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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谁呀?”院子里传来乔女的声音。“我,张屠家。”

“有事吗,他张家爸?”

“没有。”张屠家闷声回答,顺手取了一条子好肉、一副猪大肠,用杀猪时围的围裙包起来,扬起胳膊扔到院子里。不等乔女开门,他就大步流星地走了。

戈壁、女人、狼

大年初一,乔女起了个绝早,蒸了一笼色香味俱佳的花卷儿,用张屠家的围裙包了,天麻麻亮就给老光棍送去。走到门口,她又犹豫了。自己成分高,可别影响了人家。又一想,人家对咱的娃儿那么好,咱虽然没有什么值钱的礼品,一点点穷心总是有的呀,给老哥哥拜个早年吧!她迟疑着叩响了门环。

“谁?”传来张屠家的粗嗓门。

“啥人这么早?”“他张家爸,是我……”“哦,大妹子,有事吗?”“没……没有。”“进来吧。”“不了。”

乔女将花卷儿放进门口的土地爷神龛里,声音提高了一点:“他张家爸,我把你的围裙放在土地爷跟前了。”说完就匆匆离去了。

张屠家披着衣服出来,在神龛里拿了围裙,一掂,沉甸甸的,打开一看,是一兜热腾腾的花卷儿。老光棍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笑着摇摇头:“这婆娘!”

隔天见了乔女,张屠家打鼓响锣地说:“大妹子,以后有了好吃的,你光明正大地送过来。我老张怕什么?我谁都不怕!”

乔女也就不怕了,偶尔做了可口的吃食,便打发三贵端过去。张屠家少不了给娃儿赏两个零钱。

春天到了。乔女每天下午担水时,总能碰见成群的大雁在河边饮水。它们在水中嬉戏着,嘴对着嘴,翅膀拍打着翅膀,相互间是那样亲密,那样爱怜。水喝够了,忽的一声,腾空而起,排成极规整的“人”字形,发出“嘎——”“嘆——”的叫声,从她的头顶上飞过去,飞过去。

乔女呆呆地望着远去的雁阵,又想起了羊报。羊报被送到河西劳改,已经两年了。这中间,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任何消息。她听老人们讲过鸿雁传书的故事,多么希望那些大雁给她投下一封羊报的信来!她痴痴地盼着羊报的来信。

信终于等到了。一天,乔女从巷子里走过,站在巷口儿正兴高采烈和人们闲谝的尕虎老远向她招了招手:“喂,大贵妈,你过来一下。”乔女过去了。

“好像有你一封信,”民兵连长忽然像想起了什么似的说,“我还忘了。”

“哪里来的信?”乔女的心评抨地跳起来。

“记不得了。”尕虎表情淡漠地说,“是送到乡上的,我去开会时带来的。”

“信在哪里?”乔女问。

“放在家里了,我啥时候给你送过来。”“不了,我这就跟你去取。”

进了民兵连长的宅院,一只大黄狗忽地窜了出来,扑向地主婆。乔女惊出了一身汗。

“看狗,看狗!这婆娘!”

连长老婆出来了,朝乔女酸酸地瞪了一眼,将狗喝退了。尕虎翻箱倒柜地寻了半天,最后从炕席下面把信找了出来。信封已经发黄变旧了。

“忘得死死的了。”民兵连长拍拍脑袋,“事情太多了,全村的社会治安,民兵训练,家长里短,都要我管哩一这个官我是当得烦烦的了。”乔女恼怒地瞟了他一眼。

“该死!该死!”尕虎扇了自己一个耳光,“这记性!误大事哩。”他把信递给乔女。

乔女不识字。她又把信递给尕虎,然后拿眼睛看着他。她知道他识几个字。

“唉,你这不是难为哥吗?你明明知道哥是个半文盲嘛。好,念念就念念。念错了你可别怪哥。”尕虎一边说一边已经撕开了信封。“哦,是羊报的信。”

“都说了些啥?”

