缘关系的吗?他可是要将你雷澜国带入一片混乱之中的窃国之贼呀!”
雷侥身子一震,随即抱着头猛摇:“我做不到!我真的做不到!”她恨他,但她不能因为他而让自己变成人尽皆知的笑柄。因为她还是雷澜的公主,代表着雷澜的形象啊!她又怎么能让自己的国民,因为自己遇到的悲剧而在外国人面前被嘲笑,被讥讽得抬不起头来?
君绛在心里冷哼一声。所以她最讨厌这个时代的女人。堂堂女儿家做点事情畏首畏尾的不说,都被欺负成这样还不予以还击,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欢迎再来欺负我”吗?
“那你就等着你父皇陨落的那天,雷澜国因为你的心软而死伤无数吧!”她就不信这一剂重药下去,她还能再坚持自己的观点!
果然,雷侥在一阵悠长的沉吟后,双目里的犹豫和纠结终于被冷静与坚韧代替。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