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来,帽子只能赚五顶的钱?”莫离还以为能像上次卖苹果汁一样,数钱数到手软。
明澜摇了摇食指,“不,五顶帽子只是起抛砖引玉的作用。到时候,这帽子一定会引起诸多男人的虚荣心,大家会相互竞拍。一旦等这些帽子高价售出,就要麻烦苏婼嫣放话,以后每个月月头会出一款新帽子,前十位可以预定。我们可以用定金,造出更好的帽子。”
“真是妙啊,我主持拍卖会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这么有趣的竞拍方式,明澜,你这些经商的想法都是跟谁学的。”苏婼嫣对明澜佩服得五体投地,明澜不仅会炼金术,还会经商赚大把的银子,她都忍不住喜欢这种万能的女人。
“没呢,这不过是我无意间揣摩出来的。当然,在拍卖行上炒价的手段,我可远远不及你。至于报酬,每顶帽子所得的利润分你十分之四。”
听到十分之四,明澜再也忍不住,发出惊叹。按照炒价方式,每顶这样的帽子均能以一千万的价格售出。五顶帽子算下来,她有两千多万的分成,而且,这仅是一个月的利润,那一年……后面数目太庞大,她不敢想。
“是嫌分成不够吗?”明澜见苏婼嫣迟迟未表态,疑问道。
“怎么会,我很满意。”苏婼嫣笑得合不拢嘴。
莫离蔑视的瞅向两个女人,银子还没开始赚就想着瓜分了,“那我呢?”
“你呀,就负责运运东西,保护东西吧。看你还算勤恳的份上,算你十分之一。”明澜爽快的伸出一根指头。
莫离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明澜不搜刮他的银子就不错了,他不指望明澜能把赚来的银子分他。
“行,剩下的十分之五我帮你保管。”寒陵王他们聊得眉飞色舞,搀和一下。
明澜拒绝:“不要,这是我留给我儿子将来娶亲用的。”
苏婼嫣一笑百媚,“看样子,我以后要生个女儿。这样以来,明澜的银子以后都要作为聘礼都到我家来。”
“这也行?”明澜彻底败给苏婼嫣。
采购帽子材料的事就交给苏婼嫣与莫离。
封瀮绝恢复灵力后,特意来探望明澜。见明澜一切安好,他便放下心。“寒陵王,藏书阁已经自动关闭,你要想找到解除吸血鬼体质的方法,恐怕又要等上一个月了。”
“没事,我不着急。”寒陵王认为解救药尊才是重中之重。黑衣人来历不明,与药尊似乎是熟识,在异界大陆,到底谁有这个胆子打药尊的主意呢?
明澜出于关心,问封瀮绝:“族长,你的身体如何了?我记得当时你伤得那么厉害……”
封瀮绝满不在乎的说:“小事,恢复迅速的很,你不要挂心,万一寒陵王吃我的醋,我可又吃不了兜着走了。”想起药尊逗寒陵王开玩笑要将明澜许配给他时,寒陵王老给他眼神暗示,可惜药尊被黑衣人带走,不知情况如何。到现在,也不知道寒陵王有没有把药尊的事告诉明澜。
“这不是吃醋,是我太爱明澜。”寒陵王狡辩。
封瀮绝笑而不语,寒陵王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在乎明澜容易做出不理智的行为。又问:“对了,明澜,黑衣人的事调查得怎么样?”不知道掳走药尊的黑衣人与明静凌是不是同为一人。
“我按照你的吩咐去查明静凌,觉得她跟步仁的死有关。”明澜眸色渐重,“每个人的证词,包括明静凌的刺伤,脖颈上缠绕的红纱,都存在一定的问题。依我看,被传话的侍卫跟丫鬟都没有亲眼看到刺客的脸或者眼睛,就一背影,完全能说明黑衣人不存在。明静凌不偏不倚在步仁死的时候受伤,这样一来,排除了杀人的嫌疑。杀人的方法有千百种,她之所以选择用红绸,不过是为了混淆视觉,让你以为是舞姬又重新活了过来。”
“简直反了。”封瀮绝愤怒不已,立刻派人将明静凌抓来。
明静凌没想到封瀮绝会以这样的方式见她。从明澜来封族,时隔一个月,她本跟封瀮绝是恩爱无比的两人,最终演变成怨侣,她对封瀮绝已经没有爱,仅存的是,无边的恨意。
封瀮绝耐心全无,上来就是一句:“到了这个份上,还不肯老实交代你杀步仁的原因吗?”