尕虎看着信,味哧地笑起来:“说他想你哩。”乔女飞红了脸,头低下去。尕虎拿腔作势地往下看。

“啥?吃不饱?饿肚子?”尕虎的眉头皱了起来,“这真是编屁谎哩。这个羊报!想你妹子了你就明说嘛,想让她——”酸酸的目光在乔女的脸上溜了一遍,“去看你了你就明说嘛。咱政府还能让人挨饿?编屁谎哩。”

乔女的心里一阵阵发慌,一把夺过信,急急地离开了。回到家里,乔女捏着信,思想了又思想,不知道该咋办。自己的亲人在挨饿,她心焦啊!但她一个不识字又没有钱的女人,又有什么办法?她脑子里乱成了一团麻。忽然眼前一亮:找张屠家商量!她提起衣襟,擦干眼泪,匆匆打发三贵去请张屠家,一边让大贵提个空瓶子去打酒,一边下厨房去弄菜:切了一盘胡萝卜,炒了四个鸡蛋。她要好好地招待一下张屠家。

“大妹子,我来了!”张屠家尚未进门,声音先传了进来。

乔女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找我老张干啥?”一进门就吼。

“先上炕,先上炕。”地主婆殷勤地招呼着。

张屠家也不脱鞋,一屁股跨上炕:“有啥事?说!”

“先不忙,先不忙。”乔女端上了酒和菜。

张屠家也不客气,夹了一大筷子鸡蛋送进嘴里,又接过女人捧上的半茶杯子红苕酒,脖子一仰一口喝干,抹抹嘴,望着眼睛红红的地主婆:“啥事?说!”“不忙。”“快说!”

“屠家哥,”女人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儿,扑簌簌地掉了下来,“羊报他……”

“咋,羊报有消息了?”女人点点头:“来信了。”“信上咋说?”

“难心得很,挨饿受冻哩。”女人的眼泪又流了下来。张屠家沉默了,眉毛拧成了疙瘩。他大口大口地吸着旱烟棒子,目光在缭绕的青烟中凝固了。半天,他终于开口了:“要去一趟。”“去一趟?”

“对,去一趟。”张屠家用不容置疑的口气说,“要去看一趟羊报兄弟,给他送点吃的。”

“可是我……”女人犹豫着。

“盘缠我来出!”张屠家又喝下去半茶杯子红苕酒,“一路车票、花费全包在咱老张的身上。你放心去就是了。”

女人的眼泪又流下来了。这次是感激的泪水。

张屠家喝热了,解开褂子,露出紫黑的胸脯,喷着酒气说:“谁没有七灾八难的时候?大妹子,你放心去!”

“哎,哎。”乔女连连地点着头,用手背擦去眼泪。“我走呀,”张屠家下了炕,“你啥时候走,让娃儿给我吭一声。”年轻的地主婆用一张笑脸送走了杀猪人。

乔女决心去看一趟心上人。哪怕再艰难、再危险,她都要去一趟。两年来,哪一晚上没有梦见过筏子客?她看见年轻的水手在冰天雪地之中举起一把沉重的铁镐,无休无止地刨着千古荒原。铁镐在坚硬的土地上毎击打一下,她的心便要受到一次撞击。随着铁镐敲击的加快,她的心脏也就急速地跳动起来。终于梦醒了,泪水打湿了枕巾。

她彻夜不眠,就着昏暗的小油灯,给羊报做了一身新衣、两双布鞋和几双布袜子。布袜子结实,在戈壁滩上穿着劳动耐久些。又炒了十几斤炒面,烙了十几张锅盔,加起来就是满满一袋子食物了。张屠家夜里来了,手里提着几条子腊肉。

“唉,肉就算了。”乔女说,“劳改的人,还吃什么肉呢?”“这不是让他吃的!”张屠家髙喉咙大嗓门地说,“是让你送领导的。”

地主婆困惑地望着张屠家。

“不给领导的嘴上抹点油,羊报就得永远挨饿!”

