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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于是,在这种种的风云变幻、阴差阳错之中,一个少女的最珍贵的初恋之情被葬送了;于是,生活一步一步地变成了现在这个痛苦不堪的样子……悔恨,无穷的悔恨!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卖,自己愿意以全部财产甚至一部分生命为代价去换来。然而这一切到底错在哪儿,到底是谁之过呢?好像到处都是错,又好像到处都情有可原;好像谁都可以责怪,又好像谁都责怪不了。而它的后果却由自己一个人来承受——已经承受了九年,还要承受一辈子!这太不合理了!太不公平了!不行!要反抗!要反抗这可悲的命运!

可是,谁知道庞明是怎么想的,等待着自己的是凶还是吉呢?庞明啊,我的上帝,我的主宰!你看见了我的眼泪、听到了我的祈祷了吗?

杨淑媛躺在床上低声啜泣着,泪水已经湿透了枕巾……

对于老婆的这些心理活动,傅玉山连一丝儿都不知道。他坐在藤椅上呆呆地发闷:动这么大的气,是不是自己又在哪儿得罪了她呢?于是,他开始回忆自己近几天来的所作所为……

“杨淑媛!杨淑媛在家吗?”

窗外有人尖声叫喊。杨淑媛急忙用手绢擦去泪痕。傅玉山到窗口一看,原来是老婆的两位舞友,满身珠光宝气地站在楼下,其中一个眉心上长着一颗又黑又大的美人痣。是全城知名的“舞场皇后”宋君萍。他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回过头来用目光请示老婆该作何回答。

杨淑媛趿上绣花拖鞋来到窗前,勉强地笑了笑,然后假作病态道:“我昨天感冒了,去不成了。”

“感冒怕什么?跳上一场,出出汗就没事儿了!快!快下来!今天借到几盒原声港带,舒服得很!”楼下的声音颇有诱惑力,“还有迪斯科舞曲,提劲得很!”

要是往常,杨淑媛恐怕会兴奋得从窗口飞出去的,可是今天却像漏了气的瘪皮球,怎么拍打都跳不起来。她苦笑道:“我真病了。没福气,下次再来吧!”

“真遗憾。”楼下的一个声音说。

“那——,把你那双白高跟鞋借我穿穿吧。”另一个声音道。

杨淑媛二话没说,就从桌底找出白高跟鞋扔了下去。下面飞上来一句“拜拜”,安静了。

杨淑媛重新躺回床上。傅玉山目睹老婆一反常态的举动。大惑不解,坠入五里雾中。

庞明在林荫道上的售货亭买了一塑料袋糖果,缓步朝斜对面的南郊动物园走去。

天气阴沉,往常热闹非凡的动物园大门前显得有几分冷清,只有一张画得花花绿绿的大型海报吸引着为数不多的游人。海报上赫然写着个大“囍”字,下面画着两只斑斓大虎,一只披巾戴纱、现娇羞状;另一只胸飘红花,彬彬有礼靠在它的身旁。下有说明:本园定于五月十一日(星期天)为东北虎威威和华南虎婷婷举行结婚典礼,新房布置等一应事宜正在筹备之中,届时欢迎光临参观!原来是过时的东西。游人刚提起的兴趣立即变成了失望的叹息,纷纷离去了。最后只剩下庞明一个人孤零零地站在那里。他并非被海报所吸引,而是在对今天的这一行进行最后的权衡。

从昨天接到杨淑媛的信到现在,庞明没有片刻宁静过,旧情与旧怨交织在一起,使他陷入了极为矛盾的境地。他之所以终于来到了这里,是受良心的支使和道义的召唤。是的,可以说她是自作自受,但扪心自问,在那个时候,自己给予她的帮助不是也太少了吗?特别是她离去后,纯粹出于赌气,竟连一封信也未主动给她!她今天的可悲与可怜,自己能说没有丝毫责任吗?哪怕一般的同志关系处于这种难以自拔的苦境,也有义务去帮助人家的。去!丢开一切狭隘的私心,去做一件送到面前来的好事!

庞明看看表,时间已超过一刻钟。人家正等着自己呢,不能再犹豫了。他买票进了大门,沿着一条蜿蜒在夹竹桃中间的小径,往西北角的水禽池走去。

啊,就要见到她了。不知为什么,他的思绪又乱了起来,心跳也加快了,他竭力使自己平静下来,几次停住脚步,闭目养神,但并没有多少效果。他暗暗责骂起自己来,甚至想打退堂鼓了。路边小草坪上有空的石椅,他坐下来,掏出手巾擦着额头上的濛濛细汗。

透过一处枝叶稀疏的地方,他看见了不远处的水禽池。碧波粼粼的水面上,雪白的鹭鸶正在翩翩飞翔;水中小岛上,几只丹顶鹤木雕般地凝然不动。他突然想起,当年,他从毛儿盖护送她来山城后,曾来这里游玩,她还对着池中的鸳鸯别有深意地轻诵过孟郊的一首五言诗:“梧桐相待老,鸳鸯会双死。”当时两个人都陶醉在纯洁的友情里,初恋的琴弦就是在这儿开始轻轻拨动的……呵,她是不是有意选择这个地方的呢?庞明悟到这里,心中越发不安起来。

“庞明!”