“人不是我杀的,你非要诬陷我也没办法。我知道,你早对我恨之入骨,巴不得杀之后快,免得我活着给你丢人现眼。”明静凌美目长扬,讥笑着:“还有,我最见不得夫君自以为是装成万人膜拜的高尚模样,虚伪。”
这事明澜看不过眼,封瀮绝已经做到仁至义尽,是明静凌自己不检点做出伤风败俗的事,还怪封瀮绝虚伪,是个男人都会把明静凌的浸猪笼以示惩戒。她居高临下看着明静凌,“是不是诬陷我有办法证明。”
明静凌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黑衣人的事她做得天衣无缝,制造那么多人证,她就不信,这次还能败在明澜手里不成。
“先说说刺客的事。行刺无非两种原因,有怨,有仇。纵观封族,跟你结怨结仇的只有我跟死去的步煌珏。从步仁被抓到步仁被杀,至少有两人能证明我不在场。我去查过刺客逃离的地方,消失在树林的大石缝上,旁边还有黑衣上的碎布片跟树枝。”明澜顾盼流转,就在刚才,她已经想清楚明静凌如何伪造出假刺客行刺了。
明静凌惶恐不安,真相马上要呼之欲出,为了阻止明澜拆穿她,情急之下,她计上心来。“几块黑布能说明什么?再说五日之前,府上涌入了大批刺客,好像抓了一个中年人。兴许黑布片是这些黑衣人留下。”
封瀮绝跟寒陵王眸光同时黯淡下去,明静凌分明时候故意拿药尊的事来刺激明澜。
“明静凌,你够了。”封瀮绝喝止。
“不受宠归不受宠,难道连说话的权力也丧失了?”明静凌根本就没停下来的打算,继续对明澜说:“说起来那个中年人蛮可怜,被纵横交错的铁索给捆着,这些黑衣人的胆子未免太大了,压根没把封族放在眼里。”
明澜的心凉成一截,她一直以为寒陵王跟封瀮绝对药尊的事只字不提是在引渡药尊灵魂的过程中,药尊意外丧命。而听到明静凌说药尊被抓,一颗心脆弱不堪。
寒陵王从来不稀罕打女人,现在他有杀了明静凌的冲动。带有杀意的炫冰从寒陵王的手心汇聚。然,明澜的手搭在他的手掌上,将他拦了下来。
“这是女人之间的较量,让我来。”明澜重新振作起来,药尊被抓好过丧命,等这事一过,她一定会想办法救药尊的。“谁说刺杀你的刺客是个活人?你事先在树林外准备一匹列马,然后在马尾位置栓上草绳,把炮火涂在部分草上。绳子的另一头延伸屋内被黑衣包裹的稻草人身上。你再用刀划伤自己,把刀插在黑衣人的身后。等马误食炮火之后,受惊,拖着黑衣人稻草人翻飞。”
明静凌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反问:“我也想问你,从我的屋子到树林外根本不是一条线,按你所说用马牵引,稻草人很容易在中途被重物击散。众目睽睽之下,黑衣人若真是一具被绳子牵控的人偶,为什么没有一个人看见?”
“这就是你整场戏最为聪明的地方。”明澜秀手一指,对着明静凌。“不记得我刚才说有树枝吗?只要在每个转折的位置,放两根树枝。稻草人便能根据树枝的位置改变路线。烈马奔跑的速度很快,被拖行的稻草人顺便将地上的树枝一一覆灭。在石缝的尽头,稻草人穿过,大部分草落在石缝外,黑衣人的碎布片被石壁摩破几块,剩下黑布穿过石缝随着马一起跑远。这就是你整个计划。至于为什么没人看见,黑衣人是稻草人,原因很简单,当时天色比较暗,众人一心都系在黑衣人的身上,而忽略其他。”
“这些都是你凭空推测的,没有实际的证据。”明静凌双目怒红,她万万没想到明澜竟然对她的布局如此熟悉。
“我既然看穿你的作案手法,就一定有证据。”明澜踱步,扯掉明静凌手臂上的纱布。
明静凌缩回手,明澜粗鲁的让纱布把手臂刮得生疼。她极其不悦:“你要做什么?难不成我的伤还有假不成?”
“问题就出现在你的伤口上,”明澜一字一顿说出。
明静凌嘲讽的笑了:“明澜,你是傻了还是疯了,一个伤口就能定我的罪,痴心妄想。”
“怎么不能?”寒陵王的声音充满缕缕惊寒,尖锐的炫冰刺进明静凌的右手臂中,眼神冷漠:“刺杀的伤口应该是往躯体上刺去,不是划。你身上伤口虽多,却没有一处伤到要害,聪明反被聪明误。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明静凌无言以对,她做的事全被明澜说中,就连细节,也不差分毫,胳膊处传来寒骨的刺痛,她强行忍住,火一样的眸珠,愤懑的盯着明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