“哦,哦。”女人明白过来,“一定送,一定送。”

“你知道送礼的办法吗?”

女人摇摇头。

“礼要会送哩。”张屠家点拨着,“先给书记送,后给场长送,再给队长送。送给书记的时候不让场长知道,送给场长的时候不让队长知道。”乔女睁大双眼听着。

“要偷偷地送!”张屠家又提高了嗓门,“明白了吗?”乔女连连点头。

“每年都送一趟,羊报兄弟的日子就好过了,说不定还会减刑哩。”说毕,他嘿嘿地笑了起来。地主婆也跟上笑起来。

张屠家充满狡黠笑意的目光瞅着乔女:“反正我有的是腊肉。”女人的眼里闪射出亮光,她似乎看到了某种希望。张屠家又从兜里掏出一把散碎票子:“这三十块钱,是我劁猪宰羊挣来的,你拿上。”

“我不要。”女人推托着。“拿上。”男人命令道。“我不要,屠家哥……”“听话!”张屠家生气了。乔女把票子接到手里。

“我估摸着,”张屠家卷了一拫旱烟棒子,香香地吸起来,“这点钱,你来回的车票,零碎的花销,就够了。路上不要亏待自己,该吃的吃,该喝的喝,千万不要亏待自己。”

年轻的地主婆泪眼婆娑地点着头。

“这三个孽障你也不要操心。有咱老张在,他们挨不了饿。你走时是三个活蹦乱跳的尕猪娃,回来时还是三个活蹦乱眺的尕猪娃。”“哎,哎。”

张屠家又掂了掂装食物的袋子:“太重了,你拿得动吗?”女人说:“拿不动也得拿。”男人说:“要不,我陪你去?”

女人连忙说:“拿得动,拿得动。”说着故作轻松地提了提袋子。“那好,我走了。”张屠家抬起脚就走。到了院门口,又回头补了一句:“见了羊报兄弟,就说张屠家想他。”

第二天一早乔女就出发了。坐了一天一夜的火车,又坐了半天汽车,来到祁连山下的一座小镇子。拿出信封打听去新生农场的路,人们大都说不清楚。乔女走到一家杂货铺子里,先买了两毛钱的水果糖然后问路。掌柜的打量了一下地主婆,问道:“你是来看犯人的家属吧?”乔女点点头。

那人说:“新生农场离这里还有八十里路,一直往北走就到了。有一条土路,不通班车。你干脆找个旅社住下来,等过两天有了顺路的货车,给司机买上两包烟,搭个顺车去算了。”

乔女心想:羊报正在挨饿哩,咋能再等几天呢?再说,住旅社那得花多少钱呀?算了,步行去算了。我本来就是个苦命人嘛,哪一天不走路?八十里路算什么?

她心焦得很,她要赶紧见到羊报。离羊报越近,她越想念情人了,恨不得一步飞到男人的身边。她看看天,日头已经滑到西边山头了,暗自盘算道:这可要走夜路了。咬咬牙:走吧,走吧,夜路也是人走的呀。她掂掂身上的粮袋,抹去头上的汗水,毅然决然地出发了。

杂货店老板在后面喊道:“喂,喂,你停下,你停下。戈壁滩上的夜路可不好走哇!”乔女已经走远了。

十几里以后,就没有人烟了。一条弯弯曲曲的沙土路,通向天的尽头。沙路难走,鞋子里不时灌进细沙。乔女干脆脱了鞋袜背到肩上,光着脚片子前进。隐隐地感到脚疼,抬起来一看,被沙子磨出了水泡。就又把鞋袜穿上。日头渐渐隐没在大山的后面,火焰般的霞光映满了半个天空。色彩斑斓的云朵不断地变幻着形状,如山峦,似奇峰,如雄伟的城堡,似巍峨的宫殿,又像万马奔腾,隆隆有声。黄昏时的戈壁美景让年轻的地主婆心里泛起了一阵喜悦:这莫非预示着此行的顺利和圆满?老天爷,你保佑羊报吧,让他好好活着,早日出狱吧!