庞明正在胡猜乱想,身后突然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声,他一回头,顿时呆愣了:一个年轻的少妇侧身站在几步开外的石榴树下,用指甲在树干上下意识地划着,黑瀑布似的卷发散披在肩上,又弯又细的眉毛显然是精心描过的,收腰的米色女式西装和剪裁合身的银灰色喇叭裤勾勒出女性的曲线美,脚上的紫红色高跟鞋擦得一尘不染,不论从任何一个局部还是从整体看,都称得上时髦和漂亮。

“淑媛,”庞明站起身来朝那少妇走近两步,又停下了,“你……”

杨淑媛慢慢转过脸来,带着几分羞怯:“直愣愣地盯着干啥呀,又不是刚认识。”她的眼睛仍然像过去一样美丽,但却没有了当年的神采,而且眼圈上还留着睡眠不足的淡淡黑晕。

“来,来来,请坐,坐……”庞明招呼着旧日的情侣,心像擂鼓似地咚咚急跳起来,脸上开始发热。

相形之下,杨淑媛反而随便些,那轻松的样子,仿佛她根本不是满怀悲怨地写信的那个人。她瞧瞧石靠椅,不无娇嗔地说:“这儿过来过去的都是人,我们到那边小山上的竹林里去吧,那儿幽静些。”

庞明心里虽有点儿忐忑,但却无法提出异议,只好默然从命了。

拾级登山的时候,杨淑媛半认真地对庞明笑道:“你看着我这一身穿着肯定很扎眼吧?”见庞明笑而不语,她解释道:“我是有意这样穿的,因为我平时就这样穿。我知道你不欣赏,但我不愿在你面前弄虚作假。你觉得我这样做对吗!”她笑盈盈地等着庞明的反应。

庞明的心境已经有所平静,他也笑道:“听你这么一说,也就不扎眼了。”

他们在山顶的一处翠竹遮掩的石桌边坐了下来。周围除了雀鸟的鸣叫和风儿吹动竹叶的沙沙声响,人呼兽吼一点儿也听不到,确实是个清幽的好地方。

庞明把糖果撒在石桌上,说:“吃吧”。

杨淑媛大方地剥了一颗放在嘴里,然后打开桔黄色的人造革小挎包,变魔术似地拿出了两瓶鲜橙汽酒、一小袋五香牛肉、一大串卤鸡肫,一包油酥花生米、一盒点心,摆了一桌。

“喝,开宴会呀!”庞明说。

“九年才一次,难得呀!”杨淑媛双关地说,嘴角上漾起一缕凄楚的笑,“来!”她开一瓶汽酒递给庞明,自己也开了一瓶。

两个人品尝着食品,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凝滞。

“看见大门口老虎结婚的海报了吗?那天我也来凑了热闹,嗯,这些人真想得出……”杨淑媛绕山绕水地开口道。

“唔,看到了。不,没细看……嗯,淑媛,我仔细看了,嗯嗯,我是说,你给我的信……”庞明哽了半天,终于说了想说的话。

“有什么感想?”杨淑媛眄视了庞明一眼,微低下头,雪白的脸腮现出了隐隐的红潮。

“淑媛,我认为,你那样想是没有好处的,嗯,是有害的。”庞明感到勇气与信念开始回到自己身上,声调变得沉着,吐字也清楚起来,“你应该明白,时过境迁,你已经不是当年的你,我也不是当年的我了……”

“不!”杨淑媛打断庞明的话,眼睛里闪出了不愿再听的神情,“我仍然是杨淑媛,你也还是庞明!”

“你已经有了爱人……”

“我不承认!我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庞明没想到她会这样说话,一时竟哑了。

大约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吧,杨淑媛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看庞明,说道:“别争这些了,多没有意思呀!来,尝尝这个,出名的灯影牛肉,听说外宾来山城非吃它不可。”她把牛肉袋推到庞明面前。看着庞明津津有味地咀嚼的样子,她的脸上浮现出一种深深的怜爱之情,柔声问道:“庞明,告诉我,这些年你是怎么过来的,你现在,好吗?”

“像一个最普通的中国人那样过来的。”庞明平静地回答,“既没有惊人的壮举。也没有丢人的恶行。但却有普通人一样的悲愤、痛苦、欢乐和希望。”

“不能说具体点吗?”

“具体来说,自从你走后,我已经跟着水工队转换了十四个工地。太平凡了吧?”

“他们什么时候给你平的反?”

