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死魔被我摇了几下之后还真的醒了过来,不过眼神有些呆呆的,他打量了一下我们几个之后忽然跳了起来,为了防止他乱来,我急忙上前按住了他的肩膀。
谁知红死魔开口就是一句惊天地泣鬼神的大吼,震惊了我们所有人,他目光呆滞的咧嘴大笑道:“我是小强!我是小强!”
“小强?”我们几人对视一眼,齐道,“他不会傻了吧?”
红死魔傻笑着蹦蹦跳跳的唱到:“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
“靠!”众人大惊,地藏王上前一步按在他的肩头,略微检查了一番后叹气道:“还真是傻了……”
“啊?”众人再次大惊。
地藏王解释道:“虽然他是借用的死尸,而死尸的大脑早就死亡,可这次却不是一般的傻,破全这一击伤到了他脆弱的灵魂……”
“……”众人无语,刚刚经过大战的红死魔灵魂确实比较虚弱,可也不至于傻掉吧?
我不禁开口问道:“那怎么办?治不好吗?”
地藏王摇头说道:“治好的先例……没有,因为患这种病的先例也没有,所以只能暂时按照人间道对付失忆症的办法,刺激灵魂的恢复了。”
“那怎么办?难道要我们领着这个傻子回家?”我问道。
西西拉了我一把说道:“他还拿着咱们的钱呢,所以只能带他回去啊!”
我想了想也是,所以只能摇头叹气道:“那就带着他吧,不过在他恢复之前,我们只能过穷日子了。”
废话少说,我们几人商量了一下今后的打算,便随着地藏王和阎王、老判回到了地狱道,据老判说,我们在红死魔的幻境中时,那些个异能者和瘦子两人知道了自己攻击的是地狱,便急急忙忙的逃下了山,现在应该已经在拉萨城了。
接下来也就没什么事情可做了,至于地狱道和人间道的那扇大门,地藏王说会在我们离开后施法关闭它,并嘱咐我们身在人间道,应该有责任和义务维护人间道的和平稳定发展,不然跑了一个破全,不等于以后没有更多的“破全”、“破鞋”、“破烂”出现在人间道祸害人类,对于这点,我们也欣然接受了。
暗暗见我们这里没什么事情可做了,便回自己的异次元空间里去睡觉了,临走只留下一句话:“以后再有这么刺激的电影看,记得叫上我!”——没想到,在她心里,我们这些个维护世界和平的正义使者,竟然和拍电影的没啥两样……
在离开地狱道之前,我向地藏王咨询了最后一个问题,关于我的现状,我很不理解我到底算是什么,是修真者?可我已经度过了仙劫;是仙人?可我感觉还像修真者一样力不从心;是佛?拜托,别开玩笑了好不……
地藏王听了我的问题之后解释道:“这个……我真不知道……”
我:“……”
……
后来,我们在拉萨通过票贩子买到了通往石家庄的实名制火车票,在经过了几个昼夜之后,我们终于再次踏上了石家庄这片热土——是够热的,南三条百年难遇的大火竟然被我们遇上了。
后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东东依旧开起了自己的宠物店,并用最短的时间恢复了自己的名气,半年之后就连大洋彼岸的自由国度都知道了在华夏的一座中小型城市里,有这么一个非常神奇的兽医,不管是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不管是叫得上名字的叫不上名字的,不管是已知的还是未知的,只要它是有生命的非人类物种,便可以通通治好,被人们亲切的称为“兽医中的战斗机”!
红死魔即使回到了以前生活的地方,可还是没能恢复神志,每天除了痴痴呆呆的自称“小强”以外就是唱那首著名的《上学歌》,不过后来他学会另外一个版本:“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炸药包,我去炸学校,老师不知道,一拉线赶快跑,噗通一声学校不见了。”另外,他还时常集结大批精神病患者冲击各种精神病院,扬言要救出所有精神病患者,并建议政府维护他们的自由权,对于这点东东就非常支持,毕竟他就是从那里走出来的受害者。
至于我和西西,我俩在西西师傅的教唆下开了一家公司,法人代表就是我,公司的名字叫“有事您说话”。幸运的是,红死魔当初并没有变卖掉那两辆兰博基尼,可为了能够养得起这两辆像油罐子一样的跑车,我俩拼了命的挣钱,凡是客人的要求我们都会尽量的满足他们。
现代人的要求都很严厉,不过幸好我们也不是什么普通人。
西西负责从事各种体力项目,比如报仇、要账、欺负同学、接送孩子、代写寒暑假作业、强制拆迁和反强制拆迁,还有其他诸如酒后代驾、车站接人、复印、刻章、办证、贷款等等一些琐碎的项目。
而我所负责的项目就比较诡异了,比如看多了穿越小说的疯子,竟然跑来开出高价要求我实现他们的穿越梦想,也亏得我们有暗暗这个好帮手;又比如想做种马的YY人士,我便毫不客气的把他送到国家体育总局下属的马匹培养基地享受特殊待遇;再比如为了长生不老而想修真的,给他两本《飘渺之旅》并郑重的告诉他:“自己参悟去吧!”——时间一久,每每面对各种苛刻要求时,我也可以相当轻松惬意的耸耸肩告诉他:“闹破柔菠萝木!”
暗暗因为我们生意上的来往,所以也经常来地球逛逛,我们之间的友谊也因为利益的关系越处越好,现在基本上已经是穿一条裤子……哦,她不穿裤……呃,我的意思是她的裤子是变化出来的……呼呼,言多必失,少说两句的好。
至于破全,当初在他治理下相当繁荣的市场因为“三年大变样”的政策,已经成为过去式了,这小子最后飞升而去,没有带走任何东西,留下的却只有家里那几条断了的皮带和那辆兰博基尼,除此之外再没有他任何的影子了,现在他在天道不是使劲算计我们就是找老相好的,反正这小子肯定是不敢下界了。
我现在比较得意的是我的多重身份,圈子上称我为教父,客户们叫我经理或者老板,朋友们管我叫小屁孩,而我自己却始终认为我还是一个……一个修真者!没错,即使我度过了仙劫,又经历了一次全新的脱变,可毕竟咱是蝎子拉屎独一份,所以我只能把自己归在修真者的行列,至少这样可以让我理直气壮的对向我示威的人大喊:“谁敢惹我?我是修真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