眼前忽然暗了下来。一股黑色的沙尘铺满了天空,铺满了无边无际的戈壁滩,惊心动魄地呼啸着,海浪般奔涌过来,眼看就要吹到身边了。乔女本能地扑倒在地,将装满食物的布袋压在身下。这可是救命的东西,千万不能让风刮跑了。

好一场风暴!狂风地动山摇般地怒吼着,飞沙扬石,天昏地暗,偌大的西部荒原成了地狱般的世界。乔女趴在地上,紧紧地捂着袋子。她的衣服被掀起,头发被吹乱,整个身子被吹得一寸寸地向前挪动。那些宝贵的食物好几次都要被吹跑了,但她死命地压着它们,抓着它们,说什么也不能让大风夺去!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沙尘暴终于停止了。乔女坐了起来,一看,身上全是沙土,摸摸头发,上面沾满了沙子。她也顾不得许多了,站起来抖了抖身子,摇了摇头,将身上头上的沙子抖落下去,便又背起布袋匆匆地赶路了。

天已经完全黑了。乔女沿着沙石便道朝北行进。戈壁滩的夜晚好静啊!星光灿烂,银河壮丽,柔和的月光倾泻在地面上,每一丛红柳,每一棵芨芨草,都看得清楚。清风徐徐,一朵朵叫不上名字的小花在簌簌地抖动着,骆驼蓬和甘草散发出略带苦涩的甜味。

乔女加快了步子,疾行在空旷无人的千古荒原上。她想赶在天亮之前到达农场,让羊报刚刚起床的时候,就可以吃到她亲手做的油面锅盔,喝到热热的炒面拌汤。她要给情人一个惊喜!

后面隐隐约约地传来了沙沙的声音,她疑心那是风声。声音越来越近了,而且越来越明显了。她不敢回过头去。她怕看见歹人或者野兽。

她走得更快了。她想摆脱那声音。但那沙沙声始终跟着她,似乎就在身后不远的地方。

她的心抨枰地跳了起来。她下意识地转过头去,斜着眼睛瞅了一下。一双绿色的眼睛和她的目光碰撞在一起:狼!一只深灰色的狼!那狼吐着舌头,不紧不慢地跟在她的后面。她快,它也快;她慢,它也慢。她停下了,它就后腿弯曲蹲在地上,贪婪的目光一刻也不离开她背上的食物。她立即明白过来,是腊肉的香味把狼引来了。扔两条腊肉给它吧,有了腊肉它就不再跟我了。她已经把手伸进布袋了。

“不,不能给它。”一个声音在心里说。临走时屠家哥再三叮咛,要把腊肉送给农场的领导。领导的嘴吃软了,羊报就好活些了,政策在他们的手里捏着哩。咋能给狼吃呢?

绿色的眼睛依然在她的身后闪烁着。荒凉死寂的戈壁滩上,清冷月色的映照下,一个孤零零的年轻女人,背着沉甸甸的食物,迈着沉重的双腿,极力控制着内心的恐惧,一步又一步,向着闪耀着奇异白光的远方走去。她的身后,尾随着一只锲而不舍的狼。

乔女看到了一片红柳林,就像见到了救星似的,快步奔向那林子。

她看中一株胳膊粗细的红柳,双手环抱,双足踏地,用尽全身的力气,嗨的一声,将那小树连根拔起。沙漠里土质松软,还真让磨坊家的女儿上演了一出古代壮士力拔千钧的故事。就在那一刻,老狼站在远处不动了。乔女陆然增添了五分胆量、十分勇气,现在她不怕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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