“无所谓。对于我个人来讲,只要能做一个问心无愧的中国人也就够了。”

“庞明,我发现你更成熟了,更深沉了。”杨淑媛绞着手绢,眼睛从庞明身上移到地上。

“是吗?不过,谁会越变越幼稚呢!”庞明拿起汽酒瓶,仔细地看着上面的商标,不经意地说,“我倒觉得你变化更大,”他忽然止住了。

“这都是生活逼出来的!庞明,你知道我八、九年来过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生活吗?可以说,我是一具没有灵魂的活尸!”杨淑媛的声调变得悲怆了,她用手绢揉着眼睛,开始抽抽咽咽地诉说自己所有的不幸、痛苦与失望……

庞明沉静地听着,虽然他已从那封信中大体知道了她的处境,但他还是听得专心致志。听着,听着,他只觉得自己的一颗心正在被灌进铅水,越来越沉重……只有在此时,活的杨淑媛和信上的杨淑媛才开始在他的心目中合拢了。然而,这已经是个什么样的杨淑媛了啊!她已经把周围的一切都看得这样黯淡,这样“透彻”,这样没有意思!她虽然穿戴打扮得如此时髦,却从根本上失去了对生活的兴趣!

庞明目不转睛地看着泪流满面的杨淑媛,不由得从心灵深处发出了痛惜的感叹。只有在这时,他才充分地意识到自己来这一趟是完全正确的,应该的。当杨淑媛悲恸得说不下去,捧面痛哭时,他吐出了压在心口上的话:“淑媛!你听我说,一个人要是摆不脱不幸的记忆和已经破灭的梦幻,他就会永远生活在不幸与失望之中。我们失去的已经太多太多了,我们不能再失去那些还没有失去的宝贵的东西。最重要的是,你必须正视生活,改变自己的生活!来日方长呀!”

杨淑媛止住哭声,急促地说:“难道你看不出来,正是为了改变自己的生活,我才追寻到你这儿来的吗?”

庞明的身子微微一震,但他马上使自己镇静下来了,字斟句酌地说:“只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尽力而为。”他目光炯然地与杨淑媛对视着,心跳又开始加快,他仿佛已经感觉到在她的喉咙口里正燃着一团可怕的火。

可是,杨淑媛开口时,并没有吐出那团火来,而是一股悲哀的小溪:“来日方长,来日方长,我的亲人、我的朋友、我的同事、我的领导,所有一切自称‘爱’我的人,都是这样对我说的。但他们都根本不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地想一想:对于一个失去了幸福的人,来日,又有什么意义?它只能是一种可怕的负担!我现在是度日如年,成天发愁这辈子怎么才熬得到尽头!庞明,对这一点,你想过吗?

“我可以理解。正因为如此,我感到更应该对你讲:来日,对于一个‘失去了幸福的人’来说,它的意义就是,这个人还有时间和机会去寻找幸福。

“但是对于我来说,这大概是不可能的了,除非是、除非是……除非是往日的爱情又重新回到我的身边……”杨淑媛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几乎是喃喃自语了。

庞明听清楚了,因为他是用整个的心在听。他强烈地感到,在这更为“明了”的话语前,任何模棱两可的回答都是不负责的,无补于事的。他冷静地说:“爱情,并不是什么命中注定的,她是在生活中产生的,也在生活中变化着,有的变得更加美好,有的却走向了反面……”

杨淑媛跳起来用手捂住庞明的嘴,失声叫道:“不!不!不准你这样说!不准!”

庞明用力挡开她的手,安祥地说:“但是,这是事实。”

“不!不是!”杨淑媛显然是狭隘地理解了庞明的话,脸红红地分辩道,“那时我才二十岁!太不懂事,不懂事和变心是不一样的!”

这时,他们俩同时感觉到有点点什么冰凉的东西打在脸上。杨淑媛首先发现:下雨了。庞明抬头仰望,只见天穹低垂、乌云密布,雷阵雨已经到了面前。

“快躲躲!”

两个人胡乱地抓起石桌上的东西,朝山下冲去。可是,刚到半山腰,瓢泼大雨就哗哗地从天而降了,整个天宇陷入白茫茫的雨雾之中,闪电灼灼,雷声隆隆,震荡着山川大地。

“到这儿来!”杨淑媛敏捷地跳进一个石壁上的洞穴,伸手把庞明拉了进去。

洞穴是人工凿的,洞底有一座观音石雕,她合掌伫立,毫无表情地面对着两个狼狈不堪的避雨客。庞明和杨淑媛两对面地靠在石壁上,由于洞穴又浅又窄,两个人的脚尖都碰在一起了。他们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杨淑媛的身上已经湿透了,薄薄的衣裙紧紧地贴在丰满的躯体上,一切富有女性魅力的部位都显露无遗。她并不去遮掩,却用两手拢着水淋淋的头发向后梳理着,对着庞明嫣然一笑。

庞明不安地往洞口移动了一点儿,不敢再看这个离自己只有咫尺之近的美丽女子。

洞外大雨滂沱,雷奔电驰。

“怎么样?继续论战吧,嗯?”杨淑媛挑逗地对庞明道。

“哎,啊,这可恶的雷雨……”庞明答非所问。

“我看一点都不可恶,这是天意啊!”杨淑媛的身子慢慢地朝庞明移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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